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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了吧……
神佛二界不同仙界,時間與凡塵是一模一樣的,為的便是彰顯每一個劫世,一日為一劫天,一歲為一劫世。
當年他和庚炎於神佛兩介面臨大敵時,藉著陰差陽錯出現的白鏡雙雙私奔於凡界,在鄆都的時候,曾遇到過白澤,但是他沒有問過丁點關於神佛兩界的戰況。
對缽多羅而言,或許這樣做太過自私。
但是對於滄海而言,他只是為了保住這一許清淨的相守。
可是滄海也明瞭,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長,只不過,舍不下便不會甘心,就算那一刻真的會來臨,至少現在,他還是滄海,和庚炎一樣,還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凡人……
真希望,眼前的一切,便是一生。
“咦?怎麼前面好像有人?”正在誇誇其談的笪爻,忽而注意到山澗盡頭的結界有個人影晃動,他立刻狐疑地脫口而出,身旁的兩人也是一愣,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結界是谷清與笪爻一同設下的,以一塊偌大的青石為界,肉眼凡胎難辨此地,能走到青石下的,必不是凡人。
此刻的大青石下,影影綽綽的,似是真的伏坐著一個人,而那人有氣無力地抬著一隻手,指向這邊,彷彿想要抓住什麼。
谷清注意到臉色微變的滄海,那單薄的肩頭似是正在細微地顫抖著,谷清心底一片默然,他有些不忍心,片刻踟躕著低聲問:“要去看看麼?”
既然設有結界,尋常人根本走不到青石下,那麼,那個人影……
滄海握著魚竿的手收緊了一分,一旁的笪爻也察覺出他的異樣,前一刻還十分聒噪的他,立刻噤聲下來,一雙明目憂心忡忡地望著滄海。
這麼多年來,滄海和庚炎並未告知他和谷清,他們到底在逃避何人。他和谷清也沒有深究,雖然隱約知曉被牽扯進了什麼事件中,可是看著滄海和庚炎辛苦地躲避著一切,甚至不敢久久停留在一處,笪爻和谷清一樣,為著這兩個算不得深交的人,莫名的有些心酸,也有意地想要去保護這兩人平穩的生活。
笪爻清楚的明白,不論滄海和庚炎是否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卻是無比干淨和正義的,他與谷清一般,願意相信他們,也心甘情願幫助他們。
他們雖然不知道真相,可是,和谷清一樣,笪爻猜想著,或許,正是因為滄海和庚炎那份不容於世的感情,才迫使兩人背井離鄉,四處逃離。
愛一個人有錯麼?
他想,萬般苦難,為情字當頭,世人皆是活物,愛,又怎會有錯呢。
那麼,他笪爻又有什麼好遲疑的。
過了好半晌,頭頂的驕陽已開始晃眼,四周靜謐的氣氛,就好似凝固的溪水,沒有漣漪的盪漾,能夠清晰地望見水下的沙石。
滄海微白的臉色終於漸漸恢復,他溫潤地勾起嘴角的笑意,含著如風若水的寧靜與淡然,就好似任何事在他的眼裡,都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令人看著,只是心疼。
他回視正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谷清和笪爻,淺淡地扯了扯嘴角,低聲說:“去看看吧。”
正想動身,谷清卻按住了他的手臂,他一臉地肅然凝視著滄海的每一個表情,掙扎了一下,問:“你真的決定了嗎?”也許,這一去,多年的平靜,就真的打破了……
你捨得麼……願意麼……
最後幾句話,谷清沒有問出口,他覺得這是殘忍的,他不忍心將這個鮮明的事實,完完全全的,如此露骨地擺在男子的面前。
畢竟,庚炎還在茅草屋等著滄海回去……
“不如我和谷清去看看,滄海先回去?”笪爻略有些慌亂地對滄海道,他的目的與谷清一般,只是不想男子如此為難,也不忍看到男子來之不易的平靜歲月,就此煙消雲散。
對笪爻而言,就算他再羨慕,又或者是再嫉妒庚炎,無可否認的是,滄海和那個男人,是最為相配的。
就好似生來便註定好了的,庚炎的孤傲由滄海的溫柔所包容,而滄海的清弱由庚炎的尊貴來庇佑,相互襯托,相互融合,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
這世上就有這麼一種人,即使皮相不是最為般配,可是卻能讓人發自內心的認為,他們是應該在一起的。
所以,笪爻雖然嫉妒庚炎,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爭取,或者剝奪什麼。
更何況,身為命格星君的笪爻很清楚的知曉,他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並非眼前這個令他心動的男子。
他註定會有一個深愛的妻子,而為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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