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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我也怕啊!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我剛才的那種想法對於一個人來說,似乎不太禮貌。
我冷靜下來,反正焚香爐看起來也不需要我幫忙的樣子,乾脆坐地上讓一路受累的兩條腿放鬆放鬆。要不是這裡是墓室,老子真想兩眼一閉躺地上成大字型,什麼都不管了。
我無所事事地看著焚香爐沿牆壁邊走來走去,他的人影子在昏暗中看真有點像個鬼魂飄來飄去,而且是個惡作劇鬼。
因為我發現,不管是墓室機關被觸動,還是我們被關在墓室裡,他都是若無其事的,就連剛才面對張睿他們驚訝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那是一種惡作劇。
一個人如果出現不合理的反常表現,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看這個人淡定的反常,我便自作聰明地問:“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出不去。”
焚香爐沒聲音。
“你們上次進來的時候,到過這個墓室沒有?”
焚香爐依舊沒理睬我。
我不依不饒道:“他們在外面不知道會怎麼樣,會不會同時觸動墓道里的機關?”
焚香爐終於把手電筒光朝我這邊打,我心中大喜。
他道:“外面很安全,這裡的墓道沒有機關陷阱,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我點點頭。點頭的同時,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問題!
焚香爐只說外面安全,那裡面呢?他說叫我別為他們擔心,那是不是還有後話?
這種情節經常在鬼故事裡出現,一個人模人樣的同伴在你身邊,跟你說一些聽起來沒有破綻的話,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話裡有話,再深入地想就越想越心裡發毛。
我繼而想起焚香爐身上的一些疑點。
焚香爐不知道是什麼人,我不瞭解他,而且張睿他們似乎也不瞭解。準確地來說,他是單獨的,是一個排除在張睿他們那一夥人之外的個體。
他對古墓很瞭解,能來去自如。
一個人就能對付上萬只粽子,能捕獲只有屍穴裡才有,而且劇毒無比難於捕捉的蝕骨金蝨,我曾認為這些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還有,他在這個墓室裡顯得太過淡定,這種表現違反常理。
另外,身上帶著一股奇香,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想著想著,腦子裡莫名地迸出白大褂前不久說的話,跟隨焚香爐進墓室的人全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出來。
我推敲聯想著,是不是那些人都被焚香爐害死了?
我不由打了個哆嗦,發現有些事竟然能對號入座了!
香味一般能用來做什麼?
很多人塗香水是為了掩蓋人體原本就有的體臭,外國人的狐臭很厲害,所以他們喜歡濃烈的香水味。
焚香爐的膚色不似正常人,體溫很低,身上帶有奇香。
而這種香味可能就是用來掩蓋難以消除的腐臭……
白大褂說過這裡只有他能帶路,而他也的確好像對這裡的一切能未卜先知,輕車熟路,他沒有手電,也就是說他完全是摸黑進來的。只有瞭如指掌的人才能做到這點,而只有建造這座古墓的人才會如此瞭如指掌。
這古墓應該是幾百年前建造的,建造它的人早就化骨為灰了。
我猛吸了一口氣,再也想不下去了,盯著焚香爐的背影,勉力鎮定地道:“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倆了,我看你剛才說不小心碰到機關的樣子有點像在說謊,其實你是故意觸動機關,讓墓室門關上的吧?你把我跟他們隔絕開來,是為什麼?”
“這樣子吧,老子活了二十四年不長不短,也夠了,進了這個古墓我就想到出去的可能性很小,反正兩腿一伸就那麼回事兒,老子一個光棍漢子,沒什麼牽掛的東西,二十四年來瀟瀟灑灑,反倒到了這裡老是疑神疑鬼,我看我再這樣下去要精神失常,不如死得明白點。”
焚香爐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身體不住發抖,兩手緊捏在一起,牙齒直打架,有一口氣進,沒一口氣出。
不過,還是一字字地把話給說了出來:“你其實是一隻住在這裡的鬼吧,要是來索命的,就別跟我耗下去了,我想做鬼也不一定是你願意的,也許你有你的苦衷。鬼魂大哥,我只求你給個爽快的,免得老子做了厲鬼,再來找你報仇。”
也許是墓室中的氣氛把我給逼瘋了,這番在平常聽起來荒唐至極的話竟顯得一點也不奇怪。
大半天過去,一根菸應該也能抽完了,焚香爐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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