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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與他冰釋前嫌?莫非你龍帝陛下真是酒多喝昏了頭,不知羞恥為何物了?”
麒麟言畢,見我面上赤袖,怒色難抑,不及我開口反駁,他一把執起我手,卻又懇切道,“龍衍,你莫生氣,本座只是真的關心你,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原諒又何從談起?
只道此次靈獸長遠來道賀,我本以為既往不堪,能盡數散去,不想這廝冥頑不靈,竟死死糾纏不放,而我與他俱是一國之君,一族之長,實不知他怎會生出如此荒唐之念,直至今日還口口聲聲關心掛念,這簡直是荒唐,荒唐!
我不由心下無力,面對於他,真仿似百般話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一時氣悶,不覺只道,“朕如何,實在是不勞你靈獸長費心掛念,倒是貞兒,你自己的妹妹,你卻該好好掛於心上!”
錯綜
廊橋下白浪迭起,廊橋上風動陣陣,不想麒麟聞聽我言,直是搖首,我一時不解他意,正欲相詢,奈何他卻朝我嘆道,“鼎貞自嫁與定域親王那日起,便是定域王妃,不再是天祿公主,她行事有自己的立場,本座縱如何掛念也是徒然。”
他此言出,並無錯漏,我雖不贊同,卻也無從駁起,一時念及鼎貞莽原助我脫困,想必這廝仍是記恨於心,我當下冷笑,其中卻又摻雜絲絲自嘲,只道他兄妹反目,本因我而起,今時我不與他計較囚禁折辱,倒還要勸他與妹妹言歸於好,真真是如鳳百鳴所言,婆婆媽媽,優柔寡斷!
思及此,我努力緩下神來,再開口只重複道,“好了,靈獸長與妹妹的私事,原本不勞朕費心,今時朕只再問一句,靈獸長可有要事相談,若無,朕遣親衛送你回瀞苑驛,好生歇息。”
言畢,我轉身直往碧泱宮深處行去,不想麒麟身後又喚道,“龍衍,你可是真的不能原諒本座?”
我為他此一問,不覺停住腳步,回身搖首,只答道,“直至今日,靈獸長為何還要冥頑不靈,何謂原諒,何謂不原諒,你助龍溯奪朕帝位,莽原囚困,百般欺侮,今時朕不殺你,不興兵討伐已是寬宏大量,你還要朕如何原諒?”
我話音落,麒麟面上神色古怪,良久,他立於那廊橋上,笑得諷刺,卻朝我道,“好,你龍帝陛下的確大人有大量,同樣是欺侮折辱,甚至鳳百鳴還曾威脅你性命,你就能原諒他,昨夜龍帝陛下納妃,不覺**苦短,今晨竟急急趕往白沙驛,泱都天街上,青龍丹鳳雲間追逐,好一番和和美美……”
他言至此,我益發覺得刺耳,當即喝道,“一派胡言!”
奈何麒麟絲毫不以為然,他挑眉輕笑,竟又道,“怎麼,龍帝陛下心虛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本座,你與丹鳳清清白白,毫無瓜葛,莫怪本座不相信,實在是那丹鳳口口聲聲說,是你勾引於他……”,他話未完,笑得愈加諷刺,此際見得我滿面難堪,渾身發抖,卻更是輕笑不止,一時竟又道,“龍帝陛下何故如此激動,莫非鳳百鳴所言屬實,你真的勾引他了?”
“放肆!”
卻道我本已行至遠處,此際怒極,當下疾步而前,青芒劍起,直指他道,“鼎華,白沙驛朕邀鳳百鳴是有要事相商,決非你腦中所思,今時朕既是不與你計較莽原仇怨,你如何還要這般糾纏不休,你真當朕心慈手軟,軟弱可欺麼?”
不想我話音落,麒麟面上似怒還悲,他不避不閃,出言卻道,“本座對你一片真心,你不接受倒也罷了,今時竟還要與我兵刃相向,而那鳳百鳴暴虐多變,你不知引以為敵,倒與他卿卿我我,莫非你不喜歡本座對你百般依從,就喜歡委身於仇敵,勾引撩撥?”
一派胡言!
只道明明是他對我百般折辱,今時竟還有臉說什麼百般依從,這一番話說的莫名其妙,口口聲聲指責,倒仿似是我有負於他,簡直是胡攪蠻纏至極,而我胸悶氣急,當下無語,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誰料麒麟見得我神色難堪,氣急無語,卻又收起指責面孔,這廝一步而前,字字又道,“龍衍,本座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到要瘋了,你知不知道?本座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丹鳳,你說啊,你告訴我……”
瘋了?他再這樣,我卻要瘋了。
我心下怒憤至極,面上卻是苦笑不止,一時挑眉,只問他道,“靈獸長這是從何得知,到底是誰告訴你,朕與鳳百鳴情投意合了?嗯?你到底當朕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朕是誰,你還知不知道青龍帝是誰?”
而麒麟為我如此嚴辭詰問,一時注目於我,倒也無語,我當下但覺身困神乏,不覺收止青芒,只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