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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因和羅羅卡爾都知道這一點;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才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一步。
四個光球飄浮在上方;圍繞著止步不前的兩個人,柔和的光亮下,羅羅卡爾的臉色顯得異常的白。
“能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一把火丟進去燒了裡面?”臉色蒼白的青年顯然是想起了曾經見過一次的、噩夢般的母蟲產卵情景。
塞因雖然沒有變了臉色;但是他緊蹙的眉頭也已透露了他對前方蟲穴的反感。
“就算要一把火燒了;也得去看看,必須確定裡面的蟲族無處可逃。”
如果是像上次那個亞什克蟲的蟲穴那樣,母蟲在單獨的產卵室裡無法動彈,蟲穴裡也已經到了盡頭,沒有別的通道或房間了,塞因才方便直接燒掉不留後患。現在沒有親眼看到蟲穴裡的情況,謹慎的法師不敢直接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
明白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向前走,不論多噁心的情景都必須至少看一眼,羅羅卡爾狠狠嚥了口唾沫,深呼吸了一下,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邁出步子。
拐過彎,撲鼻而來一股腥氣,羅羅卡爾與塞因都瞬間皺起了眉。黑髮青年直接用手掩住了口鼻,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硬著頭皮又走了幾步才停下。
狹窄的暗道盡頭通向了一個比入口的巖洞更為廣闊的空間,這個隱藏在崖壁內的巨大巖洞大約有五六米高,暗道的出口開在巖洞的半腰處,羅羅卡爾止步的地方彷彿突然斷了去路,進入眼前這個黑漆漆的巖洞必須要往下跳。
塞因站在他身後,左手輕輕搭上青年的肩,稍稍用力讓他向後靠著自己,以免意外墜落。接著,法師舉起右手握著的法杖,無數的光點匯聚成為光球,源源不斷地飄進巨大的巖洞中,漫天星光般漂浮著綴在巖洞頂上。
洞內一直存在著一種細碎的摩擦聲,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這些摩擦聲演變成了一陣陣騷動。藉著綴滿洞頂的光球,羅羅卡爾與塞因這才看清了這個巨大巖洞裡的情景。
這絕不是什麼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畫面。在這個幾乎與王城的廣場差不多大小的巖洞裡,地面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扎克茲蟲。那些細碎的聲響就是蟲殼互相碰撞摩擦發出的聲音,此刻由於洞裡突然變亮而顯得慌亂起來的蟲子們騷動著,甲殼碰觸的頻率增高,細碎的響聲逐漸發展成了明顯的噪音,倒是掩蓋掉了之前讓羅羅卡爾與塞因覺得噁心的某種聲音。
青年眯起眼睛掃視洞裡的所有角落,居高臨下的角度讓他很快發現了目標。
“在那裡。”他指向右前方,示意身後的法師看過去。
比他們所在的暗道出口低一些,大約離地一米高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塞因讓幾個光球飄了過去,照亮了那處之後,他們都看到那個洞口有些許反光,仔細一看,似乎是有透明的液體從洞口流出。
雖然蟲群騷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一看到那些液體,羅羅卡爾還是覺得耳邊清晰地響起了剛才聽到的汩汩之聲。
“看來母蟲應該就在那裡了,”塞因皺起眉看向其他地方,“倒是這個情形……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
羅羅卡爾好奇地回頭看他,在塞因的示意下,這才願意仔細去看洞底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
“咦?靠近我們這邊的都是成蟲,接近那個洞口的都是幼蟲?”青年看著明顯遞減的扎克茲蟲體型奇道。
塞因點頭:“我剛才就覺得出來迎敵的蟲子太少了些,看來是今天的攻擊潮損失了不少戰力,這裡成蟲的數量都不多,大部分還在成長期的樣子。”
“扎克茲蟲的成長期?剛才看圖鑑好像說很短。”
塞因無奈地輕輕拍了青年的腦袋一下:“既然看了就請看仔細一點。”看到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才繼續說道:“的確是很短,幾個小時就能從幼蟲成長為成蟲。”
“也就是說只要幾個小時,它們就能從那麼小,”羅羅卡爾指了指靠近母蟲洞口的地方,又指了指他們腳下,“變成這麼大?”
“沒錯,”塞因點頭的同時舉起法杖,“同時長出翅膀。”
蟲翼振動的聲音剛剛響起,飛起來的幾隻扎克茲蟲就被法師直接分別擊落墜地。看樣子,應該有一批扎克茲蟲蛻變為成蟲了。
看著不斷飛起來的蟲子,羅羅卡爾此刻的感想卻是:“母蟲真能生。”連續五個多月佔據這裡,天天都有蟲群的攻擊潮向洞外的海衛隊發起進攻,這該每天生多少蟲子才能做到啊。難怪攻擊潮完全沒有規律呢,看來根本是取決於那天母蟲生了多少胎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