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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也只有在李小艾的課業上才能找到話題,一旦移到別處,當即出現冷場的尷尬場面,畢竟他倆年齡、職位、學識、背景相差懸殊,又都不是善於交際的人。
很快警衛員過來,叫三人去餐廳吃飯。李小姐照例是不出閨房。李深和程靈一前一後地出去了。程靈其實性格有些怯生,不習慣和大人物一道吃飯,尤其是李深這樣很強勢的男人。但是……李將軍家的飯太好吃了,他家的大廚師來自某個星級酒店,一道簡單的醋溜白菜就炒的銷魂蝕骨、回味無窮。
在飯桌上,程靈只顧低頭吃菜,反正他就是來蹭飯的,不需要跟李將軍客套,而李將軍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憑程靈的身份,還不夠格跟自己談工作毯生活分享人生經驗。
程靈吃完飯,也不好立刻拍屁股走人,象徵性的坐在那裡,等待李深先離桌。因為李深工作很繁忙,有時需要用電腦處理檔案,他自己打字速度不行,身邊的警衛員腦子略笨,他很看不上,所以經常拉程靈過來幫忙。
今天果然又叫程靈上樓給他寫郵件。
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李深搬了個椅子,坐在程靈旁邊,慢慢念手稿,程靈兩手放在鍵盤上咔啪咔啪打字,偶爾抬手動一些滑鼠,手背就蹭到了李深的水杯,程靈心想:你他媽的就不能挪一下嗎?這麼沒眼力勁啊。
李深端起了水杯,慢慢喝了一口,又重新放到程靈的手邊。程靈雖然腹誹,到底還是不敢隨便動領導的東西。過了一會兒,李深把手稿放下,站起來,單手撐在桌子上,要程靈把文字排版。
程靈很迅速地調成了中規中矩的段落格式,李深又指著標題說:“大小不對。”“上下不對稱。”好容易輸出一份,李深翻看了幾頁,隨手撕掉,說:“再改。”
程靈年輕,這會兒有些不耐煩了,一邊修改一邊嘟囔:“您要求可真多。”
李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算了,不用改了。”
程靈心中一緊,惶恐地看著李深,訕訕地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沒事,我接著改,反正我下午又沒事,呵呵呵呵。”笑得快哭出來了。
但是李深也沒讓他繼續修改,而是讓他謄抄檔案,程靈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言,忙不迭地找出稿紙和鋼筆,工工整整地抄寫。李深則坐在旁邊看一本軍事類的雜誌,看來他很清閒。
李深翻了一頁雜誌,隨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摸出一根香菸,用火柴點燃,菸草烤焦的氣味在空氣裡慢慢散開。程靈的煙癮發作,很想問他也要一根,又沒有膽量,猶豫了一會兒只好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希望李深能明白自己的暗示——男人之間互遞香菸是禮節嗎哦。
李深被他這聲咳嗽打斷了思路,從雜誌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將自己手裡的香菸掐滅扔進菸灰缸裡,又起身開啟了窗戶,才重新坐下。
程靈無奈,只好埋頭抄寫東西,抄完之後,離晚飯的時間還早,他沒有理由繼續蹭晚飯,於是恭恭敬敬地起身告辭。
他抽空去了軍部,看看有什麼活兒。他目前在軍需處供職,是個閒差,沒有什麼風險。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迎面而來。
程靈下意識地兩腿併攏,挺直了腰板,又忽然想到此人已經退役,目前在研究所工作,嘴裡那句“秦長官”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位秦長官名秦鷹,身材板正,神情嚴肅,他對程靈點了點頭,錯身離開。
程靈愣愣的,找到旁邊的同事,問他來幹什麼。
同事簡略地回答:“要錢、要東西、要人。”
秦鷹獨自辦了一個生物研究所,投資人是軍部,研究成果卻主要用於醫療救助,即使如此,耗費的人財物卻非常巨大,也不知李深怎麼就那麼大方,對秦鷹是一擲千金,有求必應。但是這一次,秦鷹臉色不善,顯然是沒有得到滿足。
同事悄聲說:“他想要幾個人,上面一直沒答應他,剛才跟這兒發了好大一通火。”
程靈有些不解:“幹嘛不給,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同事悄聲說:“上次給他了幾個病人,後來死了一個。不是正常的死,聽說他把病人的血抽乾,全換成了馬血,那人在床上抽了一上午,斷氣了,死的哪叫一個慘啊,眼珠子都是被自己摳出來的。”
程靈聽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蹙眉道:“恐怖電影看多了吧,哪有這種事。”那同事其實也是道聽途說,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見程靈不信,他也不解釋,故作高深地笑笑。
秦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