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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補償才好。。。”
而金鸞聽我說的誠懇,只微微搖首,他不覺長嘆一聲,卻道,“帝王家事最難斷,龍帝陛下莫要歉疚,該歉疚的是我,即便那時情勢危急,我也不該貿然將你連雲山遭難之事告知定域親王,本該先尋錦鯉大人的,這數月牢獄內,我愈想愈是悔恨,只怕自己泱都傳信不能救你,反倒害你愈甚。。。”
灕水
天牢外不是長談之處,我本欲先行替金鸞療傷,奈何一時半會兒逼出他體內侵入水靈並非易事,而我靈力大多尚受伴月蘭所制,前線戰事又膠著不休,現時卻只能先送他去滄浪驛館歇下,思及此,我一時抬首注目如歌王,卻見他如玉面龐蒼白憔悴,心下止不住一陣發緊,實在是說不盡的內疚慚愧,半晌沉默,我好容易開口卻頗有些訕訕,只道,“金鸞兄,朕先送你去滄浪驛歇下,可好?”
不想金鸞聽我此言,微微一笑,卻不住搖首道,“哎,龍帝陛下方抵泱都,定是諸事纏身,千萬無須為如歌費心,喚來侍衛引我前去便可”,他話未及完,竟是痴痴盯著我看,話鋒一轉,只又道,“龍衍,數月不見,你比前時卻又清減許多,而今你靈力未復,雖說國事家事繁雜,調息養靈卻萬不可忘卻。”
而我聽他此一番言語,心下竟不知是何感覺,只道這一年多來屢遭劫難,昨夜重返泱都又是諸事纏身,雖說我面上從不敢表露,然而卻真真是心身俱疲,而四圍眾人,莫不是敬我畏我,就是怨我恨我,竟無一得以交心,唯金鸞不顧自己前程性命,千里傳信,縱是被誤解,身陷牢獄,依然無一絲怨憤不平,更難得他身受重傷,連月困頓,尚事事為我考慮,思及此,我心下感動,不覺一步上前,只想與他一個擁抱,而金鸞仿似知我心意,正是張開雙臂,將我擁入懷中,他輕附於我耳邊,喃喃絮語,“你沒事就好。。。”
我當下感懷,不知何處而來的多愁善感,竟一頭埋於他頸側,低聲道,“金鸞兄,我有許多話要同你講。。。”
話音剛落,我立時發覺自己實在太過失態,尚不及反應,突然就聽得遠處有人高喊,“陛下!”
我心下大驚,忙推開金鸞向後退去幾步,回首卻見錦鯉不知從何而至,此際樞密使大人滿面怒意,目光尖銳,直看得我面上火燙,尷尬萬分,回過神來,我卻連金鸞是何表情也不敢看,忙出言朝錦鯉道,“錦卿,煩勞你遣人送如歌王下榻滄浪驛,這兩日朕會於汲月潭閉關清修,有何要事你自可持金水令前來尋朕。”
錦鯉低首應下諭令,立時上前示意如歌王隨他前去,而我立於那天牢門外,見得金鸞離去背影,不知怎的,總有些心亂如麻之感,半刻後,直至我行於汲月潭,方才壓下心中諸多思緒,一揮袖開啟潭口青光水靈壁,我強自沉下心思,凝神清修,只盼能早日恢復十成靈力,也好親赴漓城,以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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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踏入汲月潭,只見潭邊那株魚魫蘭枝繁葉茂,重蕊中幼靈光華愈盛,我心下略感寬慰,忙又往潭底查探回生法陣,但見得那靈珠穩固,靈息流暢這才實實放下心來,只在其旁打坐凝神,不覺兩日已逝,兩日內錦鯉無事,並未相擾,兩日後午時,伴月蘭鎖靈之效完全消解,我長舒一口氣,已是靈脈通達,靈力俱復,心下萬分暢快,出得汲月潭後,只與錦鯉交代將龍溯好生看管,當下御風,直往漓城而去。
臨近漓城,一路烽煙,漓城之南不到二十里地,竟已俱是羽帝之鳳紋旗,我心下大感事態不妙,忙按下雲頭,直抵中軍,且道那厖夷自岐門疾行,昨日已達此地,而今正是與九嬰商討戰事,奈何他二人一個年長,一個年少,用兵之道也多有意見不統之處,今時危及,那九嬰主退,儲存實力,而厖夷主進,扼羽帝鋒芒,前時傳令官已告知他二人我近日會親臨漓城,此際這二位將軍忽見我出現於面前,大約俱未料到我會來的這麼快,一時驚訝,忙低首行禮。
我揮手示意免禮,開口只問道,“那羽帝現時可在軍中?”
九嬰點頭應答,“月前,羽帝非但自羽族後方調遣大軍一舉入侵,還親臨督戰,而今羽族士氣大增,月內已將漓城之南三座前哨拿下。”
而九嬰言未及畢,厖夷卻搶過話頭,直向我道,“陛下,此際千鈞一髮,雖說岐門援軍尚有幾日方能抵達,但我軍切不可輸了氣勢,若是依九嬰將軍之計,一味退守於此,那羽族以為我族無人,不及援兵至,乘勢強攻,那我軍豈非毫無招架之力?”
此言既出,雖甚合我意,然而九嬰卻立時皺起眉頭,顯然是與厖夷意見相左,我見此情形,當下亦不表態,只朝他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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