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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把棺蓋放回去,拍拍手,拿了手電筒說:“我們出去吧。”
我啞然:“這樣就好了?”
焚香爐垂下眼,想著什麼,然後眼睛坦然地看著我道:“拖油瓶,我給你講個鬼故事。”
我得瑟了一下,心說,怎麼忽然要講鬼故事呢?
他道:“從前有個年輕人夜間在山裡獨自行走,後來起大霧迷了路。但是他想快點回家,於是馬不停蹄地趕路,忽然他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頭看去,山路盡頭有個白影,長長的頭髮,是個臉色蒼白但是十分美麗的女子。”
“嗯,我知道了,後來那個年輕人再也沒有走出過那片森林,等村人上山去找他時,只發現一棵大樹邊躺著一副白骨。”我打斷焚香爐,把他的故事後半段說完,揉了揉太陽穴。
香爐,你說鬼故事的水平和你撒謊的水平一樣不敢恭維,這種段子老子八歲就會編了。
大概是因為被我搶了話,焚香爐看著我半天不做聲。
我咳嗽兩聲,向他攤手:“不好意思,你繼續說你的。”
焚香爐嘆了口氣,道:“我是想告訴你,這個墓裡本來住著一隻千年妖狐,大概是張睿來的時候把它趕了出去。”
我心說,怪怪,張帥哥威武,千年妖狐都拿他沒轍。
焚香爐沉默片刻,大概是在整理思路:“斬鬼刀上有靈,寄宿著刀的主人部分的魂魄,也就是記憶。而妖都有通靈的本事,那隻妖狐在墓中住得久了,受到斬鬼刀的影響,慢慢就吞了附在刀上的記憶,現在,它已化身為白澤。”
“嗯……”我琢磨著,“所以?”
“它就在附近,昨晚我去追它,結果追丟了。”焚香爐慢慢朝盜洞走去,同時說,“白澤之所以能驅鬼,是因為它會先喊鬼怪的名字,鬼應答它,它便能吞掉鬼。我剛才講那個故事的意思是,一會你跟著我走,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也不能在心裡應答。”
焚香爐一頭鑽入盜洞,我抱著刀緊跟上去,心裡涼颼颼的。
我們走在大霧之中,四面八方根本辨不清方向,我只一味不動腦子地跟著焚香爐走。慢慢的被白茫茫的視野晃得有些眼睛發花,腦袋也暈乎乎的。
背後隱約傳來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好似是風帶過來的,輕而細柔,帶著幾分甜潤,在喊我的名字。
李琅玉……李琅玉……
我想真是鬼,它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越這麼懷疑,越覺得那聲音抓心腦肺的,攪得心裡又痛又癢,滿腦子裡都是它的回聲,很想回過頭去看一眼。
想起焚香爐的警告,我用力咬了下嘴唇,讓自己清醒一點,埋頭往前走。
忽然,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脖子,觸感冰涼,一根一根,像是人的手指頭,而且正在慢慢往肉裡掐。
我提起一口氣吊在嗓子眼,頓時停住腳步,渾身像被灌了鉛一般僵硬。
鬼魅的聲音彷彿就在我耳邊喊著:“李琅玉……”
不是很清晰,但是發音很相似。
我想起手上的刀既然是斬鬼刀,總該對鬼有點作用,便想豁出去了。
我雙手提著刀,朝身後揮去。
此時,只聽焚香爐叫了一聲:“別回頭!”
他喊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看見身前半米處站著一個高高瘦瘦,單薄得想紙一樣的人影,身上披著雪白的紗,一層層垂落在地上。披散的長髮筆直垂下,像簾子一樣半掩住慘白的臉。
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知道“它”咧著嘴,嘴角勾成月牙,在對我笑。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意識恍惚,混混沌沌的像要往天上飛。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焚香爐用力捏住我的手臂,疼痛感讓我回過神來,身體沉沉的分量似乎回來了。
鬼魅一下子飄遠了一些,伸出手指著我,手指蒼白而骨瘦如柴,長者細而鋒利的黑色指甲:“一物換一物,他拿了刀,就要留下魂魄。”
焚香爐擋在我身前,面對著白澤冷冷道:“刀是我拿的,他的魂魄你不能動。”
白澤縮了縮手指,繼而指著焚香爐笑起來:“那麼,留下你的也可以。”
焚香爐皺了下眉頭,一言不發。白澤眨眼間就飄到了他跟前,抬起細長蒼白的手,指甲在他的頸側輕輕摩擦。
我站在旁邊雖想叫出聲,卻已嚇得六神無主,腦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這隻鬼打算對焚香爐做什麼。
鬼好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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