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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涵又往前了一步,站到了男人的面前,和他距離不過半米。
男人露著寒意的微笑,緩緩地伸出他的右手舉在鍾涵面前。
鍾涵不解地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的手勢好像是想和自己握手,於是,他又條件反射性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與他對握。
男人的手掌很是輕柔地將鍾涵的手包裹在掌心內,他一邊細細地摩挲著鍾涵的面板,一邊饒有深意地緊緊凝視著鍾涵的眼睛。
鍾涵益發侷促地想要將手抽回,誰知那男人直接就這麼抓著他的手不放了,任鍾涵怎麼用力都無法掙開。
男人的身體紋絲不動,握著紙扇的左手輕輕抬起,然後眨眼間猛地將鍾涵扯到自己的面前,恰恰好鍾涵的身形就陷在他的兩隻膝蓋間。
男人毫不避諱地一手抓住鍾涵的手,用紙扇從鍾涵的額頭,一直輕輕地滑到他的鼻尖,再到他的喉嚨,直到他的胸口。
對於男人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是鍾涵,連邢佑也很驚訝。鍾涵的腰身被男人箍得越緊,他就越發不滿。
當他正想站起來為鍾涵解圍時,突然聽到鍾涵笑得“咔咔”作響的笑聲。
“哈哈——!好厲害啊,族長,你……你怎麼把我手上的傷口變沒的?”
邢佑心裡一驚,連忙將視線落在鍾涵的身前。
鍾涵的右手手掌被男人肆意的攤開。
男人開啟紙扇,將它覆蓋在鍾涵的手掌心上。鍾涵還沒回過神之際,男人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修長好看的指尖輕觸著鍾涵的手臂。不過一瞬時的事情,當男人將紙扇拿開時,鍾涵手心那道一直都無法癒合的傷口竟奇蹟般地不見了,甚至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邢佑一顆不安的心還是無法落定,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鍾涵拉到自己身邊,雖然舉止動作抱著絲絲不敬的意味,但他嘴裡的語氣依舊謙恭:“族長,謝謝您為這孩子療傷。”
見邢佑心急地把鍾涵拉到自己的身邊,男人頓時會過意來。
稍稍沉默了半晌,他慢慢啟口道:“翡翠在他的身體裡面,這危險有多大,你知道麼?”
“知道。”邢佑靜靜道,“可是現在也無法取出來。”
“不是取不出,而是你不想去,對麼?”男人輕笑,不知是嘲弄還是不屑,“一旦取出來,這孩子必定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之日。”
“……”
“佑兒,我將翡翠交在你手中,是因為我信任你,而你卻放任它在別人的身體裡面……”他話說到一半,驀然眸光一轉,落到鍾涵身上,他用紙扇挑了挑,喚道,“孩子,你過來!”
鍾涵深深感激男人將他的手傷治好,正不設防備地一個箭步走上去。
男人按著鍾涵的胸口,長長的黑色袖口遮住了他手上的動作。
邢佑霎時一驚,腳步才剛剛邁出去,便看見鍾涵的胸口上,他與男人手掌之間的那微薄的間隙突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炫目的白光。
邢佑忽然憤怒地衝過去,立刻伸手將男人的手自下往上用力挑開,然後迅速地摟住鍾涵的胸口,整個人形同被反彈出去般,帶著鍾涵往後直彈開了好幾米遠。
鍾涵愣愣地按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在邢佑的懷中,緩慢地抬起眼怔怔地看著一臉急切沉怒的邢佑。
男人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著距離甚遠的他們。
“族長!你對他做了什麼?”邢佑的聲音微微隱含著無法遏制的怒意。
“你為何如此緊張一個孩子?”男人幽幽地注視著他,“他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殭屍,你居然為了他和我動手?”
邢佑一股悶氣直衝到胸口,似有不甘地回答道:“族長,他是個好人,你何必為難他?”
“你看到我在為難他了嗎?”
經他這麼一問,邢佑頓時怔住。
族長又笑道:“你問問那個孩子,覺得身體可有不適?”
邢佑木訥地望了望依偎在懷中一臉天真無恙的鐘涵,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龐,直到確定懷中的人看起來並無大礙之後,他才沉了沉氣息,歉聲對男人道:“族長,剛才一時情急,所以無意冒犯,請見諒!”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男人似笑非笑地問:“一時情急?何情?友情,親情,抑或愛情?”
邢佑被他問得頓時一滯,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答。
男人也不打算追問下去。
他慵懶地動了動身子,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然後輕聲道:“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