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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額頭上卻沁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焦湖發動了汽車引擎,隨口說:“將軍,你把安全帶繫上。”
陸萬劫沒有吭聲。
焦湖湊過來,拉過他身體一側的安全帶,卻驚叫了一聲:“血……”
陸萬劫睜開眼睛,隨手在後背上摸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一大灘血跡,他低聲說:“在河底被石頭劃了一刀,不礙事,你……”他瞄了一眼焦湖,說道:“那你的衣服脫下來。”
焦湖忙脫掉自己的外衣遞給他。陸萬劫扯住兩邊袖子,拉得繃直,束在腰上,這樣可以暫時壓住傷口。他原本就瘦,如此一來,腰幾乎成了一捻,不盈一握。
焦湖傻傻地看著他,陸萬劫咬牙道:“開車啊!”
“唔……”焦湖別轉過臉,手忙腳亂地在操作檯上摸了一陣,哭喪著臉說道:“將軍,我、我暈血啊。”
陸萬劫沉默了一會兒,跟他換了位置,自己開車回營,焦湖呆呆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聲不吭。
陸萬劫率領的部隊,駐紮在當地風景優美的海濱小鎮,各營整齊地盤踞在不同的小洋樓裡。陸萬劫獨居一處海景房,房子地勢很高,俯瞰整個城市,又臨著海水,每晚可聽見海濤聲。
進入小鎮之後,焦湖重新開車,陸萬劫則躺在後排的座椅上。車子悄悄駛入了宅子的地下停車場,裡面有一部供主人使用的電梯,十分隱秘。
焦湖扶著他走進電梯,啟動按鈕,幾分鐘後,電梯門開啟,他們直接進了臥室。所以說這個宅子的主人趣味也夠獨特的。
走進臥室後,他們立刻聽見了門外的吵鬧聲,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陸萬劫彎腰脫了皮鞋,掀開棉被躺在床上,將棉被拉高,直接遮住了肩膀。
焦湖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皮鞋放到門口的架子上,自己也動作利索地換了拖鞋和便裝,然後才開啟房門,聲色俱厲地說:“將軍正在養病,吵什麼吵?”
門口站著一個小兵,以及一群參謀處的人,為首一人個子不高,臉色蒼白,眼神陰沉,是李深派來監視陸萬劫的,也是參謀處的頭頭兒。
參謀長手裡拎著一個紙袋,笑得古里古怪地:“聽說陸將軍病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肯定要過來看望他了。這裡是本地人治療風寒感冒的偏方,很有效的。”
焦湖接了紙袋子,說道:“陸將軍初來南方,有些水土不服,過幾日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說罷就要關門,參謀長一腳抵住門縫,說道:“我們來都來了,總得看將軍一眼吧。李將軍聽說陸將軍病了,也很關心呢。”
他這麼一說,焦湖不好在攔他了,只得放他進來。
參謀長走進房間,宛如全身長了眼睛似的,要把房間裡的擺設全部掃描一遍,後來進臥室見了陸萬劫,當真嚇了一跳,以為陸萬劫死過去了。
他跑到床前,探了探陸的鼻息,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正納罕的時候,陸萬劫不經意睜開了眼睛,雙目如電,把參謀長嚇得直起腰,後退了幾步,訕訕地敬了禮:“陸將軍。”
陸萬劫極有威嚴地嗯了一聲,吩咐焦湖給他搬凳子。焦湖跑出去,笨拙地搬了個硬木太師椅,磕磕絆絆地進來,又對參謀長說:“將軍剛吃過藥,不能多聊。”
參謀長答應了一聲,滿手心都是汗。剛才陸萬劫的那一眼,著實把他嚇得夠嗆。
實際上陸萬劫平時既不責罵屬下,也無凌虐俘虜的嗜好,甚至和各營計程車兵都相處的很好,只是他若是威嚴起來,極有震懾力。參謀長原本就心虛,見了他就更加發憷了。
兩人不鹹不淡地敘了幾句閒話,參謀長將藥放下,就腳不沾地地告辭。陸萬劫卻叫住他,說道:“我這病不知何時能好,耽誤了行軍計劃,李將軍那邊恐怕要怪罪。”
參謀長訕笑道:“這人哪有不生病的,李將軍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把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他,他絕不會責難將軍。”
陸萬劫低頭想了會兒,說:“也好,但是幾萬士兵駐紮此地,因為我一人生病而不能前進,我心裡實在有愧。你去請示李將軍,問他下一步怎麼辦。”
參謀長連連點頭,覺得陸萬劫的話有點臨終遺言的味道了,心中警鈴大作,又安慰了陸萬劫幾句,這才離開。
焦湖將房門反鎖,對陸萬劫說:“將軍,你剛才裝得可真像。”
陸萬劫嗯了一聲,他剛才強撐著一口氣才沒有暈倒,這會兒氣息一弱,便又歪在床上。
焦湖這才想起他身上的傷了,忙從櫃子裡拿出藥酒、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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