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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爐剛到書房就坐,姜四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把鳳凰匣放在了他面前。
焚香爐盯著木匣,我們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瞪大眼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不醉大師”巧手開匣的好戲。
哪知,他竟“噗通”一聲倒在了桌上。
我們目瞪口呆,兩兩相望。姜四把焚香爐扶起來。
焚香爐腦袋垂倒在他懷裡,眼神迷離,輕輕低喃了兩聲。我湊近了聽,才聽出他乾澀的聲音說的是:“……我餓了,十天沒吃東西了。”
老子差點想掀桌子,這傢伙到底鑽到哪個土坑子裡去了啊,搞得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十天沒進食!
不過我依舊還是在姜四面前好脾氣地說:“他餓了,弄點吃的來。”
阿淮這廝不需要他的時候總是像個跟屁蟲一樣陰魂不散,現在要找他了,卻連個人影子都找不找。我和姜四兜遍了整個西廂以及花園,還是沒看見他。
我說到東廂或者前院去找,姜四拉住我:“不醉公子歷來行事隱秘,不喜歡被人知道他的行蹤。剛才我帶他來時走的是後門。”
我攤手,姜四也朝我攤手。
他的意思是,你別指望我這個太子爺會做飯。所以老子我悻悻地去了廚房。
好在我多年獨居,家常菜還是會炒幾樣的,等菜色全端上桌,看一看,葷的素的花花綠綠,再搭配一個冬瓜湯,嗯……雖比不上滿漢全席,但我覺得挺像個樣子。
姜四嗅了嗅,搖著扇子坐下,用筷子夾起幾根土豆條放嘴裡細嚼慢嚥:“哎呀呀,很不錯嘛,聽說上海男人都要會做飯才能娶到老婆,看來這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我給焚香爐的碗添滿米飯,同時瞪了姜四一眼,心說這菜又不是給你吃的,輪得到你評頭論足麼!
我坐下來喝涼茶,看著焚香爐端起碗開始用膳。
早前見過張睿不露聲色中的驚人食量,現在看焚香爐則是小雞啄米,修長的手指端著筷子,夾起一小坨米飯,沾了燒肉的湯汁往嘴裡送,咀嚼的速度直讓人打哈氣。
偏偏爺我還不懂察言觀色,湊上去說:“夾塊紅燒肉嘗一嘗,這是我的拿手好菜!”
焚香爐本來悶聲不響地在吃,文靜秀氣得簡直像個小姑娘,聽我一說,面無表情道:“不喜歡紅燒肉。”
我窘了一窘,拿起筷子掃一眼其它菜:“大概你不喜歡油膩的吧,那甘筍土豆絲呢?這個清淡。”
“不吃土豆。”
“清炒河蝦呢?我只過了過水,味道清爽不澀口。”
“剝起來太麻煩。”
我臉部抽了抽,放下筷子。丫的,這傢伙他孃的真難伺候!
姜四斜著身子往焚香爐那邊靠了靠:“蝦仁吃不吃?”
“……吃。”
姜四衝我抖眉毛斜眼睛,嫌不夠,還特地補充道:“蝦不吃,不過去了殼的蝦肉吃的。”
老子我一開始裝作沒聽見,自顧自撥花生米消遣,撥著撥著卻不知怎麼開始撥起了蝦。
總算,焚香爐開始研究那隻鳳凰匣。
這傢伙被餵飽了以後,精神似乎不錯,黑沉沉的眼終於透出點光了。
他翻轉木匣看了一會,伸手:“七連環,另外還需要一把螺絲刀,十一號的。”
姜四雖然年紀比焚香爐大,可是在焚香爐面前卻顯得十分恭敬謙虛,半根菸工夫找來了螺絲刀,焚香爐便一手螺絲刀,一手七連環地開始對付木匣,動作就像在解剖臺上解剖一隻小老鼠。
他聚精會神,我們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忽然聽“咔嚓咔嚓”四聲連響,圓球頓時分解成幾十個小方塊,同時朝外彈出數毫米。
雖然看焚香爐操作起來簡單,但我知道,這其實需要一隻手五根手指同步能控制好七之軟環,再用另一隻手拿著螺絲刀配合鋼絲環嵌入的位置,角度和深度都要計算好。
好比一個人要一手畫圓,另一隻手同時畫方,圓和方都要規規整整。我聽爺爺說過,做不到的人是無法將七連環運用自如的。
圓球解體以後,裡面只剩下最後一道鎖,而焚香爐只是將螺絲刀細小的一字頭伸進去輕輕戳了一下,這個動作同樣看似簡單原理卻複雜,因為這時候根本看不清解體的圓球內部是什麼,而必須要很熟悉這種木匣的結構,才能在不需要眼睛去確認的情況下就找到內部的最後一個鎖槽。
我們聽見清脆的一聲聲音,接著是“叮鈴咣噹”的金屬砸落聲。
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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