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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捉摸。
明明看起來彷如一泓清潭,一望見底,實則卻深不可測,邊際難尋。
或許,這個被囚禁在優羅缽界近乎三千年的佛陀尊者,其實早已頓悟了不少真理,只是,他還沒發現罷了。
所謂大智若愚,也許便是如此這般吧。
☆、第九回
嶽長樂扶著裹成粽子似的頭,一手搖著摺扇,氣勢囂張地坐到街邊的小麵攤前,上前招呼的小二,被他以多事為由,一腳踢開了。
“少爺,你看那個臭小子竟然不管您的傷,跑來這裡給那群窮鬼送藥!實在是太可惡了!”
嶽長樂昂著下巴,一隻腳踩到板凳上,微眯的眼睛盯著家丁所指的方向,那裡排了長長的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是面如土色,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青衣道士,年紀輕輕,只不過臉色慘白,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去。
自從文六死後,嶽長樂又重新指了個人服侍自己,相較之前的文六老愛講東講西說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這新來的張隨更要識相得多,不僅撿他喜歡的話說,更是什麼都是順著他,嶽長樂幾乎覺得好久沒有這麼舒暢了,心底甚至隱隱升起文六死得好的念頭。
“嘖,爺就不明白了,那個死人臉的藥有什麼好,居然這麼多人排著隊領,不怕被毒死麼?”嶽長樂大聲笑道,斜著眼睛一直盯著沉默施藥的青衣道士,他說這話本就未有顧忌,且故意拔高了聲音,明明都引來了一群排隊的窮酸的側目,偏生道士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依舊不緊不慢地做著手上的活。
嶽長樂不滿地皺了皺眉,心想這臭道士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神棍麼,說什麼能治好他的傷,在他家騙吃騙喝,還裝模作樣的來大街上贈醫施藥,那草藥那藥碗不都是用的他家的東西麼?憑什麼還這麼囂張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不起自己遊手好閒,說自己是敗家子是吧?好!他嶽長樂今天就敗給他看!
猛地收起摺扇,嶽長樂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淺光,原本踏在板凳上的長腳猛地向前一伸,只感覺有什麼被自己的腿絆了一下,接著就聽到清脆的瓦碎聲,和一陣慘叫。
這一下,終於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嶽長樂得意地看向那施藥的人,見那雙清冷的眼睛正望著自己,便挑釁地抬了抬下巴,好似在無聲地說,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無辜絆倒的老人蜷在地上微弱的哼唧著,方才那一下他整個向前撲了去,頭磕到了前面的板凳上,許是剛領到藥,心思都放到藥上了,嶽長樂那一腳又著實來得突然,因此摔得結結實實,藥也潑了一地。
“誰這麼不長眼呢,咯到爺的腳了!”伸了伸懶腰,嶽長樂睨著地上哼哼的老人,滿是輕蔑,“爺的腳金貴著呢,你這一腳是想踩斷爺的腿是不?”
他站起身來,蹲到老人面前,拿著扇骨敲了敲大爺的頭,十分囂張地說:“告訴你,你這藥,還有這碗都是我岳家的東西,我家不嫌棄給你們,你居然不知道感恩來踩爺,活得不難煩了是不是?要是被我爹知道,用不著爺出馬,我爹的一個小指就能捏死你!哼!”
“就是,老頭子你不看看你踩的人是誰,岳家是你惹得起的麼?還不快磕頭認錯!”張隨尖著嗓子附和道,那一臉的狗腿樣只看得一旁的人牙癢癢。
地上的老大爺一直“哎喲哎喲”的微哼著,張隨許是見嶽長樂對自己的提議沒有什麼意見,膽子就更大了起來,直接一腳踹到了老人的身上:“臭老頭子,叫你道歉呢,聽不到麼!你這個老不死的快……”
“張隨!”
張隨被吼得一個激靈,回頭一看見是那個青衣道士正朝著這邊走來,他看了眼嶽長樂,識趣地收回了即將踹出去的腳。
青衣道士走到兩人身前,清冷的目光將兩人掃了一遍,接著俯身察看老人家的傷勢,將之扶了起來:“老伯,您沒事吧?”
老人家年事已大,又是磕又是踹的,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抖著手指著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藥碗,反覆說著一個字:“藥……藥……”
青衣道士按住老人家的手,安撫地輕拍了拍:“老伯放心,貧道還有藥,等會兒再給您一碗。”
老人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微弱地點了點頭。
“遊素!”嶽長樂大叫起來,“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爵爺放在眼裡!”
青衣道士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見過小爵爺,不知小爵爺有何吩咐?”清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寒冬裡的冰凌,直教人的心冷了半截。
見道士這副態度,嶽長樂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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