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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低聲道:“末兒應該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吧?”
“大少爺一直認為我對您的認知是透過他的描述,並不知道我和族長之間的淵源,司徒認為,大少爺可知可不知,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哦?”邢天絕轉身,彎著雙眸看著他,“那你過來探望我想必也不是末兒的主意,是為了什麼呢?”
邢天絕的口吻似笑非笑,彷彿每一個低沉婉轉的字元音色中,都藏著把把利刃,稍微不注意便會被他刺得遍體鱗傷。
司徒凡在於邢天絕對話的過程中,十分留心他的每一個字眼。其實,不過就是像家常聊天一般而已,但是就是因為邢天絕自內而發的那種凜然懾人的氣息,會讓人不由得不提心吊膽,每一步都謹言慎行,深怕自己若是說錯一個字,就會被他從暗處一把匕首刺過來斃命一樣。
沒錯,邢天絕就是給人這種無時無刻都陷在危險中的感覺。
司徒凡稍微斂了斂眉,沉著氣說道:“其實,司徒今日冒昧來訪,是有一事……”
“客套話可免則免吧,直接說說你的來意。”邢天絕揹著雙手一臉凜然地瞅著他。
司徒凡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淡定自若道:“司徒想借族長的雙魚翡翠一用。”
涼風簌簌,白月如瓷。
邢天絕像早就猜到司徒凡的目的一樣,悠哉地抿唇一笑,道:“借翡翠有何用?”
“族長應該知道大少爺的家事,希望能借翡翠一用救回兩條人命。”
“用翡翠救兩條人命?難道末兒沒告訴過你,翡翠需要湊齊兩塊合併才能發揮作用,如今翡翠只餘一塊,另一塊不知所蹤,你知道嗎?”
“我想族長必然知道另一塊翡翠的下落,但是如若您不告知我也無妨,我只需借你手上的翡翠就夠了。”司徒凡的聲音沉得有些嘶啞。
兩人的對話安靜得沒有一絲火光乍現,邢天絕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直不敢直視他的司徒凡,然後緩緩在院中踱起步來,喃喃自語道:“借,或者不借,你又能怎麼樣呢?你今日來的目的當真只是想禮貌地徵詢我的同意,還是擺明了要來明搶?”
這麼一句平靜的話,卻宛若在話鋒處藏了一根根尖銳的寒針,隨著他落定的語氣,“嗖”的一聲如離弦的箭一樣刺中司徒凡的心臟上。
果然,他突然的拜訪,稍微心思縝密的人都能猜得到來者不善。
司徒凡沒有一絲驚慌的神情,反而站直了身子,僵硬著脊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一直在庭院中繞著打轉散步的邢天絕,斷然說道:“司徒只想問族長一句,翡翠,借,還是不借?”
“如果我說借呢?你是不是會欣喜於終於能了卻自己深愛的男人的心願,而甘願放下一切離去?”
“……”司徒凡微微一怔。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對邢末的心意?
“司徒,兩年前,是你為了留在末兒身邊所以製造那場車禍奪了末兒妻子孩子的性命。而後,你卻因為末兒的意志消沉和多番自尋短見從而改變心意想幫他妻兒復活,來了卻末兒的心願。”邢天絕帶著冷冰冰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著,“司徒,你是為了一份刻骨銘心,輾轉幾世的情誼,還是單純只是想為了報恩和還債?”
“族長……”司徒凡啞然失措,為什麼,為什麼邢天絕那番意味不明,完全與他的問題無關的話,卻道出了他在邢末身邊的所有前因後果,甚至連報恩的事情,他都知道?
“司徒,原本因為你在凡間的循規蹈矩,對末兒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才姑且放你一馬,並沒有干涉你和末兒的事情,也沒有將你收服。但是,因為出於愧疚和愛,你慫恿末兒四下尋找翡翠,而如今,你終於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了,我還能坐視不管嗎?”
不可冒犯的神聖威嚴自邢天絕的每一個腳步中強烈地散發出來,帶著森冷入骨的寒意,他平靜地,安靜地走到司徒凡的身後。
司徒凡警惕地蹙起眉,往旁邊退了一步,特意避開身後突然走近的邢天絕,依舊恭敬道:“既然族長無所不知,那你也應該猜到司徒倘若今晚借不到翡翠的話,會有什麼舉動才是。”
邢天絕淺笑著,聲音悠然:“司徒,你絕對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你應該知道,和我硬碰硬,你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司徒凡身體微微一顫,呵,他在心裡嘲弄地冷笑著,當然知道,他當然知道他如果對抗邢天絕的話下場是什麼,早在五百年前他就領教過了不是嗎?
“族長,司徒斗膽再問一句,請問,您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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