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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萬劫瞄了他一眼,懶懶地說:“能去那個地方的人,都是受過專業搏擊訓練的。不然還沒救到人,先被那裡的怪物殺死了。”
無憂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我們住在一起,總共才十四天,你就要離開一個月。”
陸萬劫憐愛地握住了他的手指,說:“等以後太平了,我天天膩在你身邊,你別嫌我才好。”
無憂低著頭不說話,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滿臉蕭索寂寞。陸萬劫忙說:“今天我們早點睡,你可不要再哭了,我都要累死了。”
無憂瞄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隨即背轉過身,慢慢說:“原來你累了,那就算了。”
陸萬劫宛如野獸似的支起了耳朵,興奮地說:“什麼算了?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陸萬劫扳過他的肩膀,見他臉頰粉紅,眼眸如星,正痴痴地看著自己,陸萬劫不由得湊上去,一面熟練地解開衣服,一面在耳邊說著撩撥的情話。
第二天十點多,兩人才起床穿衣,又簡單地吃了一點早飯,手拉著手在屋裡坐了一小會兒,轉眼就到了飛機起飛的時間,兩人到了停機坪,已經有三四架飛機停在那裡,參加任務的組員正在和家人道別。螺旋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帶動周圍的氣流波動。眾人依依惜別的聲音都消失在轟鳴裡。
無憂和陸萬劫一直沉默著不發一語,待眾人已經登上飛機後,陸萬劫才鬆開無憂的手,大步走上去。他在艙門口看無憂,見無憂衣裳單薄,頭髮凌亂,一張臉被風吹得皺巴巴的,顯出一點可笑的落魄相。
陸萬劫愣愣地看著,又忽然跑下去,不顧駕駛員和隊友的叫喊,他快步走向無憂,同時脫掉自己的大衣,給無憂穿上,又抱住無憂的肩膀,輕輕地嘆口氣,蹭了蹭他的臉頰。
無憂察覺出臉上有一點水意,勉強笑了一下,用袖子擦了擦陸萬劫的臉,說:“快去吧,別讓隊友笑話。”
陸萬劫嗯了一聲,臨走時又說:“你等我回來。”
無憂點頭:“不然我還能去哪裡啊。”
陸萬劫想了想,終於放心地走上飛機。在艙門口向他揮手道別。
無憂目送飛機離開,直到遠處的小黑點都不見了,他才寂寞地回去。
☆、各自生活
無心在醫院裡忙碌了一天,做的都是擦玻璃拖地的小事,但他年紀小,經不起勞作,回到家裡後,連飯也不吃,直接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了。
林鐵衣是做慣了體力活的,他還有精力收衣服、鋪床單、洗衣服,拖地板,做完這些,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從櫃子裡拿了兩桶泡麵,倒進去熱水,端給無心一碗。無心哎呦哎呦地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端到手裡,張嘴就吃。
吃完了面,他又要鑽進被窩裡睡。林鐵衣揪住他,和顏悅色地說:“今天你陸叔叔外出,無憂心裡不好受,你去陪陪他。”
無心不耐煩地趴在枕頭裡,很難理解林鐵衣的話,嘟囔道:“他心裡不好受,我去陪他他就高興了嗎?我又不是陸叔叔。”
林鐵衣皺眉,覺得無心著實有些不通人情,說出來的話也不知是無情還是天真,他耐著性子說:“你們兩個關係好,他見了你,心裡就不會太難過了。”
無心還是趴在那裡不動。
“林無心。”林鐵衣加重了語氣:“無憂平日待你那麼好,好吃好玩的都留給你,現在他出了事,你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嗎?”
無心覺得很困惑:“他待我很好嗎?”無心在情感感知方面很遲鈍,別人待壞,他不記仇,別人待他好,他也無所謂。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喜歡什麼,自己對誰好。
眼見林鐵衣臉色冷下來,無心覺得自己再不去,免不了一頓迎頭痛罵。他十分理智地從床上爬起來,籠了籠自己的襯衫,很通情達理地說:“行啦,我去吧。”
無憂此時已經熟睡了,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他倦怠地爬起來,見到門外的無心,也是一臉睏意,嘴裡說著:“無憂哥哥,我來陪陪你。”
無憂把他讓進來,又忙著找枕頭,找拖鞋,重新整理床鋪,半個小時候,兩人才重新躺下。
無心此來的主要任務就是睡覺,他心安理得地把棉被拉到自己的肩膀處,身下鋪著半舊的亞麻床單,身上蓋著薄薄的暗灰色夏涼被。他覺得這張床既大又舒適,讓他想起了幼年時期躺在爸爸媽媽床上的感覺。
無憂一個人能安穩睡下,但旁邊多了一人,又不是陸萬劫,他便覺得有點不舒服,睜著眼睛望著灰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