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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到他需要碰碰運氣。”他頓了頓,再衝我揚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醉月花刀’,古董界裡很有名的?”
姜四可能看我和張睿關係不錯,就以為我對倒鬥界的事也滾瓜爛熟,其實老子剛入門不久。
我搖搖頭,姜四顯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愉悅地向我介紹說:“古玩江湖中有這樣一句話,‘獨月十里不醉,花葬一弄俏刀’。我說的那個人叫不醉,此人只需藉著月光就能在墓裡來去自如,十里之外的酒香一聞就知道出自何年何月何地。當然了,傳聞總是有些誇張的,不過這個人確實有超凡的本事,如果他也奈何不了這隻木匣,那我估計,世上應該沒人能開這隻匣子了。”
雖然我並不完全同意姜四的說法,因為既然古人能創造這隻木匣,就一定懂得怎麼解開它。不過我還是心說,有這樣的人,我們何必在這裡損耗自己的腦細胞浪費時間,姜四啊姜四,你可別告訴我是故意到這時候才亮出底牌!
我要姜四趕緊去聯絡那個人。
這次,姜四不再是一個電話一小時便搞定,他離開了張家,說三天以後要是還沒有得到他的訊息,讓我再想辦法。
我在張家西廂院百無聊賴地度過了三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翻翻張睿書房裡的書,對著紫檀木匣從沉思到發呆到昏昏欲睡。期間獨門獨派找過我,問我怎麼還在張家賴著不走,我大致說明了原因,也沒有和師傅多聊。
獨門獨派似乎打算去黃羊川,為什麼去哪裡他沒在電話裡說。他只問我跟不跟他一起,眼下我心裡擱著事,自然不想去。
那三天裡,張睿沒有踏出房門半步,我只在某一天傍晚時分晃到他房門口,從窗戶看進去,只能窺見床上鋪著被褥,有個人躺在那裡,臉還是對著內側的。
我徘徊了一會,忍不住敲門:“張睿,你的病好點了沒有,燒退了嗎?”
等了半天,一聲沙啞得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來:“……瓶子,你還在啊?”
“我當然在,你以為我會不辭而別嗎?”我乾澀地笑笑,“呃,我能不能進來?”
屋裡頭響起一陣咳嗽聲,粗沉嘶啞,令人揪心撓肺。但是過了會,那聲音卻淡淡道:“我困了,你還是別進來了。”
我嘆了口氣:“哦,那你好好休息。”
“……瓶子,”他忽然叫住我,“我是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你。”
“我知道,你自己注意身體。這兩天別怪我賴在你們家不走,等你病好了我才能放心。”
屋裡頭再也沒有響起聲音。
也不知張睿到底在鬧什麼彆扭,不過生病的人難免脾氣古怪,我也只好識相地不去打擾他。
三天以後,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手機對面的人笑聲朗朗,得意地說:“那個人我找到了,今天就帶他過來。”
我愣了愣:“……姜四爺,你怎麼會有我手機號碼?”
“呵呵,我在警局工作,你忘了?”
嘖嘖,這個四爺,假公濟私呢。
“而且,”姜四又補充,“凡是跟張睿有關的,沒有我不知道的。”
你這是職業病麼?!
沒想到這天,姜四帶來的人竟讓我覺得有點眼熟。那人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連帽外套,戴著明顯尺寸有點大的飛行帽,外面再套了衣服上的帽子,擋著臉,看起來鬼鬼祟祟見不得光似的,身材略顯消瘦。
我到那人正面,才看清他露出的手臂和脖子上都纏著繃帶,像是剛重傷出院,臉上還貼了好幾塊創可貼,額頭也繞著繃帶,右邊臉頰顴骨處打著紗布包,一張臉就好像打了許多補丁,以至於第一眼我實在沒認出這人是誰。
直到打量了半天以後,我才從那雙沉沉的眼認出他是誰,心說,你到哪裡鬼混去了,搞成這副鳥樣?!
姜四介紹說:“這位就是‘獨月十里不醉’的不醉公子,倒鬥界價碼最高的摸金賊,古玩界有名的鑑定大師,請他來可費了我不少工夫。”
都說警匪其實是一家,倒斗的人最怕見警察,可是張睿和姜四卻又是深交的好友,其實警與匪的界限並不是那麼明確的。
不過這兩人站在一起畫面著實有點滑稽,我知道“不醉”肯定是假名,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要喊那人的另一個名字。話到口邊,忙忍了忍:“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那人定定地看著我,乾巴巴地說了聲:“你好。”
我臉一熱,頓時莫名的有股無地自容的感覺,真想栓自己耳光。
48 月夜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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