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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開了口忌。
放下經書,收了功。
“你我既已互表情意,便是有情人了。情愛不可抑制,你想向我索求什麼,就開口要,我回應了你,就會付出同等的情愛。”玄真溫和地看著他說。
東君抿了抿唇,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能真得到你的情,似夢似幻,太不真切了。”
“我是初次動情,也不知如何表達。”玄真的聲音聽來冷靜如昔,除了神態較之以往溫和一些,倒沒什麼變化。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總感到許些不安。”
“是我做得不夠多吧。”玄真微微一笑。自從他應了他的情後,常露笑容。“凡塵中的人們互訴衷情後,常常付諸行動,共赴那雲雨,昇華兩人之間的愛情。”
東君低下了頭,更窘了。玄真是自小便進入修真界,不懂何為含蓄,直言不諱,可東君畢竟曾在塵世教化了二十五載,對那私房之事避諱頗多。
“待尋個吉日,你我便探討那房中術吧。”玄真以尋常語氣說出此話後,作為唯一聽者與當事人,當下通紅了臉,急忙尋個藉口,躲避去了。
不知打哪鑽出來的太光大搖大擺地跳上蒲團,了粉嫩的前爪,不贊同地說:“你這般直言,不怕嚇跑人?東君面薄,不像你臉上的那層冰厚。哪有剛情意相通,就談及肌膚相親的?”
“情到深處自當行,交合為天道之常。”
“天道之常,陰陽相交。你和東君皆為男子,違背陰陽,就不怕天遣?”
“何為陰,何為陽?陰陽乃天地兩極,日月兩像,精之兩氣。神本無相,那男女形體只是存在形態,非陰陽界線。修氣為陰,修氣為陽,順其自然。修真待到飛昇之時,捨去肉體,單以精氣神存在於天地之間,或男或女,或陰或陽。我和他形體同為男,但修了陰陽之氣。他是陽,我是陰,他吸日之精華,我吸月之精華,陰陽相交如何違背天地?”玄真侃侃而談,太光知道自己又被他念了一次經,心服口服。
話雖如此,但太光仍存疑惑。怎麼東君是修了陽氣,玄真修了陰氣?難道……當初玄真早就算到有今日?
狐疑地盯著玄真看,那絕美的臉上端不出什麼。暗自嘆息,果然是修為被毀,不如當初了。
看不透,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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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情人,都會做些浪漫有情趣的事。比如,一起看日出,觀海潮,或是看滿山飛花,觀瀑布溪流;共處一室時,彈琴對弈,談詩論經。
自從一百多前年來到修真界,進入華陽洞後,東君便沒有離開過香巖山。倒是玄真常常雲遊四海,去過很多地方。
有玄真伴著,東君首次出了香巖山,乘著風,踏著雲,御風飛行,不到片刻,便飛出很遠了。
從高空看山河麗影,怎一個美字可形容?
“把手給我。”飛行中,玄真伸手過來,東君沒有猶豫,依言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
玄真一笑,拉他入懷,他微驚,被玄真溫潤的懷抱擁抱著,心一暖,痴痴地凝視他。玄真抱緊他,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兩人如一束光,在蔚藍的空中劃過一道白痕。
待東君回過神來時,驚詫地望著眼前的景色。
片片粉紅色的花瓣隨風飄飛,無數的桃花點綴在枝頭,彷彿是為了迎接他們,簇簇繁盛。
一望無垠的深藍大海之中,一孤島,島上桃花遍地,司春之神隨風經過,帶來了無數雨露,滋潤花蕊,那含苞放的,更是嬌滴。
“真美──”東君嘆息,撫摸一株桃樹,情不自禁的讚美。
他話一落,那枝頭的花兒飄落更急了,沾了東君半身花瓣。玄真上前撫去他發上的粉嫩花瓣,柔聲道:“這些桃樹都有了精魄,你讚美它,它正欣喜呢。”
“謝……謝謝。”仍未能適應他的親暱,東君用袖子甩了甩身上的花瓣。玄真也不急,只拉了他的手,慢慢地在桃花林中散步。
“這裡靈氣很足,是修煉的好地方,以往我常來此呆上一兩年。”邊走,邊隨口說幾句話。
東君靜靜地聽著。雖說對玄真一見鍾情,又害過相思病,但他對玄真的瞭解少得可憐。相處了百年,兩人交談不多,也就瞭解不深了。
微微蹙眉,他感傷。
“這裡距蓬萊不遠,飛行過去不過片刻的事。但蓬萊島主不好客,我十年也只能拜訪一次。下回若有機會,我再帶你去拜訪。”
“以前在家看書,總以為蓬萊仙島是人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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