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走,只覺得這裡完全分不清方向,什麼都是黑色的。而只要自己一動,就能聽到簌簌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然
後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颳著自己的面板,就算靜止不動也不能阻止這種撕裂的感覺,偏偏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自己,是在下落嗎?
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東西,果然自己像是突然靜止了一樣,稍微用力的拔出那個東西,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細細的摸索著,像是長著葉子的什麼東西。
他的手上沾上了粘粘的液體,只覺得噁心,連忙向別的地方蹭了蹭,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彷彿全是這種東西,或者,叫不上名的植物。
這是什麼夢啊。策添仰起頭看著那個好像是月亮的圓形,迷惑極了,可是也不想醒來。
醒來幹什麼……
——為什麼不想醒來?
因為不知道醒來要做什麼……
——快醒過來。
為什麼……
——為您的國家。
為誰?……
——為您先祖拋顱撒血的帝都;為早就做好捨棄生命的準備。
這熟悉的話語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引得策添頭昏腦脹,朦朧中好像要做什麼,但是卻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又開始下降。
朦朦朧朧中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還是閉上了。
我死了嗎?
昏迷之前,他這樣想著。
☆、仰首雲端。
金鑾殿,帝王躺在龍床上,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水,不時發抖,臉色和唇都是蒼白一片,沒有一點血色。
餘飛琪冷靜的站在策添的身邊,也不慌張,淡淡的命令旁邊的宦官道:“帝王生病的訊息不可傳出去,明日早朝有可能上有可能不上了,你自己心裡想著點。”
“喳。”旁邊的太監一欠身,退了下去。偌大的金鑾殿只剩下餘飛琪和沉跡兩個人。餘飛琪掀開策添的被子,看了看一直在流血的胸口,也不吃驚,拿起繃帶簡單的處理一下就給策添蓋好了被子,轉身看著端起茶杯喝茶的沉跡,想了想,也做到劍士身邊。
餘飛琪端起茶杯哚了一口,頗有點悠閒地感覺。
半晌,劍士先開口,道:“——今天我還以為他要死了。”
“恩。”餘飛琪輕輕笑了笑,回答道,“放心,離死還遠點。”
“……”劍士蹙著的眉稍微解開了一點,“有一瞬間我都不信你說的話了。”
“呵呵。”
“就在我射箭的那一瞬間。居然猶豫了。”
餘飛琪端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這也是沒辦法的,陛下的‘天賦’……若不是這樣根本不可能點燈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好奇,你也會猶豫。”
劍士轉頭看著餘飛琪,說道:“我害怕我會殺了他。”
“怎麼會。”餘飛琪回答道。“怎麼會區區這一箭就死了,你真是太小看‘天賦’了。”
“……”沉跡閉上眼,回想著下午那整個都成了紅色的池水,驀地胸口一陣絞痛。
餘飛琪斜眼看見了劍士的模樣,勾了勾嘴角,起身出去了。
這裡就交給沉跡吧。
餘飛琪這樣想著,踱步走到了祭司府。
看了看天空,已經入深夜了,將近兩更,還不知道今天別的地方發什麼什麼事情。
走進祭司府,還沒推開門,就看見有一信差站在府邸的門口,正焦躁的四處巡視,看到餘飛琪後‘刷’的一下走進了。還沒靠近餘飛琪就能聽到他大聲的喊著:“祭司!您終於回來了!”
什麼人這麼晚還找自己?餘飛琪頓了頓,向前走去,詢問道:“你有何事?”
“大人!”信差歡天喜地地走過來,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您總算回來了!有一位大人物讓我把信親自交給您,一定要讓您親手收到,這不,等了您一天了!”
“哦?哪位大人物?”
“您等著,我把信給您。”信差把信交給餘飛琪,然後立刻要走的樣子。
“我的家人等著我吃飯呢。”信差解釋到。
餘飛琪好笑的看著眼前薄薄的一張紙,心想到底是哪位‘大人物’有重要的事情?
然而眼睛瞟到信封上小小的四個字時,卻突然愣了一下。
小小的四個字,龍海字型,工
整而有力,卻不失去張狂之感,龍飛鳳舞的寫著。
餘飛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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