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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等為臣子者可妄言指摘,此事暫且不提,日後也莫要再提。”
錦鯉見我面色難堪,當下噤聲,我又與他交代了幾許調兵事宜,當即揮袖道,“錦卿,你著傳令官傳朕諭令,命九嬰厖夷前線指戰,以保棲火、曇宗為重,穩中求進,切不可貿然貪功,再者,召集樞密院群臣,商討逼迫羽帝求和一事,若無其他,你且先退下吧。”
我此言既出,錦鯉本欲領命而去,然而行至汲月潭口,他轉身回首,卻又不住看我,我知樞密使大人心中有事,不覺高聲叫住他道,“錦卿,你可是還有話要講?”
錦鯉慌忙低首,片刻又是不住搖首,他不知念起些什麼,一時滿面赤紅,竟然不答我問話,便逃難似的匆匆離去,我心下不解,不覺有些慍怒,奈何諸事纏身,倒也無暇與他計較,正是回身踏入汲月潭,不想幾個時辰未到,這廝竟然又來相擾。
此番樞密使大人面色凝重,一見我卻道,“陛下料事如神,今晨方提起岐門關兵力不足,尚不及微臣召集樞密院議事,那幽魔族左護法忽而抵達泱都,他攜幽魔族國書,說是有要事求見陛下,微臣幾番詢問,這血禍俱無他言,只道陛下你心中有數。。。”
逼和
我心中有數?莫非卻是指那幽魔鏡?只道當初幽無邪擄我至龍池,進而輾轉九幽,目的無非在此,連雲山一役,幽魔君主雖未重提,然而此事終究是懸而未決,我正擔心幽無邪會不會乘水羽二族相爭時發難,不想,他來的倒快。。。
錦鯉不知我最初落難九幽,只當我與血禍素未謀面,此際樞密使大人面露憂色,卻朝我道,“陛下,傳聞那幽魔族左右護法性格狂狷,行止乖張,俱非易相與之輩,今時左護法忽而來訪,只怕是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際形勢複雜,時機敏感,莫非幽無邪已察覺我分兵乏術,命血禍前來正是威脅我替他取回龍池寶物?而血禍不是血殤,殘忍嗜血不談,行事乖張更甚,當初幽魔族邊境,他為我所傷,於我之憎恨必定咬牙切齒,此番若不謹慎對待,要真惹起歧門戰事,那豈不是萬分糟糕?
錦鯉見我良久不言,不由問道,“陛下,你準備何時召見那左護法?”
何時?倒也不急,我心中思忖,只對錦鯉道,“錦卿,那血禍你著人好生款待,就叫他下榻白沙驛”,言畢,我微微搖首,又補上一句道,“朕不知這左護法喜好何物,你可先去查探一番,美酒美人不必吝惜,先穩住他再說。”
而錦鯉似不解我意,正茫然點頭,只道樞密使大人武略文韜,但性情耿直,有些事情處理尚顯稚嫩,我揚眉輕笑,不由點撥他道,“幽魔君主叫左護法前來泱都,無非想要探我水族虛實,朕此番困住血禍,只叫他閱盡歌舞昇平,看他如何向幽無邪回報。”
事實上,左護法既抵泱都,那幽魔君主只怕已有所行動,我拖他一時能拖,長久卻必定生變,如此說來,依當今之勢,逼和羽帝迫在眉睫,奈何那鳳百鳴心高氣傲,行事決絕,想他先行服軟,簡直比登天還要難,若實在逼急了,就怕這廝拼個魚死網破,終究難順我心意,思及此,我心下愁煩,回身但見錦鯉立於一旁,只朝他道,“血禍一事你儘快辦妥,今晚召集樞密院群臣,泊光閣議事。”
泊光閣御書房所在,夜色下燈火明華,群臣與我久未謀面,而今獻計獻策格外殷勤,眾人意見一統,無非俱想從羽族內部下手,一時間羽族重臣,羽帝身側寵臣,無一不被提及,眾人爭議,長短不休,只可惜我聽在耳中,終覺欠妥。
夜深議事畢,眾臣告退,錦鯉立於我身前,張口欲言又止,我挑眉示意他有話直說,樞密使大人又幾番躊躇,終對我道,“陛下,微臣以為。。。,微臣以為那如歌王羽族重臣,又貴為宗室子弟,他乃當今羽族主帥金翅之兄,又與那玄天護法交好,陛下既是與他深情厚誼,何不請他返回九天,作一次說客?”
錦鯉話未及完,我心下一緊,只道金鸞為了救我,早已觸怒鳳百鳴,今時水羽二族交戰,他身份尷尬,內心憂慮,卻從未於我面前言及,我若再開口央他回九天遊說,也許依如歌王之聲望地位,羽族朝中會興起一片求和之聲,但鳳百鳴如何會放過他?而金鸞屢屢因私情助我,他自己心中又該作何想,立足於九天又該如何自處?
我心下繁雜,抬首隻見錦鯉一臉期盼之色,不由沉聲道,“當初連雲山,如歌王救朕於危急之際,早已觸怒羽帝,他因我身受重傷,後又困頓泱都,如此大恩朕尚未及報,怎麼又能叫他重返九天,置身險境?”
錦鯉聽我此言,一時語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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