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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魔法師絕不會在這樣的心情下戰勝與他旗鼓相當的敵人。雖然你就像你說的那樣,差勁透了,但我知道我不想看著你去送死。”
烏爾心想這位王子並不愚蠢。他確定自己沒有表現得“很痛苦”,但索瑪的確看到了冰山一角。他微微側頭看著索瑪,有些嘲諷地說,“那麼,殿下,你覺得你跟我一起,或許還有你的龍騎士,足以改變我被幹掉的命運,對嗎?”
“我會保護你。龍騎士直接隸屬於我,他們聽我的命令。”索瑪銳利的雙目直直盯著烏爾,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保證。
烏爾注視著索瑪的面孔,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到一絲懷疑和退卻。但顯然正直的王子殿下已經做下了他的決定。他臉上的線條擁有執政者特有的堅定和專斷。
他在認真地提供幫助,烏爾想。
“殿下,拉菲爾沒有告訴你嗎,劍士很難插手法師之間的……”
“夠了!”索瑪突然打斷烏爾的話,說,“我不能看著你送死。所以我做我能做的。我知道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是……”他突然提高嗓音,“哦他媽的接受他人的好意是這麼困難的事嗎!”
烏爾慘不忍睹地想,或許不該讓沃森與殿下接近,看看他都學會說粗話了。
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接受他人的好意,是因為這些年來,他的身邊根本沒有“好意”可以接受。這位生活在陽光下的王子殿下顯然不瞭解這些。
索瑪憤怒地說,“這好笑嗎?你笑什麼?!”
烏爾沒誠意地笑著說,“是嗎?我笑了?”
索瑪恨不得給烏爾來一拳,但是他的怒火被一個吻壓了下去。這個吻印在他的額頭上,帶著一股柔軟的虔誠。
“烏爾.佩因從不說謝謝,”烏爾柔聲說,“可是,謝謝,殿下。不是因為你的保證。”
烏爾的態度改變得有些突然,索瑪疑惑地問,“是因為?”
烏爾,“想知道安德魯對我做了什麼嗎?我想那個喇叭一樣的變形蟲已經告訴過你,關於我的家族。”
索瑪,“……是的。如果你不覺得被冒犯,我很希望知道。”
烏爾很驚訝自己決定訴說。但這有什麼要緊嗎,至少對方關心他的生死。
烏爾,“巴羅斯家族落沒了三百年。”他坦誠地提起自己的家族。
索瑪,“是的,我在歷史書裡讀過。”
烏爾,“我的家族在落沒的最初,遭受了一場屠殺。教會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
索瑪,“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烏爾聳肩,“對遍佈全大陸的家族來說,趕盡殺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實上這場屠殺一直持續了一百年,他們幹起這活可不比我們差勁,”他看到索瑪露出驚訝的神色,說,“歷史書略過了這段,對嗎。教會害怕惡魔之血的復活,怕得要死。一直到今天,他們仍然在用各種手段監視著我們。所以,活下來的家族成員想了一個辦法保全後代。他們給自己的血下了九道封印,並且再也不對後代提起家族的事。畢竟,巴羅斯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家族的名字已經不能為我們帶來任何榮耀,最好的辦法是被時間遺忘。”
“是的。最後只有歷史書記住了你們。”索瑪說。
烏爾聳肩,“歷史書總愛說假話。不過這不重要。回到我們家族。照理來說,所有的後代的血液裡都會遺傳封印,這是惡魔血脈的副作用,但在這時候幫上了忙。不過,問題出現在了二十七年前,一對貧民區夫妻的家裡。你看,如果故事裡少了‘不過’、‘然而’,那就不能稱為一個故事。”
索瑪真誠地看著烏爾的面孔,示意自己在傾聽。
烏爾,“這一對平凡的夫妻中的一個是巴羅斯家族的後裔,但他們是無辜的,他們自己甚至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像一切小說裡說的那樣,貧窮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對他們來說,那個孩子的出生是他們平靜生活裡最大的不幸。”
索瑪知道這個孩子指的是烏爾自己。他開始有些抱歉讓烏爾訴說這些事,因為他意識到之後的事或許會很不幸。但他非常想知道,關於烏爾,和巴羅斯家族。
烏爾,“一開始,他們覺得上天眷顧,帶給他們這個孩子。”
烏爾已經不太記得被父母疼愛的感覺了,只是依稀記得曾經有一對夫婦,他們像所有的愛他們孩子的父母一樣,期盼著他的長大。父親會做些木工,他很擅長做人偶。母親則是個溫柔的故事專家。一家三口的木偶戲裡,母親總是觀眾兼職故事旁白,而幼小的他和父親躲在簡陋的木板舞臺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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