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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玳身後大驚失色,不由足下催靈,片刻到得汲月潭,面對層層水靈壁,錦鯉之言不住迴盪,就連我自己也不由問道,“我青龍衍何時竟會變成這樣?!”
歧門
我一頭栽入汲月潭,一連數十日未出,化作龍身在潭底凝神吐納,好容易方平復胸中幾多情緒,此際龍溯已啟程離開泱都,只道他有鼎貞相伴,應不會再生禍端,而前方戰況明朗,我族兵將之勇猛,竟至於出乎意料之外,現時莫說棲火,就連曇宗也已一併取下,如此大捷,錦鯉持金水令尋我時已是難掩喜色,而我高興自是高興,奈何短時內戰勢這般逆轉,卻叫我心下隱憂,莫名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汲月潭靈璧處,錦鯉見我面露憂色,正是甚為不解,我沉下心思,只問他一句道,“曇宗往南已達羽族腹地,炎靈日盛,水靈日衰,若想一路直往九天,立於不敗,勢必還要抽調兵力,前時灕水之圍,朕調兵歧門不過是一解燃眉之急,若是長此以往,幽魔族邊境虛空,也難免不生禍患。”
錦鯉見我擔心岐門守軍兵力不足,他略略皺眉,半晌思忖,卻答我道,“陛下遠慮,微臣自嘆不如,可是微臣以為,那歧門兵力並非難題,完全可以由北境駐軍補足,而羽族一邊,東海,浪寰兵力亦可及時增援,如此這般,依而今戰勢,我族就算再下三城又有何不可?”
我見錦鯉出言宏圖大志,一時仰首輕笑,回身不覺調侃他道,“朕不在泱都一年有餘,錦卿何時也變得如此好勇鬥狠了?”
錦鯉未料我有此一言,面上一愣後低首輕語,我無心聽他絮絮叨叨,只一揮袖道,“短時內再下三城許是不難,可是再下三城後,我族卻該如何?駐兵佔領,保一世江山?”
事實上,灕水原名離水,水靈荏弱,炎靈強盛,萬年前本為羽族領地,父親在位時數千年征戰,損兵百萬方佔下城池,後數千年又耗費大量水靈之力才穩定住靈場,直至我繼位以來,漓城關方算得我族領地,而鳳百鳴屢次挑釁,說到底,無非也是想要灕水復為離水,只道如今戰況於我族有利,若是隻逞一時之勇,的確不難,然而棲火、曇宗已取,再往南羽族腹地,征戰時兵損必定成倍上漲,就算攻下一處,能守得幾時卻是難料,若是長此虛耗,我族兵力勢必不足,到時候就算歧門,壅涉沒有異動,也必定會被迫撤兵,羽族實力大大消減不假,我族卻也討不到幾分便宜。。。
思及此,我不由潭邊踱步,而錦鯉立於一旁,等我發話,他眉頭緊皺,大約也考慮到有此一議,半晌沉默,樞密使大人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話音剛落,我當下讚許,不由道,“朕的樞密使大人果然聰明!”
而錦鯉聽我誇獎,面上立時一紅,我見他低眉斂目,就怕他又要忸怩,忙繼續道,“朕與鳳百鳴相爭不休,若是我軍再下三城,到頭來卻因兵損過多而被迫自行撤退,非但達不到威懾的目的,還自曝兵力不足於麒麟、幽無邪面前,到那時,只要靈獸長、幽魔君主有意挑起爭端,甚至靈獸族幽魔族聯合討伐,我族必是疲於應對,即將而來的五靈盟會,朕非但無法樹立五靈至尊的威信,只怕還要被指毫無仁德,侵略成性。”
我說著不住搖首,手中催靈,但見汲月潭上水波迭蕩,一時只嘆道,“邊境之地不比泱都,灕水數千年水靈運化,如今還是荏弱,棲火,曇宗更是炎靈盛處,光是逼去炎火之力已是難上加難,朕當初親臨漓城,鼓勵九嬰厖夷放開手腳,一路往南,不想他們如此迅猛,卻叫朕欣慰之餘,竟又生出的新的思慮來了。。。”
話音剛落,錦鯉已然解我之意,他隨我身後,立於潭邊久久,開口卻試探道,“陛下,那現時我族卻該如何?緩下步伐,不再往南?”
“緩下步伐可以,不再往南卻不行,最重要棲火、曇宗短時內不能被羽族收復,還有,歧門兵力盡快補上”,言至此,我幾番思慮,又朝錦鯉道,“若是能得罅隙,朕自然希望能將棲火收為我族之地,奈何當今形勢複雜,盟會臨近,若一毫錯失,則萬劫不復,唯今之計,最為穩妥的卻是逼鳳百鳴先行求和,到時我族順利退兵,非但漓城之圍解,我軍實力保全,更重要五靈之首的聲威立,日後若是再興戰事,也決不會如今時這般被動。。。”
錦鯉點頭應下,他長舒一口氣,直感嘆道,“陛下深謀遠慮,微臣實在不如,前時微臣以為。。。,微臣只以為陛下耽於。。。,多有冒犯逾越,懇請陛下降罪責罰!”
而我又聽他提及滄浪驛內一夜**,心中複雜,片刻只沉聲道,“錦卿,朕與如歌王間私人感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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