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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中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是,克瑞塔家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的血脈中有惡魔的血統,簡而言之,就是撒旦透過克瑞塔家,將自己的血脈和力量釋放在人間。
即使同為血族,對克瑞塔家,眾人除了敬畏還有懼怕。
「啊……嗯……」羅德不由地發出呻吟聲,他能感覺到對方之前釋放的精液讓現在的抽送更加順暢,更能讓他再次沉淪情慾。
「我們可以繼續了嗎?」傑克的聲音沙啞而性感。
羅德摟著他的脖子,吻上對方堅毅的唇,「怎麼樣也比莫名其妙送掉性命強,不是嗎?」
在藍維斯的時候,他聽所有的議會議員說,傑克會成為血族的王者,坐在王座上,帶領他們征服人類世界。
不過現在,人類活著,血族也活著,並且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這樣很好,羅德想。
第二天,當羅德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都疼。
「那個沒有節制的傢伙。」他邊抱怨,邊從床上坐起來。
陽光溫柔地落在房間裡,風吹過白色的窗簾,帶來乾燥的植物氣息,還有春季的暖意。
窗戶跟昨天一樣大開著,羅德按摩著太陽穴環視室內,並沒有看到傑克的身影——那傢伙應該又離開了。
他昨天晚上只是來發洩慾望的嗎?羅德憤怒地想。
掃視這亂七八糟的房間一眼——地上有被拉扯掉的衣服,鬧鐘掉到了地上,打破了一個玻璃杯,灑在地上的水已經幹了大半,但最糟糕的是床單上都是血,估計是傑克的,也許是自己的——誰知道呢,昨天晚上太混亂了。
距離他們吵架大概只有一、兩個月,他要不要這麼慾求不滿啊?!
羅德一邊拿乾淨的衣服進浴室梳洗,一邊計劃怎麼銷燬那條沾滿血跡的床單。
昨晚發出的聲響肯定不小,而這裡的房子一看就知道隔音效果不怎麼樣,愛德華喝醉酒就可能沒聽到,不知道那兩個小女孩和她們的母親怎麼想,如果對方問了,自己該怎麼搪塞過去?
他愣了愣,隨即更加沮喪——習慣性運用人類的思維方式真夠丟臉。
他匆匆洗了個澡,不知道是愛德華還是他的妻子那麼有先見之明,在客房也隔了一間浴室,倒真給了他方便。
「……他到底來幹麼了?」羅德一邊嘀咕著一邊漱口。嘴裡瀰漫著甜美血液的味道,克瑞塔家的血液總是那麼誘人,但那味道也總是提醒他,在過去的日子裡,他們是如何分享血液,瘋狂地佔有彼此。
時間對血族來說是一個苦惱的問題,它會讓一些問題得到確定的答案,也會讓一些問題變得更加複雜。
人類總是喜歡說「讓時間來回答一切」,可是羅德知道,時間不能回答所有的問題,比如自己現在就是——
之前他和傑克約好,永遠不再過問血族世界的任何事,當然,為了奧雷爾他違背了誓言,所以兩人大吵一架。
可奧雷爾是他的最愛、他的兒子啊!這幾百年,為了誓言,他沒有探望過他,天知道他有多麼愛他、思念他,而這次關乎生死,他怎麼能視而不見!
「他是我兒子啊……」羅德喃喃地說。至少這次的事,他一定要親手解決。
說起來,傑克倒是提起過羅妮,但具體的事情他忘記了——都是傑克,一邊做愛一邊商量這種事,他怎麼記得住。
不過至少羅妮和艾麗莎的關係是肯定的,而這裡發生的事件,也肯定跟羅妮有關係,所以他可以找愛德華瞭解一下羅妮家的情況,再決定要怎麼做。
他換好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床單給燒了,決定等一下再去小鎮上買新的就好,反正血族的腳力比汽車快多了,雖然他還是很喜歡依賴汽車,畢竟省力嘛。
羅德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愛德華的妻子正在客廳看電視,她看到羅德走下來,連忙站起來。
羅德露出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和對方打招呼。
「早晨我已經準備好了。」女人說。
羅德並不打算吃早餐,不過既然女主人這樣說了,他也沒道理推託。早知道就繼續住旅館了,還自在一點,現在白住在人家家裡,接受對方的照顧,還真不好意思。
早餐很豐富,女主人似乎早起現做的。
羅德看到報紙上報導了最近幾起狼吃人的事件,事件本身雖然很誇張,不過經過報紙一渲染,就像世界末日要來臨了一樣。
他也注意到,愛德華顯然已經走了,雖然昨天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