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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但老子還是他孃的不服你這做事方式,別跟我們玩花樣了,到底是不是一條船上的,麻煩你表個態,都到了這地方了,你是老手,行規你也曉得的。”
上回在酒吧裡,白大褂就表現出對焚香爐不合群這一點很不滿,進來的一路上他也是諸多抱怨之辭,聽得我耳朵快長繭了。
我也看出白大褂喜歡爽氣的,焚香爐這樣悶聲不響,一竿子打下去也問不出一個字的態度,肯定是會讓白大褂不上不下異常的胸悶。
其實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倒斗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裡面諸多忌諱和顧慮我也懂。
我想起張睿在坑道里時對我說過的話,這一行裡確實有這樣一句行話。
“萬物皆有靈,最惡是人心。”
盜墓賊不怕惡靈粽子,怕的就是分贓不均,盟友加害。所以凡是有經驗的老手,據說有時候寧願獨幹也不結夥。
而從白大褂的話裡,我也聽出焚香爐跟他們並不是一夥的,只是合作的關係。
一個月前他們來這座古墓中顯然發生過一些衝突,而且還死了不少人。但是他們想要成功盜取他們要的東西,又少不了焚香爐這個能手,只好勉強達成新的協議。表面是信任,暗地裡卻又防範猜疑。
至於焚香爐又為什麼要跟他們合夥,我就不知了。也許他再強大,這墓中也有他一個人幹不了的事。
這也讓我感到前程兇險,自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沈二。想到這,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焚香爐仍蹲在牆角,背對著我們,道:“我說過,跟你們不會是一條船上的,但是答應你們的,我會負責到底。”
他這人似乎不喜歡多講話,一語掠過,又不吭聲了。
白大褂明顯有些憋不過氣,想衝進墓室裡來,張睿卻橫手把他攔下。
氣氛一時鬧得很僵,我朝張睿看去,張睿沒有出聲,也是個腹中水深,藏而不露的傢伙。
他們兩邊我哪邊都不想站,但心裡其實又隱隱的偏向張睿這邊。
可惜張睿不表態,我就成了無頭蒼蠅。
忽然,焚香爐“啊”地一聲,從牆角邊迅速退了出來。白大褂和草皮頭在外面見狀,紛紛大驚:“怎麼啦?!”
白大褂扛槍要進來,焚香爐道:“糟了,我不小心動了這裡的機關。”
他這句話說得極其流暢而且理直氣壯,聽起來像是鬧著玩的。而他臉上驚訝的表情也有一些不自然。
白大褂呆了一呆,停在墓室門口,滿臉表露出不相信焚香爐會犯這種低階錯誤,震驚中夾雜著懷疑。
我們都沒有時間再做考慮,墓室門邊忽然轟隆隆的巨響,只見入口迅速合閉,把白大褂他們關在了外頭。
不對,應該說是把我和焚香爐關在了裡頭。
2。
一下子眼前變得漆黑一片,我的第一反應是縮緊全身不敢亂動,屏住呼吸集中精力地聽周圍有什麼動靜。
我聽見了很輕的腳步聲朝我靠近,接著就是焚香爐的聲音:“拖油瓶,打燈。”
“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應得這麼順溜,而且也才想起手裡有手電筒。
因為忽然身陷黑暗,心裡很不踏實,慌慌張張地把手電筒舉起來,開啟開關。
孃的,這燈一亮,到還不如先前漆黑一片。
我把手電筒開啟,一束光照出去,就見離我不遠處,一張慘白無血的臉懸浮在黑暗虛空中。
在漫無邊界似地黑暗中,那張臉真真實實,有一雙空洞無神的眼,就像畫紙上兩個完全塗黑的墨斑,黑沉沉的望不到底,反而引人遐想。
我嚇得大叫一聲,極其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手電筒也掉在腳邊,滾了出去。
那張慘白的臉此時又靠近了一些,並且往下低頭。我這才看清那裡是一個人,正蹲下身去把手電筒撿起來。
那個人其實就是焚香爐。
我吞了口口水,“嗯”、“啊”地張了張嘴,發出一些不知所謂的聲音。忽然想起此前在坑道里看見河水對岸那邊站著的黑影和眼前黑暗中的身影比較,也許就是焚香爐,一股涼氣從背脊蔓延上脖子,老子嚇得兩眼發暈,不敢動彈。
焚香爐雖然背過身去拿著手電筒去照墓室牆壁,但他好像後面長了眼睛,看出我對他的懼意,道:“你不用怕,我是人,不是鬼。”
他的聲音在封閉的墓室裡聽,淡得有股說不清的味道,著實不怎麼有說服力。我再吞了口口水,心說,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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