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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再奢求什麼。
只是,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庚炎,你為我重新取個名字吧,不是佛界的妙生尊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應有的名字。”他傾聽著耳邊那炙熱的胸膛下,男人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平靜地對男人說,就好似要為自己要來一個印記,永遠的記住這個他喜愛的世界。
沉默良久,男人似乎也在深思熟慮,當缽多羅在那心跳聲下幾乎快要睡下去的時候,他終於緩慢地吐出兩個深沉的字:“滄海……”
缽多羅沒有追問字裡所深含的東西,他只是默默地接受,寧靜地揚起嘴角,用盡所有的氣力,記住這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庚炎,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
歲月匆匆,待缽多羅瞞著庚炎斷去另兩處佛骨,分別種於滄海與龍脈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瘟疫終於停歇,四方歸於平定,天光破雲時,乍暖人間,掐指一算,竟已過去整整三年。
作者有話要說:= =瘋掉了,昨天下午居然停電了,沒來得及發,就弄今天來了。不過這章默默的有種恐怖小說的節奏……
☆、第一百一十六回
兩個學童打扮的小孩鬼鬼祟祟地蹲在草叢裡,撥著葉子使勁往院子裡瞧。
“看吧,再過一宿,他準被先生趕出去!”個頭較小的小孩兒咧著嘴,幸災樂禍地對身旁的玩伴小聲道。
那院中的石桌前有兩個人,一個身材消瘦,衣著素白,一頭及地的青絲以一根金燦燦的簡單髮簪鬆散地挽著,正端正地坐於石桌前,兩個學童只看得見男子挺直的背影。
另一個一身樣式繁複的華服,手執摺扇,同樣背對著他們站在白衣男子身旁,他微微俯著身,若有似無地貼著白衣男子,一會兒將目光放到石桌上,抬手比劃兩下,似是在給白衣男子解說著什麼。
草叢裡,另一個身形較為高大的小學童冷哼了一聲,聚精會神地望著院中兩人,說:“哼,我倒是覺得先生今日定會和段小子多處一會兒!你沒瞧見?段小子這次是有備而來!你這個沒見識的,那副上好的雲窯子連我都看得出是難得的珍品了!不像之前的玉器寶貝什麼的華而不實,先生不喜歡才怪!”
個頭較小的小男孩一噘嘴,毫不在乎地反駁道:“喜歡又怎麼樣,先生又不是沒有棋具,要他假惺惺……”說到一半,突然尖叫起來,眼睛睜得老大,“哎呀!段小子的鹹豬手居然敢摸先生的腰!我要告訴庚大夫去!”說著,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回來!”大個兒的連忙拉住他,又拽了回來,看著院裡那華服公子的手在白衣男子背後輕輕地摸了好幾圈兒,看好戲似的對小個子說,“急什麼啊!我敢打賭,段小子立馬會趴地上!”
果然,他一說完,那院中的華服公子剛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好大個趔趄,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哈哈!趴地上了趴地上了!”大個子樂得直捶地。
“還真趴地上了?!”小個兒睜大眼睛,推了推身邊的玩伴,好奇地問,“阮曉知,你怎麼知道的?”
阮曉知翻了翻白眼,收起笑意,鄙視地看了眼小個子,道:“虧你跟先生學了這麼久的棋,白學了都!咱們先生是吃啞巴虧的人麼?段小子敢摸先生,不趴地上才怪呢!”說著,哼了一聲,抬著下巴睨向院中的華服公子,“他仗著自己是國舅的外甥,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就算地上端了油鍋,他都能瞎著眼睛走進去,哪能注意到咱先生橫過去的一腳啊!再說了,這個小色鬼騷擾了先生大半年,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先生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像咱們那個狐狸似的先生麼?”越說越是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就好像說的自己一樣。
小個子託著下巴認真一想,似是覺得阮曉知說得不錯,點著頭道:“說得也對誒!先生每次罰人的時候,溫溫柔柔的長篇大論,說得人一愣一愣的,就好像不受罰整個人都扭曲的一樣,我每次被罰感覺還挺心甘情願的,總覺得,對不起先生似的……”他抬頭厭惡地望了眼院中的華服公子,“段小子這個小白臉怎麼可能是先生的對手!誒,對了!上次你問先生討了張棋譜,什麼時候借我瞧瞧?”他忽而想起一件事,連忙推了推旁邊偷窺得正興起的夥伴。
阮曉知一聽,目光閃爍地癟了癟嘴巴,小聲嘀咕道:“周夫子讓抄的千字文還沒抄完呢,等我抄好了看完棋譜就借你。”
那小個子學童立馬臉色一變,瞪起眼睛:“放屁!上次我明明給你抄完了,你說好了回棋廬的時候就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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