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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學元之前似乎受到了驚嚇,語氣有些急促,“我不知道,媽…的,明明那個人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就是會……”頓了一下,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抱歉,我情緒不太對,最近總是頻繁做噩夢。放心吧,跟你沒關係,我就只是問問。”
說完就著急地掛了電話,乾脆利落,完全警官作風。
曲樂咋舌,把電話放下,對阿蘭問道:“殺你的警察是不是叫董學元?”
向陽蘭,蘭不就是阿蘭嗎?
假設這個猜想成立,為何董學元會突然問他認不認識阿蘭,難道阿蘭生前就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至於董學元,既然這麼在意向陽蘭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阿蘭想要殺死的那個警察。
曲樂內心篤定,十分期待阿蘭的回答,有一種化身名偵探柯南的錯覺,差點高呼“真相只有一個”。
阿蘭沉默片刻,道:“誰是董學元?”
“……”
曲樂當即洩氣,對著阿蘭無辜的鬼臉實在無話可說,突然想起剛才被打斷的問題,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其實曲樂真是沒話找話,因為只要他在家,阿蘭的眼睛就總是追隨著他的。
這個世界上能有個人無時無刻不關注你,全心全意對待你,把你當做世界的全部,生命的唯一,不會覺得很感動嗎?
雖然對方是鬼……
阿蘭盯著曲樂,“想上你。”
曲樂:“……”
好吧,如果對方沒有這種無禮的,以下犯上的妄想就真的完美了……= =
☆、唇紋
第二天一大早,曲樂是被一連串的門鈴響聲吵醒的。
賦閒在家的曲樂唯一覺得高興的就是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結果這個計劃正在實施中,就被這突然而來的響聲打斷了,他朦朦朧朧地抓起床頭的鬧鈴,才七點十分,媽的,哪個不長眼的!
一時間這段日子的各種委屈不甘不平都化作滿腔憤怒,他氣哄哄地從床上跳起來,揉著雞窩頭,一個箭步衝到門口,開啟門,“媽的,誰啊想死是不……”
看清來人後,這聲振聾發聵的怒吼頓時像來的時候那樣匆匆消失了,只剩下驚訝和迷惘。
“你們……找誰?”
董學元和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員站在門口,扯著嘴角強笑了一下,“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再見面了,看來曲先生的起床氣還真不小。”
瞧著這陣勢,曲樂暗道不妙,當即問道:“董警官,不知你們來是……難道我的案子有進展了?”
董學元從耳朵後面抽出一支菸來,點上,叼在嘴裡,吐了口菸圈,下巴揚了一下,“曲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曲樂還處於剛睡醒的懵懂中,但也明白自己是不能拒絕了,便側身讓了下,“能讓我洗漱一下嗎?”
董學元點頭,跟著曲樂進了客廳。
普一踏入,一股陰冷的寒氣和殺氣便撲面而來,將他周身禁錮綁縛住,彷彿這間房子隔絕了窗外燦爛的暖陽,兀自經歷著終年的冬日。
曲樂把幾個警員帶到客廳,指了指角落的飲水機,“那邊有水,我洗漱速度不是很快,你們多擔待些。”
沒待足兩分鐘,董學元便已經渾身發抖了,再看其他幾名同事,也都是同樣的反應,新來的那個甚至雙手環胸縮到了角落裡。
一名警員凍得直磕牙,“頭兒,怎麼會這麼冷?外面明明有大太陽,這裡也太邪乎了!”
董學元那眼睛覷洗手檯的曲樂,發現他就跟沒事人似的,絲毫不覺得冷,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反應,另一名警員也跟篩糠似發抖著小聲附和,“就是,頭兒,那個曲樂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冷?越看他越覺得有問題。”
董學元臉色也有些發青了,這種冷到骨子裡的感覺他在無數個夜晚裡的噩夢中也感受到過,沒想到跳出幻覺,現實生活中他竟真的經歷了,一時間思緒亂飛,再看曲樂,董學元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了。
那名警員乾脆直接找到曲樂抱怨,“你這怎麼不開空調?”
曲樂正用歐萊雅黑瓶洗臉,臉上一灘白色泡沫,眯著眼道:“怎麼你很熱嗎?不對啊,今天才15度,你不會得什麼病了吧?”說著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那名警員鬱卒地回到客廳,見空調上正顯示著15攝氏度,便十分不解地坐了下來,不一會又抖著站起來,顫顫巍巍,畢恭畢敬地向董學元申請道:“頭兒,不如咱們出去等吧,這兒實在不是人待得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