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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想了想道:“你的神態行為,跟我去世的妻子很像。”
歐澤洋有些震驚:“什麼?!”
“剛剛鋪床的時候。”周父說,“我也是剛才才確定下來的,你的樣子完全不把這裡當別人的家,周圍的一切好像已經生活了許久一樣,已經融入了你生活,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歐澤洋沒想到前面做了那麼多功夫,居然只是鋪個床就讓周父看穿了,也不禁懊惱。
周父:“你不用這樣,其實現在分開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歐澤洋搖了搖頭:“我不懂。”
周父說:“我相信你們是有愛才會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愛情終究有一天是會隨著時光消磨乾淨的,到時你該怎麼和阿忠相處?”
歐澤洋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不敢,也不想往這個方向考慮。
周父:“男人和女人結婚了,他們生活在一起,就算愛情沒有了,但是他們的孩子會用親情把兩人聯絡在一起,過完下半生,這才是正常的生活,你懂嗎?”
歐澤洋靜靜地聽著,一句也沒有說。
外面開始稀稀瀝瀝地下起了小雨,落在雨篷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這樣的雨只是一時性的,並不會持續多久,歐澤洋感覺有些冷,他站起來關上窗戶。
周父仍然跪在地上,維持著原來的方向,說:“其實阿忠以前在電話裡提到你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了。”
歐澤洋第一次從周父嘴裡聽到周國忠還會說他的事情,一時有些意外:“他說了什麼?”
“阿忠也只是說認識了一個要好的戰友,叫歐澤洋。”周父看著歐澤洋一字一句道,“那是他斷了腿之後第一次跟我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句,但是足以說明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了,以前跟他打電話,都是我這邊在說,他那邊在回答,那天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也讓我驚訝了一下,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
歐澤洋道:“伯父你還是起來吧,外面下雨了,地板涼容易得風溼。”
“你不用勸我。”周父堅定地說,“你不答應與阿忠分開,我是不會起來的。”
歐澤洋好奇問道:“記得周國忠說你是很嚴厲的人,你說一不容許他做二,為什麼現在要用這種方式來求我?”
周父淡淡地說:“我倒是想用簡單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比如說……給你錢,讓你走。”
歐澤洋:“……那錢呢?”
“我覺得經過今天下午之後,自認為是把全家積蓄都拿出來也不能動搖你了。”周父說。
歐澤洋這才想起下午請客吃飯時那一次炫富似的請客,居然沒有對自己與周國忠得到任何認同,反而讓周父換了另外一種更加委婉卻致命的方式來施加壓力。
歐澤洋:“伯父,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起來?”
周父直接了當道:“跟阿忠分手。”
“不行!”歐澤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周父也毫不示弱:“那我就跪著!”
歐澤洋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你跪在這以為我會心疼嗎?我跟你非親非故,跟周國忠在一起最大的阻力也是來自於你,你就算跪死在這,跟我有半分錢關係?相反我就能放心跟國忠生活在一起了!”
周父倔道:“阿忠向來很孝順,我要是真死在這裡,他就算再喜歡你,也絕對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歐澤洋惱怒地說:“那你就跪著吧,我不陪你了,你要是什麼時候累了,沙發上有被子。”說完歐澤洋再不管周父會如何,轉頭走進臥室,用力甩上了門。
外面的小雨已經停了,路面在燈光下反射著晶黃的光,歐澤洋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他剛才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只是一時紙老虎式的狠話,一戳就破了,如今想到周父可能還跪在外面,他就不能安然入睡。
半晌後,歐澤洋抓狂地睜著佈滿血絲的眼拉開了臥室的門。
周父果然還跪在外面的地板上,而掛鐘上的時間指標已經指向凌晨兩點了。
周父:“怎麼醒了?我什麼聲音也沒有弄出來。”
歐澤洋無力道:“我就沒睡著過。”
周父微微笑著說:“你去睡吧,不用擔心我這個老頭子,我身體還好得很。”
歐澤洋登時炸毛,衝過去一腳把周父踢翻在地,又拿了條皮帶一頓猛抽,一邊打一邊大罵,“我讓你跪!我讓你跪!”然而歐澤洋也只是敢這麼想想而已。
歐澤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