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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將軍各有考量,朕心中明白,只是朕初抵漓城,正欲往前線查探一番,不知哪位將軍引我前去?”
我話音剛落,厖夷立時請命,而九嬰見此更是不悅,只道鎮海將軍位高權重,見我如此倚重厖夷這般少年將軍,心下微詞也是人之常情,我心中有數,卻並不點破,當下隨厖夷先行去往前線,實要看看鳳百鳴究竟如何氣勢,竟然能一月不到,連下我水族三城!
漓城關南向正臨灕水,而灕水並非如東海、淮川一般水豐澤沛,蘊息養靈之所,因而此地防線薄弱,非是易守難攻,倒是易攻難守,而九嬰近萬年於此,據羽族千里之外,其勞苦功高,絕非三言兩語可述,如今之際,若不是事態緊急,我斷不會貿然調厖夷前來增援,正想著尋個機會好好與那鎮海將軍詳談一番,腳下疾行,不想已至灕水河岸。
我與厖夷立於灕水一側山樑之上,舉目望去,河岸對側處處皆是鳳紋旗,聽厖夷所述,昨夜羽族興兵來犯,我族一退再退,若非灕水所阻,只怕漓城關已是不保,此際正值大戰間隙,雙方休整喘息,只見得灕水拍岸,兩族折損兵將,尚有靈息未全消散者,兀自隨風聲嗚咽,實在是慘烈不堪。
見此情形,我止不住搖首嘆息,回身只向厖夷道,“依今時看來,羽族勢眾,兵卒多過我方不下十萬,今夜朕若是於灕水祭起水靈屏障,解你後顧之憂,以我軍現有兵力,你可有信心將羽族逼退三十里之外?”
厖夷年輕氣盛,一力主張以攻為守,此際聽得我這般問詢,當下俯首行禮,應聲道,“末將不才,蒙陛下厚愛,恩賜紫金綬帶,此際戰況不容再緩,末將願親率一萬精兵,不將羽族逼退百里之外誓不為人!”
我知厖夷生性悍勇,用兵獨到,他既是如此言語,必有六成以上把握,只是今時羽族主帥,那詠王金翅素來治軍嚴謹,縱是奇襲,怕也討不了多大的便宜,正是疑慮間,不由開口問厖夷道,“你對那羽族金翅,瞭解幾分?”
厖夷略略思忖,他大約明瞭我心中所思,出言卻答,“末將雖說從未與那金翅正面交鋒,對他尚算了解一二,金翅固然善戰,倒不是最大的障礙,只是末將聽聞羽帝乖戾,行事不計後果,只怕與他相對,打亂我軍陣腳。。。”
他心中擔憂不無道理,我聽此不由眉峰輕聳,正是不住考量,未料此際,對岸羽族大營中忽而旌旗招展,靈息大動,厖夷立時面色大驚,忙道,“不好,羽族只怕又要舉兵來犯,此地不宜久留,陛下快快與末將回去。”
正言語間,灕水之側鼓角四起,只見羽族陣前詠王金翅,金冠紫帶,玉柄銀鉤,他本為如歌王胞弟,眉目間確與金鸞有幾分相像,奈何殺意過甚,實無如歌半分淡然態度,更談不上什麼瀟灑風流,而我軍此際倉促應戰,厖夷只道鎮海將軍及眾將士昨夜苦守一宿,氣力不濟,忙陣前相助,一時灕水翻騰,白浪陣陣,不想那金翅妄自尊大,開口竟鄙薄道,“你們水族也就只剩下灕水之隔,不過就算灕水尚在,今時我羽族大兵壓境,爾等毫無招架之力,一退再退,來日不久,只怕泱都亦是我族羽帝陛下囊中之物!”
我於一旁聽得他這般妄言,止不住冷笑,他大約以為我軍殘兵敗將,增補不足,如此言語只想激怒九嬰厖夷,希冀我方自亂陣腳,好叫他一舉攻下漓城,奈何他不知灕水雖然靈場不濟,依我之力祭起水靈屏障,阻他羽族大軍一時半刻尚不成問題,既是早晚有此一場惡戰,我何不變被動為主動,先斬其鋒芒再說。
金翅與九嬰相爭,我見九嬰疲憊,正要不敵,當下足尖點地,閃身於陣前,立時催靈喚起灕水滔天碧浪,倏忽將金翅及一眾羽族兵士攔於灕水南岸,水靈寒意凜然,薄暮下青光森森,那金翅受阻,幾番不得往前,他手中銀鉤直指向我,剛欲開口,大約又見得我身著青絲龍紋袍,一時瞭然,而我立於層層白浪之上,不由挑眉輕笑,開口只朝他道,“詠王何不叫羽帝前來灕水對陣,朕倒要看看他鳳百鳴,有何能耐取我泱都!”
對峙
尚不及金翅答話,鳳百鳴已然陣前,羽帝陛下赤衣羽冠,一如既往囂張跋扈,此際他與我隔岸相視,眉間表情甚是古怪,開口第一句竟朝我道,“麒麟心機深沉,工於算計,連雲山一役,你既是落於他掌中,他竟然捨得放你回來?”
而我一聽他提及麒麟,當即心下一沉,面上亦不覺有些難堪,不想鳳百鳴卻益發得勁,竟是緩下語氣,又問我道,“龍衍,那靈獸長可曾為難你?”
簡直是莫名其妙,只道如今之勢,我二人陣前對峙,他不提雙方戰況,倒屢屢問起靈獸長,無奈我心中雖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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