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診,可我不願意,不願在你面前寬衣解帶,這背疾就一直這樣拖著……”
他抬手緩緩解開腰帶,一手拉開衣襟,身後的庚炎瞳孔一縮,呼吸瞬息沉重了起來。
滄海將手放在纖細修長的脖頸上,玉似的手指勾著衣領,無聲無息地頓住了,似是在想什麼:“庚炎……”他忽而低呼了一聲庚炎的名字,溫軟如春雨柔柔,脆弱得好似一碰即碎,庚炎幾乎把持不住,差一點走上去前抱住男子,深深吻住他瓷似的脖頸。
可就在滄海拉開肩上的衣服一瞬間,那暴露於眼前的半邊衤果背,立刻令庚炎臉色驟變,所有的情|欲在頃刻似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冷得徹骨。
他只聽到男子沒有起伏的聲音如此說道:“這就是幾年來,為何我不讓你細診背疾的原因……”依舊溫溫軟軟,好似溪水靜靜流過,就好似說的並非是關於自己的事,冷靜得如同漸漸平息的風。
那曲線美好的背部脊骨上,貼合了整整一張雪白的東西,微微閃爍著磷光,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庚炎不能對此再熟悉。那是雪蟾精的蟾皮,如雪一般的晶瑩美麗,在雪蟾精被濁氣噬體之前,他曾親眼見過。可現在,那張美麗的蟾皮,卻從男子的腰間以上幾寸直直緊貼到脖頸之後,若非男子平日裡衣襟略高,膚色又偏於蒼白,怕是早被人發現蟾皮的存在。
庚炎微微喘息,他的面容幾乎有些僵硬,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滄海赤衤果的背部,原本似笑非笑的嘴角像是融了冰雪,散發著凍人的冷意:“你做了什麼?”他抬腳,好似一隻逼入絕境的野獸,靜靜地靠近近在咫尺的滄海,“你……自斷了佛骨?”那低沉融遠的聲音,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沉重。
滄海微微垂首,並未轉回,而是將一隻手背於身後,沿著蟾皮的邊緣,抿唇蹙眉忍著劇痛,一下將其從面板上撕了下來。
庚炎猛地頓住腳步,臉上皆是震驚,若是滄海回首,一定不會相信這是男人會出現的表情。
那蟾皮之下,脊骨之上,蒼白的面板從中間裂成一條深深的縫隙,似是被人用刀以十分的力道在背上劃開一道傷口,從腰上幾寸到挨著脖頸的地方,皆是血肉模糊,森森白骨能見。臨近脖頸的部位,裂開的地方已經有些癒合,隱隱能看出是幾個指印,可下面的脊骨上,兩邊的血肉根本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就好似被無形的力量剝開。
滄海有些脫力地靠在牆邊,捏著蟾皮的手微微發著抖,淡粉色的嘴唇也泛起蒼白,他低聲平靜地說:“你還記得當年的鄴水城麼?為何明明寸草不生的糧田,忽而生出青草?”他輕聲道,“是因為……我埋下了一段妙生佛骨……其餘兩段,一段拋於滄海之水,一段鑲於龍脈之眼。”語氣淡然,好似那深深的傷口並不是在他的血肉之上。
庚炎所有的自制力終於全部消失,他猛地上前抓住滄海的雙肩,讓他直視自己的雙眼,森冷地問:“你瞞了我什麼,到底還瞞了我什麼!”
已經三年,被劃開的傷口不可能三年不愈,無法治癒的傷口只有一個可能……
滄海抓緊庚炎的手臂,似是也在極力忍受著背部傳來的痛楚,那掛於手臂上的衣襟已無力將其拉上,只能任由一隻清瘦的肩頭赤衤果於空氣中,微微有些發冷。
他看著庚炎幾近暴怒的神情,回答:“當年去佛界為小目向丹禪子討要菩提果的時候,我往華藏世界向佛祖請罪,本是想了斷一切恩怨,卻不想佛祖告知我邪魂生生不息,皆是因我身上種有母種,於是,將我關入誅佛籠,要以誅殺之力斷我根基佛骨。那時僅僅只落了一道誅殺之力,我袖中的畫卷為我擋去了幾近一半的力量,可惜,最上面的那段佛骨實則已經受到誅連,只要輕輕用力,便能分離骨肉將其剝除……後來,阿難不忍誅我,擅自放走我。等回到混沌以後,因為身邊人的接連殞命,我並沒有注意到佛骨已斷,是直到託生凡間,才記起了佛骨的事。”
滄海的聲音很溫和,就像在為孩提入眠前講述故事:“可是,就算取出了最上面的佛骨,背脊上的兩段佛骨,以我現在的凡人之力,若想將其取出根本無能為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輕頓了一下,“直到你將這枚金針又送給了我……我雖知道,被此針所創的傷口藥石無醫……但在那種情況下,已然沒有別的選擇,所以……”
“所以你用金針劃開骨肉,取出了最後兩段佛骨。”庚炎的雙手幾乎快要捏碎男子的肩頭,那吐出的話語近乎是咬牙切齒的。
滄海痛得緊蹙起了眉,撇去一邊的臉上,神情變得痛苦起來,他下意識抬起手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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