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極其突出的手,那雙手現在女孩子一樣地絞著他自己的襯衫下襬,看起來極其荒誕。無論是長相、身材或是動作,這人都有點像舞臺劇中的丑角,「這是龍怒啊!那些村民說得都是真的,章衛東他做了壞事,所以第一個死了,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們也會死的!」
「葛鵬你少胡說!」高壯的男生怒斥道。
「我哪裡胡說了!」神經質的葛鵬叫起來,「王真你剛剛不是也看到了嗎,章衛東開過光的護身符突然就壞掉了,然後他就莫名其妙地發了燒。才幾個小時而已啊,他身體那麼好,怎麼會突然就倒下來,現在甚至死掉了呢!」
在場的兩個女孩子聞言,當即嚇得抱成一團,各自發出了低低的哭泣聲。
「會不會是那些村民見趕不走我們,才故意把章衛東殺掉的?」陰鬱的高睿細聲細氣地說著,「推理小說中常有這樣的情節,封閉的村莊就像只怪物一樣,在這裡的人為了維護他們心目中的神和法則,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可不是小說,殺人是要償命的!」高壯的王真雖然這樣反駁,但是語氣裡卻也露出了心虛的意味。兩個女生髮現了這點,不由得哭得更厲害了。
看來這些人都沒能親眼見證章衛東的死亡,祝映臺在飛速分析著。
陸修權的面色陰晴不定,他似乎在思索什麼,想了一會,他蹲下身去,先是探了下章衛東的鼻息,摸了摸他的心跳,隨後撥弄了一下他的脖子,好像在檢視他的致命傷所在。
旁邊幾個人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幾乎沒人注意到陸修權的動作,或者說,屍體的樣子太嚇人,他們誰都不願意去看,包括那個陰鬱又喜愛引證推理小說情節的高睿。在這樣的突變面前,還能保持鎮定冷靜的不是有經驗的人,便是太冷酷的人。
祝映臺屬於前者,陸修權看起來像是後者。
祝映臺看到陸修權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同學,隨後微微側過身擋住旁人從後的目光,試著掰了下章衛東的右手。那隻右手握得很緊,似乎是章衛東在臨死前拚了命地攥緊了某樣東西,不想被人發現,但他應該剛死沒多久,屍體遠還沒有到僵化狀態,陸修權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他的右手掰了開來,露出其中的東西。
那是一枚接近橢圓形狀類似雲母一般的半透明薄片,從祝映臺那個角度看過去,靜靜躺在章衛東掌心中的這枚薄片幾乎折射著瑰麗的光芒。陸修權伸手輕輕捏了一下那薄片,大概想判斷出它的材質,結果好像使他很吃驚。
祝映臺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旁觀下去。
「你們在做什麼?」他的突然出聲打斷了陸修權的動作,只見他飛速地捏攏章衛東的手立起身來,而其它所有人都反射性地向他走出來的位置看過去,跟著如夢初醒般地迅速站成一圈,男生在前,女生在後,正好遮擋住章衛東屍體。
「你、你才是要幹嘛!」高壯的王真結巴著問,畢竟是死了人這麼大的事,突然被個外人發現,心理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但他卻還是堅持著繼續阻攔,「這裡沒你這個小白臉什麼事,你給我滾遠點,否則小心我揍你!」
祝映臺只是冷冷地盯視著對方:「哦,這麼說章衛東也是被你揍死的?」
「嘶……」王真倒吸一口冷氣,握著的拳頭瞬間便無力地鬆懈了下去。他本來就只是虛張聲勢,如今祝映臺一句話嚇得他丟盔棄甲,其它幾個人更是像被人縫住了嘴巴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也只是屍體發現者而已。」陸修權又再站了出來,「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對了,剛才都忘了請教您怎麼稱呼?」
「姓祝。」
「哦,祝先生,您看,我們有個同學出了事,大家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們只是普通的大學生而已,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大家都很慌張,所以有些失態。」
陸修權的話是這麼說,但從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一點慌張的表情。他如同在談論一個實驗的程式或是一篇論文的寫法一般提著自己同學的死訊,祝映臺想,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他想著,不由得將目光又投向不遠處那株古槐樹,之前遇見幾人的地點也是在這附近,綜合雜貨店阿婆的話,這幾個大學生從來到金銀島開始便住在這片林子裡,而且看起來他們的駐紮點就在這附近。難道陸修權上島的目的與古槐樹或是……與龍神有關?
「不必擔心,我剛才已經報過警了。」
「什麼?」陸修權脫口而出的話語霎時洩露了他一、兩分的真心,但他很快壓制下來,「不,你做得對,確實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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