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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去常出入墓穴,陰氣呼吸得多了,人難免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點大小姐也馬上看出來了。
所以她當時並不滿足於那幾件血器,我開了價,她立馬拍板,一毛錢也沒還價,我就知道她另有二心。
我怕焚香爐骨頭癢,特地晚上在床上說:“今天出了那幾件貨,後面幾個月店裡營生都沒問題了,我們日子可以過得安穩些。”
焚香爐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我要說什麼。
果然過了幾天,大小姐又來店裡,這次帶了份拓本過來,也是幾年前向人買來的。
不用我說明,大家肯定也猜到,拓本上暗藏了一座大墓,大小姐認為那必然是王孫侯爵的墓。我挑明瞭說,我們只做生意,不接這種活,大小姐不依不饒,最後竟大方地把拓本留下來給我們,說研究研究再定奪。
晚上,我收拾完店鋪回房,見焚香爐在燈下專心翻閱那份拓本,我不悅,坐床邊喝了口水,說:“這麼久沒幹活,骨頭癢了吧?到底你還是不習慣風平浪靜的日子,是不是?”
焚香爐擱下拓本,摟著我翻身上床:“幹你的時候,你也覺得風平浪靜?”
每當這時候,他聲音幹練,不溫不火,沉下的尾音裡透出一絲老辣,明明語氣裡聽不出一點笑意,卻能讓我胸膛裡燒起一把火,身體不由自主在他懷裡打顫。
那方面的本事他也練得跟倒鬥一樣爐火純青,辦事時不留餘力,卻又輕重有度。很快,我們衣衫溼透,他輕輕撩開我衣服,慢條斯理往下留著印痕,最後我被他弄得毫無脾氣,閉著眼說:“行了行了,你想下鬥活動活動筋骨,我還能攔著你麼。但是我要看著店鋪,不然過了這幾個月,又有一頓沒一頓的。”
焚香爐不做聲,卷著我往床頭一靠。他側著身,半扶著腦袋,從我頭頂看下來。他這個角度,光一打,眼裡面五光十色,明暗不清,看似半眯著眼慵懶睏倦,其實眼神直往我身上掃。
他這人經常幹完重點部分,就一臉淡定地躺著幫我揉弄,搞得我心慌意亂,智商直接變成負值。
而他又很瞭解,這時候跟我談事,最容易攻克。
他一邊溫柔撫…弄,一邊聲音極其沙啞地說:“陪你經營店鋪是正事,倒鬥是業餘愛好,可去可不去。”
他裝得又老實又忠厚,手裡的活兒卻不停下,一上一下□,節奏極為舒適,慢慢的又冷不丁想往後面探,看起來跟逗貓似地。我早沒了脾氣,只好服服帖帖道:“得了吧你,看出來你對拓本感興趣,還裝?什麼墓呢?”
焚香爐道:“兇墓,葬靈。”
兇墓葬靈獸,一般指的是有法力無邊的四大靈獸坐鎮,那墓中必然葬了極其兇惡之人。
我道:“太危險,別去。”
焚香爐嗯了一聲,很是順著我的意。
但過了會,他又說:“不過,此墓所處風水有變,恐怕已到了屍變的時候,要死很多人。”
我沒好氣道:“是了是了,擱著不管要害人,所以你不得不去看看,是吧?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別讓我孤家寡人就好。”
“你不跟我?”他咬著我耳朵說,話裡的意思是他很想我跟著他一起去。
我說:“不跟,我要看店。”
次日,焚香爐果然去了,我無精打采窩店裡點貨清帳。焚香爐生意做不來,結算賬目卻是一把好手,以往月結都是他做的,賬本都是他理的,這方面不得不說他比我仔細千萬倍,店裡幾個月的盈虧,他心裡自有一本明賬。
我是個粗線條,碰上跟數字打交道的,算來算去也算不清楚,焦頭爛額之下,便有些心煩氣躁,埋怨焚香爐把我一個丟店裡。
誰都希望自己被心愛的人擺在第一位,最好時時刻刻都是優先順序,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方面也不例外,一個人的時候寂寞難耐,當然就免不了心裡吃味了。
何況焚香爐去了好幾天,回來時就跟在腐屍堆裡泡過似地,一身爛衣服又醜又髒。
我心情不好,便跟他黑著臉說:“嘖,終於知道回來啦,兇墓裡邊好玩嗎?”
本想發脾氣,卻不料焚香爐就那麼一身惡臭地撲過來,我捏著鼻子想躲,他卻緊緊抱住我:“我想你,想死你了。”
他這聲音裡一顫,我一下子就心軟了。
他再顫著聲說:“拖油瓶,外面再怎麼好看也是一樣,只有你這裡是我的家。”
他淡淡一句卻有真情,我還能發什麼脾氣?
有人說,看盡千山萬水,終也會回到那人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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