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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這等事物。但胡皓的馬相麼,也就只能說還可以,跟言皓或是景頁比起來——
我晃晃腦袋,主動朝自己杯子裡添酒。胡皓瞪了我一眼,神情一瞬間有些似曾相識。
酒不醉人人自醉。
從酒桌下來,我已不省人事。迷迷糊糊挪到車前,連車鎖都打不開,按著鑰匙上的按鈕好久,就是沒反應。我一把扔掉鑰匙,直想往地上坐,卻被一個人大力拉了起來。
“肖司秋!肖司秋!”誰在叫我?
一片迷濛中,那人將我扶上了車。
“我的車,”我舌頭有些大,“你怎麼能開?怎麼辦,我又沒去見兒子。”
那人盯了我半晌,才說:“這是我的車。”
我卻傻看著他,很久很久。他的樣子模糊不清,我看到的似乎是削尖的下巴挺俊的眉眼,是少年言皓的樣子,不,不對,又似乎是西裝革履的景頁的臉——言皓與景頁的臉,交替注視著我。
有人在叫我:“肖司秋!肖先生!”
不管,不要吵嘛,景、景頁也在。我努力想看清不斷變幻的臉,卻越來越模糊。言皓,也可能是景頁,在輕笑,漸漸遠去。
“別,別走!”我伸出手去,胡亂抓著,想叫出那遠去笑臉主人的名字,卻又像什麼都叫不出。世界一片混沌。
“司秋!”
一塊冷毛巾在擦我的額頭。動作細緻聲音粗魯,我慢慢地想啊想,終於想出了這是誰。
我倏地睜開眼睛,又被光線刺得閉上眼睛:“焉甄。”
焉甄擦額頭的動作變成了敲腦殼。
我再次睜開眼睛,光線已經暗了很多。我正躺在自己家,自己那凌亂的狗窩裡。焉甄在一旁,長袖俊逸,眼睛卻吊著瞪著我。
“別敲,”我的嗓子有些啞,“腦袋疼。”
“疼還喝?”焉甄回身開始擺弄他帶來的瓶瓶罐罐。我擔憂地扭過頭,焉甄長期的治療已經讓我有了真實有壓迫的心理陰影。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立刻開口:“焉甄,是誰把我弄回來的?”
焉甄的動作停了一小下。
我攥緊了手指。景頁的臉浮現在腦海裡。
“可能是你同事吧,你喝醉了麼。”焉甄回答的語氣平常。燈下,他的身影依然比我高大,雖然我也不再是年少的模樣。
我緩緩鬆開手指,又攥起:“我喝醉了喜歡說胡話。”
焉甄哼了一聲。
我別過臉,輕聲問:“我有提到——誰的名字嗎?”
焉甄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說:“我去煮藥了。”
“是言皓?”
“不是。”
“景,”我突然嗓子乾澀,半晌才發出聲音,“景頁?”
“嗯。”輕輕的一聲應,如同嘆息一般。
焉甄走出房間。
我悄無聲息地扯過被子,蓋過頭,翻了個身,蜷了雙腿。有什麼熱熱厚重的東西在腹部衣服裡晃動了一下。我伸手,扯出青色布袋,握在手中,摩挲了一下,仍然是熱的呵。我愣愣看了半晌,才把它丟到一邊,重新扯過被子矇住頭。
睡夢中,似乎有誰在我枕邊,拉扯我緊緊攥住的被子。青色,夢中有一身青衣的景頁,卻走在封仙殿的大堂裡,大堂裡雲霧繚繞,看不真切,我想走近,他卻離得那麼遠。我喊他的名字,少年言皓卻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他攔住我:“司秋,司秋,跟我回去。”
我一驚而醒,身上全是汗。
焉甄還在,我坐起身,拉住他的袖角,輕聲喚:“焉甄。”
焉甄瞭然,說:“你怎麼樣才能忘掉?”
我湊近,伏上他的肩頭,說:“有個朋友可以依靠真好。”
第4章
這次一塌糊塗的醉酒後,我老實了很久。郭經理看看醫院批的“逆流性胃炎”的單子,沉吟半晌,高抬貴手放我年假了。
一週的假,我沒有任何的計劃和安排,本打算窩在家裡發黴,卻突然想起小望。
上次探視我居然為工作沒去,真該天打雷劈。
養不教,父之過。
這麼想著,我迅速跳起來衝出家門。幾天沒開車,這時想起來,車卻不在車庫。
我猛然記起醉酒那天的事情。送我回來的,究竟是誰?
我邁步到街上,正準備招手叫計程車,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陌生的號碼,出於銷售員的本能,我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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