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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附道:“你別狂,遲早有一天。”
張鬱黎挑著眉道:“但願吧。”
張鬱黎早上的時候為張鬱佳請了假,本來是半天就夠了,但由於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所以就請了一天,原因很簡單,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不過張鬱佳是不知道他心中打著什麼主意,心下覺著這男人還是相當的體貼,都不忍心叫他起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於是嘮叨兩句氣也就消了。
兩人吃完午飯之後,張鬱佳被撐的坐在那座位上站不起來,光是張鬱黎又是刷碗又是擦鍋的忙的活像一個小媳婦,如此張鬱佳十分享受的看著他的背影,真心覺著其實這鬼也不錯,半晌打了個飽嗝道:“沒想到你一大男人做飯倒是不錯的。”
“多謝誇獎。”
張鬱佳隨即道:“你以前學過?”
“沒有,從來沒有。”
“那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都是臨時看的菜譜。”張鬱黎回答的十分平淡,就像做菜這種事情本就該如此一樣。
張鬱佳倒是不以為然,天知道他以前擇偶的標準就是一定要會做菜,他可是一個吃貨,人家都說管住一個男人的胃就能管住男人的心,這話就是他,於是驀地佩服道:“你牛,那今晚吃什麼?”
“你點吧!”
“我還要吃東坡肉。”
“成。”
……
下午,張鬱黎洗衣服,張鬱佳就收拾屋子,算得上是半年來第一次自己打掃房間,所以有些無從下手,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從腳下開始,在收拾了臥室和餐廳之後,張鬱佳在客廳的沙發下面發現了一個袋子,裡面就是張鬱黎給小鬼買的衣服和玩具。
看到這些東西,張鬱佳突然覺著,他好像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小鬼了,好像就是自從他不答應要生他的那時候開始,於是張鬱佳逮著口便抬頭問道:“阿黎,球球去哪裡了?”
此刻的張鬱黎正站在洗衣機前面將甩過的衣服往桶裡放,聽到他這話杵著半天沒有動,也不說話。
張鬱佳見他這個樣子,突然覺著出了什麼事情,也看不見他的臉,猜了無數個可能之後終得小聲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張鬱黎此刻已經放下手中的衣服,然後轉身朝著他走來道:“球球呆在陽間的時間太長了,他是嬰靈,受不住的。”
“那他要去哪裡?”張鬱佳聽了倒是有些失落起來。
張鬱黎將那帶子從他手上接過來,然後道:“他不能投胎,陽間呆的時間長了,要是不吃那些陰氣盛的鬼,估計就是灰飛煙滅了吧!”
“草!不是吧?!那他以前不是好好的麼。”張鬱佳心中頗不是滋味道:“讓他還回到以前的地方不就行了麼。”
“你沒有聽他說麼,他跟了我們兩世,每一世都是從肚子裡逃出來的,因為只有嬰靈才能記得前生的事,其實他能一直跟著也很不容易,球球這一世並不是要你操心的,只是你以前很疼他,還和他約定,無論你走到哪裡都要他能找著你,只是他找著你了,可你卻不記得他了。”張鬱黎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少有的落寞,聽著張鬱佳滿不是滋味。
其實張鬱佳並不信這些前生今世的東西,只是有些時候人的心就是這麼脆弱,總是對於別人的好記的太深從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張鬱黎見他不說話,這便強扯著嘴角道:“你先前答應幫球球做一點事情,球球現在開口了。”
張鬱佳抬頭問道:“他說什麼了?”
張鬱黎悻悻道:“他還能說什麼,就是不想那些原本給他買的玩具和衣服送給別的孩子,希望你好好儲存。”
張鬱佳聽了這話久久沒有說話,這就像小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一樣,一個得了晚期癌症的孩子臨死前在病床上抱住他爸爸的手哀求,同樣希望他爸爸別把他的新作業本給別的小朋友,並說等他好的時候就沒有作業本了。
其實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對於孩子來說,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特別是自己最親的人給自己的東西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奪走的,他們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在意了。
這個下午,張鬱佳是在掙扎與無措中度過的,他拿著那些小衣服和奶瓶,想象著自己成奶爸的樣子,起初還是他抱著球球哄著他呢,後來就串頻道變成他揍球球的樣子了,想著這孩子無論自己如何動手都只哭不還手的樣子他就像笑,後又想起張鬱黎說的關於那個約定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他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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