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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訊號不好?
在又撥了兩次未果之後,張鬱佳就準備再等等再打,畢竟現在天還早,何況是夏天,人都有午睡的習慣,要是這時候惱了大師,恐怕給大師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現在這茶館裡休息一下也好。
張鬱佳這樣想著,就準備轉身回去了,可突然發現大街上霧濛濛的,連街對面都看不見,但今天的人卻比以往的更多,連著那馬路中間都站滿了,有的甚至還坐在地上和兩邊的欄杆上,他們都面無表情,連那些車輛不斷的鳴笛都不放在心上,張鬱佳有一時間的失神,而再看頭頂依舊是八月豔陽天,只是沒有那麼燥熱,反而陣陣冷風吹來。
仗著這是交通大隊的事情,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於是這就又回到了茶館。
當他走到那張桌子的時候,發現服務員已經將他的茶水都放好了,甚至貼心的放了三個茶杯,張鬱佳莫名的笑了笑,想他都沒有告訴服務員要來幾個人,好生的奇怪。
但是奇怪歸奇怪,他還是起了杯子倒了茶,然後一邊喝著一邊看著手機,指望楊雲醒來能主動打給他,可是等他喝了兩杯之後手機依舊沒有動靜,於是他就趴在桌子上,準備睡一覺,這時候從那客家的廣播裡傳出了一段悠悠揚揚的曲子,不像嘯聲也不像笛聲,不過給人一種能滲透靈魂一般的寧靜,張鬱佳便這樣晃晃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天也是霧濛濛的,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身後的路,可冥冥之中就是像是有人領著他一樣,一根藍色的羽毛在他的面前不斷的飄著,一陣風吹來,它便怏怏的在空中劃過幾圈,風止,它又落下了地,如此週而復始,藍色的羽毛終究飄遠了,然後隱遁在霧中,可是他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圍著黃色柵欄的小屋前。
張鬱佳對於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這就是以前的向日葵之家,他在這裡有過最美好的童年,後來這裡拆遷了成了高樓大廈,而向日葵之家則是搬到了另一個地方,雖然環境優雅,地段也不錯,不過張鬱佳還是記著這裡的模樣,儘管一年又一年過去,但是他心中的向日葵之家依然清晰如故,每每想起,他的嘴角總是要泛起一抹甜甜地笑容。
張鬱佳知道這是在自己的夢中,而這樣的夢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於是他像往常一樣推開那木質的小門,然後走在那一段擺著各式圖案的石子路上,像小時候一樣,總是要踩在一個圖案與另一個圖案之上,當所有的圖案全部走完他就到了那個黃色的小屋前,小屋的門是白色的,門上有一個半圓的小透氣窗,因為小窗戶上有一隻金色的梅花提手,所以他那時候每每做壞事的時候都將那梅花小提手上掛上一隻小風鈴,這樣只要張玉一來,門上的風鈴就會響,而後他就會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不過張玉總是能猜到他做了什麼,這讓他一度相當的佩服她。
今天的門前沒有風鈴,所以他應該沒有在頑皮,於是推了門這就進了去。
大廳裡面很多的孩子在玩耍,那些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都像是從他的記憶中跳出來的一樣,活脫脫的嬉笑追逐,這其中最頑皮的莫過於張文強和張家瑋,兩人就像是脫線了拖拉機,什麼地方都能發出不同程度的噪音,此刻他倆正在合著夥捉弄一個長得比較黑的女孩子,小張鬱佳也在旁邊幫忙,惹
得人家哇哇大叫,他們還是沒有住手。
不過張鬱佳發現,這中間竟然少了一個人,那便是張鬱黎。
張鬱黎是從小就喜歡粘著他的一個男孩兒,他長得很白,有著一張比芭比還要可愛的臉,最不同的是他有一雙不同於中國人的藍眼睛,他的眼角邊也有一顆紅痣,張鬱佳每每都說那是淚痣,還取笑他是女孩子,如此他哭得更甚,不過還是像橡皮糖一樣的粘著他。
而這樣友好的嘲笑沒過幾年就永遠的失去了機會,只是張鬱黎的中國媽媽和英國父親在他十三歲那年將他帶回了英國,臨走之時,他抱著張鬱佳哭了一個晚上,張鬱佳不停的幫他抹著眼淚,總覺著他那藍色的眼睛就是一個小海洋,所以有流不完的水,臨走之時他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張鬱佳‘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張鬱佳笑著答應,後他倆大洋兩岸各分一邊,不過也是從未斷過聯絡的互發著郵件,直到今年,他說他將要回來中國看他,並且給他一個大的驚喜,張鬱佳是一直在等著他的到來,只可惜到現在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所以惹得向日葵之家的兄弟姐妹們都說他是挺屍了。
張鬱佳有意識的往後面走去,本想在房中尋見他的影子,可卻在那房門的玻璃窗花間看見了他的那一雙藍色的眸子,此刻的他似乎相當的悲傷,眼中和著淚水止不住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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