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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極旺,比外間不知暖了多少倍,凝弦凍得發僵的手微微暖了起來。
凝弦心裡想著阿臠,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只見阿臠閒閒的靠著床柱坐著,手裡拿著本書亂翻著,阿臠一病,少了平日間活蹦亂跳的靈動勁,卻多了幾分沉靜的美,就像那夜色間的西湖,雖然平靜無波,卻動人至極。
阿臠聽到腳步聲,見是凝弦,面聲一喜,“凝弦,來陪我說說話!”
凝弦見阿臠一笑,一顆心跳得飛快,臉也紅了,把琴放到桌上,走到床邊,低著頭不敢看阿臠。
阿臠憋得慌,想和凝弦說說話,可是凝弦一味的低著頭,阿臠問句話答一句,聲音還小,就像個扭捏的小姑娘,阿臠不得趣,睏意上湧,把自己裹進被窩裡,露著個頭,“你先回去吧,我困了。”
凝弦見阿臠腳自己走,心裡又不願離了阿臠,擰著眉看到琴,輕聲說道,“公子睡著,我給公子彈個曲子助眠,可好?”
阿臠聽的有意思,就答應了。
凝弦連忙擺出琴,挑了個曲調柔軟的曲子彈了起來,阿臠閉著眼聽著琴,眼皮一沉,慢慢睡著了。
凝弦接著彈個兩曲,見到阿臠呼吸平穩,知道阿臠睡著了,阿臠睡相安靜,鼻翼間輕輕顫著,臉上微紅,就像那池塘中的睡蓮一般,安靜美好。
凝弦不由得看著痴了,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阿臠還要完美的人,一顆心醉醺醺,不由自主站起身來,朝著那床邊移去。
謝拂身擔心阿臠,日間便早早的回了王府。
浮翠見謝拂身,連忙問安,“王爺今日回來的可真早。”
謝拂身淡淡一笑,“阿臠呢?在做什麼?”
“教琴的師父來了,剛剛在在屋裡彈琴呢,這會子可能是在陪著公子說話。”浮翠恭敬地答道。
謝拂身微微點頭,浮翠連忙挑起簾子,謝拂身進了屋,腳步落在那厚厚的毛毯上,沒個聲響。
謝拂身想到阿臠那副偎在床上懶洋洋的樣子,心裡一甜,笑著到了裡屋。
謝拂身進去一看,眼神一片冰涼,只見一個少年正站在窗邊,眼神迷離地伸手撫摸著阿臠的臉頰,阿臠睡的正香,什麼也不知曉。
那少年便是凝弦。
凝弦只覺一股寒冷刺骨的視線盯著自己,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角鑲金絲線,胸前紋飾龍翔九天的男子盯著自己,凝弦知道這便是睿王謝拂身,腦中一炸,渾身僵硬,只覺謝拂身眼神如刀,刀刀想要割斷自己的咽喉。
謝拂身冷聲道,“金福全!”
金福全連忙進了屋,到了屋內,只覺謝拂身彷彿在生著大氣,也不敢言語。
“把他給我捂著嘴拖出去。”
金福全得令,連忙走到阿臠床邊,一手捂住凝弦的嘴,一手使勁把凝弦往屋外拖去。
凝弦一時間嚇的沒了魂,也不知道反抗,等到被金福全託出了屋子扔倒在雪地上,刺骨的涼意順著衣服滲進骨子裡,凝弦這才回過神來。
謝拂身出了屋子,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凝弦。
看著謝拂身的目光,凝弦忍不住抖了起來,那雙眸子不帶一點情感,茶色的眸子間簇然升起股幽幽的火苗,就像那墳地裡白骨上的鬼火一般。
浮翠站在廊下看著凝弦瑟瑟發抖,心裡驚奇不已,怎麼才這一會子的功夫,這平日裡靦腆害羞的凝弦竟然惹惱了王爺?別說是凝弦,就是浮翠見到謝拂身那臉色,也嚇得一抖。
謝拂身提步,一身戾氣的走到凝弦身邊,提起腳,一腳重重踩到凝弦的右手上,只聽清脆的噼啪一聲,凝弦痛呼一聲,臉上都落下了汗。
謝拂身踩碎了凝弦的右手。
浮翠立馬捂住嘴,怕自己會叫喊出來。
凝弦眼底通紅,想從謝拂身腳下抽回手,怎奈力氣不夠,動也不能夠動,謝拂身眼睛一抬,見到院子裡堆的雪人,唇邊一笑,那笑就像三月裡的柳絮,幾分溫柔,但是那意蘊卻讓人森然,“這冬天裡堆雪人最是應景,阿臠也很是喜歡。不若這樣,就把你堆成個雪人。金福全,把人拖到後院去,困到樁子上,待明早去看看,是不是成了個,雪人。”
凝弦渾身一震,滿眼驚恐,這大冷天的,凍上一夜,那是要活生生的凍死人!凝弦抖得厲害,眼淚簌簌的落選了下來,從臉頰上一落下,就結成了個冰疙瘩,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被金福全往嘴裡塞了個布條,一路拖著往後院去了。
這一路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路痕跡。
謝拂身看著金福全走遠,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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