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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已趴在他身上不省人事,他剜了一眼芙榆,中氣十足地叫了聲:“少爺,咱們走!”扶著嶽長樂就往回家的路走去。
芙榆淡淡地掃了他們主僕一眼,輕哼了一聲便進了屋。
“少爺,老爺把馬車招了回去,這會兒只能委屈您,讓小人扶您回去了。少爺,你聽小人一句話,常言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那些人是信不得的,你就好好跟著老爺學本事,將來哪個不對您畢恭畢敬,唉……若不是夫人去得早,老爺為了岳家輾轉諸國之間,您又……又怎會被那些人誤導帶壞……唉……”
“……”嶽長樂恍惚聽到有人在耳邊嘀咕,嗡嗡嗡的聽不真切,鬧得他頭疼,只是實在醉得太厲害,不一會兒又迷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聽到一聲慘叫,那人的聲音很熟悉,腦子有些重,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那人似乎在對他說:“少爺,快跑!”之後身子被人撞了一下,自己好像就倒在了地上,後腦忽而傳來一陣刺痛,混亂的思緒全然中斷,他便什麼也不知曉了。
……
清晨,天還矇矇亮著,原本安靜的街道忽而傳出一聲慘叫:“啊啊啊!死……死人了!!!”
有人發現,一名身著岳家下人服飾的男子死在巷頭,雙目被人剜去,全身血液盡失,乾癟的身體猶如森森骨架,頸上有兩個指頭大小的圓形小洞,親眼所見這死相慘狀的人,都被嚇得魂不附體。
屍體旁邊,還有昏迷不醒的岳家小爵爺,嶽長樂。
……
缽多羅的手指一痛,他皺眉縮回手,便見一滴鮮紅的血珠緩緩在指尖上由小變大,這次取回來的簡書雖都修補齊全,可有些似乎沒有打磨好,剛才手滑動的時候,被一根細小的竹籤刺中了指尖。
肩上的小法華滑到他的手臂上,伸出舌頭舔掉了那滴血珠,又舔了幾下,直到不再滲血。
“可以了。”缽多羅反手覆在他的額上,揉了揉,放下簡書起身走向梨花樹的一邊,小法華也很習慣地趴回他的肩頭,長長的狐尾圈著他的脖子,遠遠看去,彷彿一件極為貼身的狐裘。
所謂優曇缽華,青白無俗豔,無相之色。
此時缽多羅就手捧著清泉澆灌於那纖細得近乎透明的花莖上,莖上無葉,沾著水珠只欲落不落地巴著,未綻放的花苞,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他初生優羅缽界時,是經由佛祖點化,缽多羅此名也是由佛祖相賜。自那天起,除去為阿修羅城的蓮花不肯綻放一事,他就再也沒有出過優羅缽界,守著三千年一綻的優曇缽華,一守竟已是幾千年。
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莫名出現在優羅缽界,附生在優曇缽華之上。
而自己真正的來歷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初時不明白,時間久了才曉得,自己根本不該出現在這優羅缽界,或許,也不該出現在這世上。
那時他強取豪奪優曇缽華的精力,若非佛祖慈悲,早該被連根拔起,哪還能受得點化提早化身。
佛祖當日還賜了一串手珠於他,很久之前,他也是不明白是謂何意的,後來久居這世界,忽而悟道,或許佛祖用意,至少其中一層是想自己修身養性。
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缽多羅無聲嘆息。
七年,只剩七年了,未能開竅,到那時,想必佛祖會放他自由吧……
“缽多羅!”少女清嫩的聲音喚回缽多羅的思緒,他回頭便見傷已好得七七八八的赤目子在不遠處對他招手,旁邊是提著食盒一身雪白的白河。
“回來了。”看著這圍繞在身邊的人,缽多羅忽而覺得,其實這些年來也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無奈悽然。
至少,除了法華,還有人願意陪在他身邊。
少女時候的赤目子已出落得十分美麗,渾身散發著一種靈氣,並沒有多年以後的那股深入骨髓的媚氣,此時的赤目子更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凡間女子,狡黠之中透著古靈精怪,好勝心強卻也會深思熟慮。
這樣明媚水靈的女子,想必是很招人喜愛的,至少現在的缽多羅從未討厭過這個始終愛纏著自己的少女,只是他不會知道,多年以後,他們會是那般仇深似海的死敵。
“缽多羅,城裡出事了!”赤目子輕快地跳到缽多羅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無視小法華殺人的目光,甚至挑釁地對他挑了挑眉,而後看向缽多羅,神秘地接著說,“挲迦耶城裡死了一個人。”一旁沉默的白河只默默地走到樹下,取出食盒裡的東西,存在感十分稀薄。
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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