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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此行,來意不善啊。”趙希綰調侃道,“——我早就該識破了,你根本就不是衷心於帝王的樣子,早先你在邊塞徵兵之時,我就該識破了,哈哈。”趙希綰一手搖晃著茶杯一邊笑嘻嘻的看著項毀意。
項毀意也看了一眼他:“……這樣,你就不跟著我了嗎?”
“將軍何出此言,您明明知道,像我這樣的人,絕不會放棄任何關於草藥的事情的。”明明喝的是茶水,趙希綰卻擺出醉酒的姿態,“——更何況是尋隙草,將軍您說呢?”
又來了,又是尋隙草。
項毀意不動聲色的將茶碗裡的茶水倒掉,因為方才趙希綰趁著項毀意不注意,往茶碗裡放了什麼東西,項毀意也不說破,只道:“既然如此,幫我。”
“——將軍就隨意說吧,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要進攻冪琨國。”
“然後?”
“佔領冪琨國。”
“這我不感興趣。”趙希綰隨口道,“我能幫你什麼?我的好處呢?”
“你到時候傾盡全力幫我就可以了。”項毀意道,“——好處……你不是想知道尋隙草嗎?”
趙希綰點頭。
項毀意也不
多說,將剛才那個倒空了的茶碗放到桌子上,一邊從腰側抽出一把匕首,對著手腕處切了一個十字狀的傷口,讓血液順著流進茶碗裡。
趙希綰好奇的盯著。
那血約莫過了半個茶碗,項毀意隨手將鮮血倒在地上,說道:“仔細看。”
四周突然有一種細小的聲音瀰漫,像是欣欣向榮的植物生長的聲音,也像是老人摧枯拉朽喘息的聲音。
項毀意閉上眼睛,復而又睜開,說道:“你看。”
他的手指向客棧的窗臺上,果然,不知如何,有一棵草藥,孤零零的長在窗欞內。
那草藥渾身通紅,竟像是浸滿了項毀意的鮮血生長出來的,趙希綰讚歎道:“果然神奇。”
項毀意將那草藥連根拔起,絞碎塗在傷口上,過不了半刻,果然止血。
趙希綰捧著項毀意的傷手不放,然而半晌後,那尋隙草居然像是長在了項毀意的身體裡,融化一樣,了無蹤跡。
趙希綰更是讚歎道:“——將軍得此良藥,何必愁苦如何攻佔冪琨國?”
項毀意搖搖頭:“我要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
“哦?”趙希綰疑惑道,“為何?”
項毀意撇過頭不看他,淡淡道:“為了一個人。”
趙希綰瞭然,調笑道:“心上人?”
項毀意不語。
趙希綰忍笑:“哦,既然是將軍的心上人,一定是能忍受將軍的性格的奇才,看將軍遮遮掩掩,難不成是一隻妖怪?”
“你閉嘴。”
“哈哈。”趙希綰湊過來好奇道,“將軍可是動了真情?”
項毀意的面板較薄,瞪著趙希綰,甚至能看見他咬牙切齒的動作,就聽他淡聲卻深刻的說道:“願得一人心。”
趙希綰很不給面子的搓了搓自己的臂膀,說:“雞皮疙瘩一身啊,將軍。”
項毀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嘲笑他什麼都不懂。
“哎呦——”趙希綰可以拉長聲,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將軍的心上人,可是說現在的餘飛琪餘祭司?”
項毀意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趙希綰嬉笑著打趣,“將軍還怕人知道不成?”
“當然不怕。”項毀意反駁道。
“那將軍就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嘛。”
“……”
“將軍和餘飛琪可是竹馬之交?”
項毀意點點頭。
“既然如此,餘飛琪可否知道將軍的謀反之意?”
項毀意的眸子變得深沉很多,半晌,說道:“他知道。”
趙希綰一愣,驚愕道:“這他都知道?將軍不怕他通告當今聖上,導致將軍的計劃功虧一簣?”
“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的?”趙希綰著急道,“叛國大罪,他又沒有什麼好處。”
“你以為我們兩個是鬧著玩的嗎?
”項毀意說道,“我之於他,他之於我,過之不及。”
“……”趙希綰哼哼兩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關於餘飛琪餘祭司,我倒是知道不少有趣的說法。”
“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