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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離開你的!」他大聲道,「不管發生什麼,我要陪著你,兩個人好過一個人,我還有師門的人能幫你,不管對方目的為何,我想我們這麼多人總能應付!」
祝映臺愣了一下,隨即卻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我沒說過要趕你走,你不用緊張。」
「你保證!」
「我保證。」祝映臺遞了一顆好孩子糖果給梁杉柏,逗他,「要不要嚐嚐?」
梁杉柏噎了一下,隨後才長長出了口氣:「嚇死我了。」
島嶼忽而微微晃動,海水湧上岸來。
「島要沉了!」祝映臺說,「我的能力不夠支撐這座島浮在海面太久。」可對方卻能在二十年前便計算出,今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發現這封信。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敵手!?但是按照梁杉柏的說法,如果不比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呢?
「走吧!」
「嗯!」
他們踏上光道,巨大的島嶼在身後慢慢沉落,樹木山脊,還有那座石碑。祝映臺沒有回頭去看,他的路途在前方,與身邊的這個人一起。相握著的手傳遞彼此體溫,指環是承諾,肌膚相親是證明,但什麼也比不上屢次生死關頭的並肩進退!
梁杉柏忽然說了一句:「映臺,我覺得,你別笑我,你就像我的點燈人一樣。」
「嗯?」祝映臺問,「我照亮了你人生的旅程?」他輕笑一聲,「要不要這麼肉麻和文藝?」
「不是。」梁杉柏認真道,「你點亮燈火,讓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些鬼怪之類,我以前從未想過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甚至現在入了這一行。」
「聽起來我根本就是害了你。」
梁杉柏卻搖搖頭:「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但卻因此能夠保護我自己,也學著保護你。黑暗中潛伏的危機一直存在,但是因為有你,我才能看到聽到,也正是你照亮了我生存的地方!」
祝映臺嗤笑道:「說了半天還不是那句話,我是你人生的明燈。」
「不一樣的!」梁杉柏說,「我的意思是……」
「還不是一樣?」
「真的不一樣的!你怎麼就不明白!」
「難道不是你自己表達能力太差?」
「映臺!」
海水輕輕波動,點燈人逐一熄滅燈火,向著岸邊而去。天地重歸寂靜,只有沉沉暗影潛伏海底。
忽然間,卻有一點星火在海底跳動起來,明亮旺盛,燃陰,即使周圍暗影幢幢,終將燃盡世間一切陰暗!
《完》
番外
同學會
粱杉柏一開啟門便發現了自己的戀人。
祝映臺就坐在客廳靠窗的藤椅上小寐。正是秋日的午後,柔和的日光透過淡色的窗簾灑進來,將他的一半籠罩在光亮中,另餘了一半在陰影裡。他穿著清爽的白色襯衫和淡駝色的薄毛衣,修長雙腿包裹在卡其色的麻枓褲子裡,長而直,令人不自覺地聯想當它們完全赤裸時候的樣子。
窗只闔上了半扇,微風從另外半扇中溜進來,輕輕歙動一旁的窗簾,那柔軟的布料偶而調皮地飛到祝映臺的臉上,使他在夢中亦微微地皺眉。
梁杉柏躡手躡腳地放下鑰匙,走過去關上窗戶。秋風被一下阻絕在外頭,室內便更顯靜謐,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蹲下身,俯身到祝映臺跟前。
從這個角度最容易看清祝映臺的睫毛和挺翹的鼻樑,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要驚歎這小子美得實在太不象話!梁杉柏在心裡感嘆著,慢慢地、慢慢地湊近身去在祝映臺的唇上烙下一個吻。雖然只是輕輕一觸,當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對上的已經是雙深如秋水的黑色明眸。
「醒了?」
「回來了?」
兩人同時問道,祝映臺在躺椅裡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架勢看起來無害得令人心癢。粱杉柏終究還是沒忍住,抓著藤椅的兩邊把手,彎下腰去給了戀人一個深吻。
唇齒交換的默契度已經完全練出來了,舌糾纏著舌很容易就會擦槍走火,祝映臺在梁杉柏將他按在舒適的藤椅中,手也伸進他襯衫底下的最後一刻停下來,氣喘吁吁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停。」
梁杉柏自然還不肯結束,被制止著,吻卻還是沒輕沒重地落到了戀人雪白的脖頸上,一一吮出只屬於他的印記。
祝映臺伸手抵著梁杉柏的胸膛,像是要阻止又像是在迎合,輕輕喘著氣道:「阿柏,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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