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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落,我未作表態,一時搖首,當下只嘆,“貞兒,皇兄身為龍帝,諸般事皆有考量,至於靈獸長種種行為,我們不談,可好?”
我言出,鼎貞知我心下不悅,她一時點頭,忙扯開話題道,“今晨我來看望龍漣,她一夜漣河吐息,比昨日平靜多啦,也不鬧著去東海了,皇兄你放心。”
我聽得鼎貞此言,不由只嘆龍漣小女兒心性,真不知何時才能長大,一時與定域王妃同行,漣河之畔愈往深處,徑往探訪小公主,而鼎貞身側跟隨,她見我眉間無奈,不覺又道,“皇兄,你也莫要太過責怪龍漣,卻說那羽帝暴虐,傳聞又性喜……,他與那孔雀荒唐不堪,當年,若阿哥叫我嫁與他,我也不依的。”
鼎貞說的言辭鑿鑿,此際她目視於我,滿面正色,而我見此不覺好笑,心下一嘆,止不住道,鳳百鳴啊鳳百鳴,不是我不想嫁妹妹作羽後,實在是你羽帝自己太過不濟,是個公主都不願嫁與你啊……
思及此,我面上倒不覺有些笑意,一時與鼎貞又閒扯些軼聞趣事,片刻行至龍漣休憩處,不想未見小公主龍身吐息,卻見她滿面怒色,死死盯著我與鼎貞,龍漣疾步而前,張口竟道,“皇兄與貞兒嫂子真是好心情,看這一路談笑,柔情蜜意,難怪日前貞兒嫂子這麼盡心勸我,說什麼不要去東海,我心下不解,還道是為何,卻原來是你自己想粘在皇兄身邊,不想回東海了?”
龍漣話音落,鼎貞當即面色一變,而我聞言立時出聲喝止,不想今時小公主倒未再哭鬧,她眉間陰沉,一語不發,一時疾步自我身旁而過,竟不知心中又作何所想……
我見此慍怒,不覺沉聲喚她,只道,“龍漣,你站住!”
而龍漣止步,當下回首,此際小公主挑眉冷笑,竟朝我道,“怎麼,皇兄心疼貞兒嫂子了,這可是又要打我?”
她話音落,我胸中氣悶,且道如今時這般無理取鬧,若她是龍溯,我只怕早要凝起青芒,好生教訓,卻不想正是尷尬沉默時,事端陡生,竟有府中侍衛急來相報,說那樂官妙音求見,聲聲道有人慾要取她性命?!
聞言,莫說龍漣大驚,我亦一時猶疑,心下只道,莫非竟又是那鳳百鳴?
出得漣河深處,但見公主府大殿內,夜鶯滿面倉惶,渾身發抖,她一見得龍漣,立時拜伏於地,口中直道,“公主救我!”
龍漣近前扶其起身,尚不及開口,我卻搶先問道,“妙音姑娘,你既為朕欽命教坊司樂官,到底是何人放肆,竟欲取你性命?”
夜鶯聞聽我言,抬首這才發覺我與鼎貞亦踏入殿內,一時淚珠簌簌而下,顫聲直道,“龍帝陛下不知,是孔雀,孔雀他要殺我……”
孔雀?
此番羽族一行,除卻羽帝、詠王,尚有大小官員數十,親衛精兵數百,並未見得光祿大夫孔雀隨行,竟不知今時,這孔雀又從何而來?
而夜鶯知我心下疑問,她當下泣聲稍止,只低首道,“龍帝陛下有所不知,此番水羽聯姻,羽帝並未將孔雀帶在身邊,實不知這孔雀因何,竟敢放膽瞞著丹鳳,擅離九天,而機緣巧合下,我與他泱都偶遇,這廝一時不察,說漏了如歌王因詠王散靈一事,夜鶯得知,因感念公主殿下恩情,急急告知,不想今時事發,孔雀生恐羽帝追究怪罪,竟欲殺我滅口……”
且道夜鶯與孔雀本為夫妻,大約亦曾有百般恩愛,山盟海誓之際,奈何他二人為鳳百鳴從中阻隔,實未料竟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我見此一時悵惘,腦中思緒,只道今時不同以往,鳳百鳴既與我言和,這孔雀也好,夜鶯也罷,說到底俱是他家務事,我若再擅自插手,實在是於禮不合,思及此,我當下遣人知會羽帝,不想龍漣於一旁,卻恨聲直道,“皇兄你看,他羽族自羽帝開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居然還叫我嫁作羽後?”
龍漣言出,尚未及眾人反應,而那孔雀因追殺夜鶯,卻正為公主府外,我隨侍親衛所縛,此際御林軍左將軍將其押上殿堂,聽候我發落,而這孔雀原是滿面狠戾之色,此際抬眼一看四圍眾人,倒不覺尷尬窘迫,好一陣難堪,只道這左將軍鯤寒鱗,當初莽原求親,孔雀本就是他手下敗將,而鼎貞天祿公主,當年與這孔雀山道過節,差點命喪其手,此際鼎貞一見光祿大夫,立時顰眉,滿面不屑鄙夷,當然,最難堪莫過孔雀夜鶯,他夫妻再會,夫不成夫,妻難為妻,實在是何其哀哉……
我見此長嘆,直嘆荒唐,一時揮袖,只對鯤寒鱗道,“孔雀、夜鶯俱為羽族之人,他羽族內務,夫妻私事,朕不便插手,今時你押他二人去白沙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