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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隊的表情。”
陸青柏深有同感:“如喪考妣似的。”
薛小璐就閉嘴了,深切地明白自己這上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她聽別人描述過當時是怎麼回事,在她強大的腦補下,胡不歸在她眼裡簡直成了一個因為天意弄人而有苦說不得,最後被所愛拋棄的怨夫。身上瀰漫著一股“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痛苦,憂鬱得能變成一首歌。
陸青柏拿眼一掃她痴呆的面部特徵,就知道這姑娘又犯病了,於是不管她,徑自走過去,對胡不歸說:“怎麼辦?派人找麼?”
胡不歸點點頭,臉色凝重地看著陸青柏:“記住雙核的訊息一定要嚴密封鎖,不要洩露出一點去。”
陸青柏挑挑眉:“胡隊,熊將軍可不是這麼說的,上面很關心這件事,要知道從他身上,我們很可能就能找到人類進化的一個方向,而且以他的身體條件,好好訓練的話,加入我們肯定也是個極大的助力,你也不知道雙核系統會帶給他什麼樣的異能,還有……”
“行了。”胡不歸打斷他,“封鎖訊息,找人搜尋的時候也悄悄的,找到了……他不願意回來就算了,別去打擾他。”
“胡隊……”陸青柏還想說什麼,卻再次被胡不歸打斷。
“這事我說了算,上面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處分我。”
他說完,又悶頭悶腦地轉身走了,陸青柏深吸了口氣:“呸,胡倔驢。”
且說當晚,蘇輕用兵哥哥的外衣把屠圖圖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傢伙鬧累了,就趴在他懷裡打瞌睡,到了黎明的時候,蘇輕就帶著小孩趁機鑽進了一輛運貨的車——江湖傳言,國家這段時間有政策,專門拉蔬菜的車不收過路費,於是偉大的勞動人民就想了個招,明修蔬菜之棧道,暗渡肥豬之陳倉。
蘇輕悄悄地掰彎了鐵籠子,帶著屠圖圖鑽進了這個“陳倉”,頭頂是被撐起來的破布一塊,不見天日,鼻子裡是各種詭異的氣味,人被幾頭大豬拱著,背靠著大蔥胡蘿蔔和菠菜,非常原生態。
他們雖然就這麼瀟灑地走了,但是眼下基本屬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狀態,隸屬最最無產的那種無產階級。
要是蘇輕自己走,怎麼都好說,大可以一個人吃飽了一省不餓,可還帶了屠圖圖這麼個小累贅。小累贅要吃飯,要玩,每天要保持很長時間的睡眠,否則會長不高,還要上學讀書,可是沒有戶口本沒有身份證,哪個學校收呢?
當蘇輕企圖和屠圖圖商量這個問題的時候,屠師長正在伸著手和大豬逗著玩,被拱了個屁股蹲——貨車的空間對蘇輕來說是根本轉不開身,對屠圖圖來說,就簡直勉強能算是個小樂園了——他也不在乎,皺皺鼻子,拍拍屁股自己站了起來,對著豬鼻子拍了一下,然後說:“上學?要去你去,我不去。”
蘇輕說:“少廢話,我想去,人家也得要我啊。”
屠圖圖斜著眼瞄著他的臨時監護人,認為他這是在沒事找事,小大人似的說:“上學要好多錢,我沒錢,你有錢麼?”
一句話戳到了蘇輕的死穴,他憋了半晌,伸手拔去屠圖圖頭髮上的一根菜葉,故作瀟灑地擺擺手:“那就不用你管了,我想辦法,跟我說說,來之前你上幾年級了?”
屠圖圖有樣學樣,也老氣橫秋地擺擺手:“那就不用你管了。”
差點把蘇輕氣得頭冒白氣,然後只見屠圖圖突然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掐了個蘭花指,指著面前跟他差不多高的大豬,捏尖了嗓子,奶聲奶氣拿腔拿調地說:“你這個燒錢的小兔崽子,你說,老孃供你吃,供你喝,有事沒事上學校跟你們老師溝通感情,哪回溝通沒有個四五百塊下得來?帶你上補習班,還給你找家教,怕你對家教產生審美疲勞還給你一找找仨,語文數學外語一門一個,你就給我考個倒數第一回來,老孃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東西啊小賠錢貨?”
直把蘇輕看得目瞪口呆,屠圖圖轉過頭來,仰著他那西瓜太郎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蘇輕:“你看,我媽就這麼說的。”
蘇輕乾咳了一聲,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這小東西的模仿能力太恐怖了。
屠圖圖一本正經地說:“討厭鬼叔叔,關於上學,我還會唱一首歌呢。”
蘇輕呆滯地問:“什麼歌?”
屠圖圖就唱:“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
一邊的大豬也開始起鬨,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好像給他伴奏似的。
蘇輕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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