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該報警,其實也應該要叫救護車才是,但我們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所以大家就沒能顧得上。」
「他已經死了嗎?」
「我剛才稍稍看過,章衛東的後面……」陸修權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好像破了個洞,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了,應該已經死亡。」這句話令那兩個女生又再度抽泣起來。
「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係。」面容陰鬱的男生高睿繼續細聲說道,「我們當時都不在他身邊,沒人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猜他可能是從樹上掉下來摔死,這只是一樁意外而已。」
「不是意外!」神經質的葛鵬卻跳起來大喊,「我說過了,章衛東是被龍怒殺死的,他在發燒,剛剛吃過藥在營地睡下了,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爬什麼樹!」
「也許他是覺得好點了,想要出來走走。」高睿的口氣裡有著對自己人不識時務的惱怒。
「隨便走走能爬到樹上去?」
「也可能是絆到了摔倒後,後腦勺不巧磕到了石頭之類尖銳的東西上。」
「如果是絆倒,應該是往前摔才對,而且那塊石頭現在在哪裡?」
「踩到圓滑的東西腳底打滑的話就會後仰,所以也可能是樹枝。」
祝映臺看著他們爭論,奇怪的是陸修權這時候並不阻止那兩個男生的爭吵,他的臉上毫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但是他的手……」反而是高個的女孩趙顯藝打斷了兩人的爭吵,「你們不覺得章衛東的手勢不對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又再回到了那具屍體上,祝映臺這次終於越過前面人的肩膀完整清楚地看到了章衛東的屍體。
死去的青年仰面朝天躺在泥地上,身下是大灘大灘的鮮血,腦袋部位還有白花花的腦漿塗了一地。他上身穿著一件牛仔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色半新不舊牛仔褲,腳上蹬一雙籃球鞋。他的雙腳筆直襬放在地上,兩腿略分開,右手被陸修權復原,握拳放在身側,祝映臺猜,陸修權一定很惱怒自己的突然出現,使得他下意識地放棄了章衛東手裡的線索。
「你們難道沒看到他的左手嗎?」趙顯藝卻這麼問了一句。
祝映臺這才明白過來,趙顯藝所說的手勢不對原來並不是指那隻緊緊握著的右手。他看了一眼死者的另一隻手,隨後明白過來為什麼趙顯藝會那麼說。死者章衛東的左手四指併攏蜷曲,掌心向下,唯一卻將左手的食指伸了出來,換言之,這很可能是一個「指」的姿勢。
章衛東臨死前指著的到底是什麼?
兇手嗎?祝映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尋過去,穿過人群,穿過茂密的樹林,看到了那棵槐樹和樹旁那棟小而破爛的空木屋。
島上派出所的三名警察很快駕車趕來,同時跟車來的還有兩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王林甫和鄭浩瀚,後者一看到祝映臺就揚起手,極其熱情地打了個招呼:「Hi,映臺,我們又見面了!」
祝映臺恨不得一拳揍到這人臉上去大罵:「誰允許你這麼叫我!」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了幾次,才勉強將這種極度魯莽和不似自己的行為衝動壓制下來。與鄭浩瀚的嬉皮笑臉相比,王林甫的模樣看起來就有點悽慘,身上穿的衣服全都弄髒了,很多地方還有破損,臉上也有不少擦破的痕跡,彷佛剛剛重重摔了一跤一般,後腦勺還腫了一大塊。
看出祝映臺的困惑,鄭浩瀚笑了笑,自動自發地來勾祝映臺的肩膀,被祝映臺躲過去了也絲毫不覺尷尬,臨時改為揮舞著手臂笑道:「王老師剛才被人搶劫打昏後塞在間破屋子裡,我剛好路過就把他救了出來,順便報了警,警車剛趕到,你們這兒又報了警,所以乾脆一塊拉了過來。」
「破屋子?」
「在龍之島,哦,就是那個主題樂園裡的一間空屋。」
『為什麼會在那裡?』祝映臺奇怪地想,已經停止營業的主題樂園,搶匪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王林甫塞到那裡去?又不是綁票或者計劃仇殺,而且鄭浩瀚怎麼會在那裡?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來探險的,出現在那裡也不奇怪吧。」鄭浩瀚如同能聽到祝映臺心裡的話一般,忽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一下子拉近的距離和噴吐到祝映臺耳廓上的熱氣頓時點燃了祝映臺的爆破線,他猛然跳起來,退開數步,捂著耳朵,氣急敗壞:「你!你……!」怎樣也無法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祝先生,你怎麼了?」見到警察趕到才敢從樹叢中現身的杜海燕怯生生地問,她的出現令一旁的陸修權等人都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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