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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
南錫見陳揚如此鋪墊卻遲遲不說,他忍不住問道。
“菩薩畏因,凡人畏果。”
“這什麼意思?”
南錫沒有任何宗教信仰,他聽不懂陳揚的話也是情理之中。
“換句話說吧,你覺得我隔夜休書這個特異本領好是不好?”
陳揚酒量應該不怎麼好,他不再向調酒師要酒,就那麼擺弄著手裡空空的杯子。
“那要看你用在哪裡吧,你要是用來殺人,我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一次局裡遇到一個案子。一家六口人被殺,兇手在逃。馮隊被上級領導叫去,回來說這個案子影響很不好,要求一星期內破案,不然他這個隊長就別幹了。五天過去了,馮隊長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東奔西走的忙調查,恨不得將認識那家人的群眾都查個遍。”
“第六天晚上,案子還是沒有什麼起色,有三個犯罪嫌疑人,但每個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於是那晚馮隊一改常態,請我們這些警員吃飯,我們知道,這是馮隊在向我們告別,這頓是散夥飯。”
“我回去後就隨意在三個犯罪嫌疑人中挑了一個人當作兇手寫在紙上,第二天那個人自首了。他說他的父親是下崗工人,他是家裡的獨子剛剛高中畢業,今年年初父親查出患有癌症,家裡沒錢。那孩子本想去鄰居家偷點錢,卻被發現,不想坐牢的他就拿起那家人放在廚房裡的刀將他們全家都殺了。”
“案子是破了,馮隊也留在了警局,結果卻不那麼近人意。那個男孩子被處叛死刑,立即執行。他的父親認為是自己拖累了孩子,也在家中上吊自殺。我清楚的記得馮隊說,他寧願不要這份工作,也不像看到這樣的結果。”
“那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那孩子反正又不是被冤枉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嘛。”
南錫還是沒有聽明白。
“你不懂,也許我要是沒動用特異能力,最終的兇手可能就不是他。”
陳揚咬著嘴唇,彷彿這是一件讓他痛苦、讓他自責了許久的事情。
“你們都認為我的能力很了不起,其實比起楚莫塘,我這點本事算不得什麼。他很久以前就告訴過我,不讓我隨意用這能力,他說這會帶來不好的後果。”
“他就是能看見因的人,他怕種下不好的因,可我們只是畏懼因帶來的結果。”
“我知道你過的不好,於是昨天晚上寫下你會找我問楚莫塘離開的原因。今早你打電話來。這因是種下了,我還不知會結出什麼樣的惡果。”
陳揚停下來不說話了,南錫也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你還是沒有講明他為什麼離開我。”
南錫想了許久,還是不明白陳揚說的同楚莫塘的離開有什麼關係。
“留在你身邊就是因,那果是楚莫塘擔當不起的。”
說到這,陳揚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王賓,陳揚結束通話電話匆匆起身掏出錢付帳,又和南錫擺擺手示意自己走了。
走出酒吧後,陳揚接通又響起的電話。
“陳揚,我是馮隊,你怎麼不接電話?那啥快來區醫院,王賓腦袋被刮開了,縫針了五針。”
“你彆著急,你聽我說,事情是是樣的:小張說他們在酒吧附近玩發現王賓跟蹤你,以為是不久前被抓進局裡莫老的人找你來複仇,就上前和他交談,估計王賓以為你在執行危險的任務,什麼也不同小張解釋,推開同行的大冶就要去找你。大冶身強力壯的再加上怕你吃虧,就那麼揮手打了王賓,王賓沒站穩,倒在馬路沿上,磕破了頭。”
掛掉電話,陳揚站在酒吧的出口,轉身向酒吧看去。
他出來的路已經被人堵住,南錫坐在酒吧最裡面更是看不到了。但陳揚還是苦笑著,面向通往南錫的那個方向開口說。
“你看,這就是果,它是我們都不能承受的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結局還是開始 之四
我得驕陽,君失柳
任紀
再一次見到你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久到我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久到不久前我發現龐應龍眼角都出了魚尾紋,法令紋也加深,我們還笑著說不知不覺竟成了老夫老妻。
接到你的電話我很意外,你說:任紀,我是楚莫塘。我回來呆幾天,你有沒有時間咱們出來聚聚?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你開始叫我任紀,而不是東子。為這,我曾經還難過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