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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楓稍頓,這才鬆口氣,垂下了劍,續又緊張道:“師傅你可好?那龍……”
“沒事,龍已解決,也是那時候我在地底發現了此人。”沉天走近落楓,輕輕拍在他肩膀,“很好,能識得真偽。”
落楓回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咬了咬牙,“師傅曾囑,「鑲瓏」是我唯一所屬,必要全力儲存,且你手中天劍之強,是我無法操控,所以那人提出交換時,我便生了疑惑。”
看見沉天安靜的聽著,他便繼續說下去。
“隨後我又再感覺到他的‘殺心’,感覺到此時的‘你’與往日很不相同。他主殺之心不輕,與你先前堅守不攻的原則相逆。權衡長短後,我只好一探。於是故意將自己本名說成父親‘炫日’要刻於劍上,結果他竟毫無發現。我向他進擊,一者以攻為守,二者同樣是種試探——我的武學承於師傅一脈,然而在他身上我卻察不到半分相似的章法,種種理證,我怎可信他為師。”
聽罷,沉天笑意淡淡,沒有說話,倒是落楓依然有些糾結,“其實我始終大意,喪神能幻作聖獸,當然亦能化為人形,我該一早想到。”
“不。”沉天卻搖搖頭,道:“這就是他本相”
“啊?”落楓驚詫,差些不能反應,沉天繼續說到:
“不僅形相與我相仿,且我感覺到他身上,流轉著與我相同的本元之氣。”
這回落楓更是驚愕,“他,到底是誰?”
沉天略微沉思,搖了搖頭,“未知。許與嘲邪有關。”
“嘲邪?”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的名字,落楓迷惑。
“是,嘲邪,他就是「沉天劍」之主,名在上古的一位戰神。”沉天臉容笑意薄薄,卻是那麼淡泊疏離,沒絲毫驕傲,亦無絲毫喜悅,就這樣不輕不重,說著從前。“他承天任,鑄造了這把鎮邪劍,守住了荊山萬年。”
那手中天劍,陡然一亮。這是沉天的過去,也是他的本源,落楓暗下吸口氣,既感興奮,亦然敬畏,“師傅,到底如何一回事。”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暗無天日的邪冢,竟然還有一個與沉天一模一樣的劍靈?
沉天凝色,答道:“因為他本相和元氣與我極同,所以才做此推敲,詳情始終未知,不過至少讓我明白兩事:一,他對我甚為厭惡;二,他是衝你手中「鑲瓏」而來。若要知道更多,恐怕就要等他再次出現了。”
此魔的目的竟是自己手中靈劍?落楓回想起方才情景,不能否認,但也很是困惑。「鑲瓏」怎麼會與他有干係?而此人奸詐陰險,異於此處魔物一貫的強蠻做派,難道人形之魔,連性情都變得更狡惡了麼。
沉天淡然一笑,說許是那人與其他魔物一樣,見知過你的能力。既然損傷是對等的,那麼若有手段詐取,又何必冒險強奪呢?
落楓沉默下去。難道那人連戰勝自己的把握也無?但再思忖,不知是否那副與沉天極似的形貌,抑或別他,他又總覺得此人的能力不至於如此。望著前方深邃的山淵巨口,無聲吞吐著霧瘴,他忽然感覺,此人不除,定為後患。
一切因為未知而變得危情暗湧,落楓深深吸口氣,好讓自己平靜。無論怎樣,倘若他真是衝著這把鑲瓏劍來,那麼此人,定會重現。且回想方才的對話,似乎那人自己都承認了,他戰不過沉天,又憂心什麼?
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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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等待原來如此短暫。
有慾念,便不可能安份。才去三日,那人竟就再臨陣前。
白衣飄飄,清俊而孤傲,在這邪穢之地,恍若異類,若不是有過那次經歷,又怎會相信此人不是沉天。
落楓坐守陣中,以極不友好的目光看著來人,慎防異變,沉天則獨自迎了出去。
兩人對峙,一丈之遙,這距離可攻可退。
“此關你是破不了的,別做無謂之舉。”沉天垂劍,神色冰冷。
那人,用陰鬱而銳利的眼神,從頭打量了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沉天,最後目光落在他劍身那二字之上,冷冷念著,“沉,天?”繼而露出厭惡的笑容,“得意什麼,你還不是被他們丟入人間,不聞不問的一件工具。”
沉天瞳光一暗,未待開口,對方忽又一聲冷哼,“你可知道我?”
沉天淡淡看著他,不答亦不問。然,他亦彷彿沒打算等待,兀自無聲冷笑:
“早在萬年,我已隨他盪滌洪荒,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