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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演出一場木偶戲。他記得父親也有一頭金髮,總是凌亂地披散著。他很愛笑,沒心沒肺,但就是讓人覺得只要有他在,生活永遠會這麼美好地繼續下去。
“但是很快,在那個孩子七歲的時候,他的父親死了。”烏爾的語速不知不覺變慢了,“死狀很慘,沒人敢給他的家人看屍體,因為慘不忍睹。據說是被魔物襲擊的。但是誰知道呢,沒人會關心貧民窟里人的死活。好在上天那時候依舊在眷顧這家人,因為孩子的母親很堅強,所以生活仍然在磕磕碰碰地繼續。在那以後,貧民窟裡不斷有人遭到襲擊,整個區生活在恐懼裡。而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母親發現她的孩子有些不太正常。”
索瑪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叩著沙發的軟墊,遲疑地問,“不正常?因為魔力的關係嗎?”
烏爾,“我之前有沒有說過,這孩子是在閏月的月圓之夜誕生的?”
索瑪明白了什麼,“……妖魔最活躍的時候。封印鬆動了?”
烏爾,“是的。不幸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了。但什麼不幸也比不上一個失去丈夫的強裝堅強的女人發現她的兒子也是一個天殺的魔物。那孩子能操縱植物,對它們說話,就好像……玩木偶戲一樣。是的,他邀請他的母親再玩一次木偶戲,因為他希望她能高興一些。”
索瑪,“這一定嚇到了他的母親。”
烏爾,“那時候她已經在崩潰邊緣了。貧民窟的生活沒有那麼容易,她負債累累,而且她很愛她的丈夫,雖然他已經死了。然後她就打了那孩子一巴掌,然後抱著他大哭起來。”
後來烏爾被母親打過很多次,唯有這一巴掌記得特別清晰。像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魘,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裡,伴隨著母親溫暖的懷抱,抽噎的哭聲,他的童年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了真正的崩塌。
索瑪捏了捏了拳頭。他感到很抱歉。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烏爾,“但是,你看,故事裡總缺不了但是。但是,孩子的能力不願被收斂,惡魔之血很霸道,不是嗎?很快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們家有一個怪物。而他們中的不少人,家人被魔物襲擊而死。周圍人的目光有時很致命,就算他們什麼也不說。母親因為他不能控制能力,越來越頻繁地打他。後來,那個可憐的女人終於被折磨得夠了,生活本來就夠悲慘的了。她向教會求助,求他們淨化自己的兒子,把他變回正常的人類。”
索瑪望向烏爾,他說這些時,臉上表情很溫和,並沒有憎恨。他想他知道母親是愛他的,就算她做了什麼錯事。
“第二天,就來了一個白袍法師將那孩子帶走。走的那天母親一直抱著孩子哭。她也許是後悔了,雖然那個法師一直在向她保證他們很快會再見面。但事實證明這是個謊話。母親在當天就被教會秘密處死了。因為她可能帶著巴羅斯的血,僅僅是可能。”
“該死……”索瑪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們帶走你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淨化對嗎。”
烏爾,“不,不是‘他們’。是安德魯。他處理了所有人的記憶,確保我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索瑪驚訝地說,“為什麼?他想對你做什麼?”
烏爾,“安德魯在當時是雅爾教會首席執行團的成員。他為了留在執行團,不惜用聖器掩蓋黑暗氣息,將自己偽裝成白袍。但只有我知道,他是死靈法師。惡魔之血對他來說是千年難得的實驗材料。沒有任何一個死靈法師會錯過。而他得到了。”
索瑪的瞳孔漸漸縮小,他意識到了烏爾的話意味著什麼。
“沒錯,”烏爾的嘴角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溫聲說,“死靈法師,只用死人做材料。但他不能讓我真的死掉。一則沒那麼容易,二則他的損失會非常大。所以他總是設法把我弄到瀕死的狀態,方便他做研究。”
索瑪感到窒息。他難以想象一個幾歲的孩子被折磨到將近死亡,只是為了被放上實驗臺,讓一個法師一窺究竟。而且這樣的事顯然不止發生了一兩次。
“他……”索瑪艱難地說,“他每天都做他那些研究?”
“不,怎麼會是每天。我天天去不了課堂,就算是安德魯的兒子也會被開除的。”烏爾輕鬆地攤攤手,“但他絕對會珍惜週末的時間。他可真是堅持不懈,一直到我十六歲,他都在研究我。”
“上帝……”索瑪低呼了一聲。
“我像你一樣像上帝祈禱,可是上帝從沒管過我。他也討厭巴羅斯的後裔,我知道,但為什麼不乾脆讓我消失呢?”
索瑪攥緊了拳頭,緊得發抖。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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