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屋子錯落有致地林立在一條條窄巷中,夜晚的幽深將那一座座荒無人煙的古屋襯托得更加清冷寂寥,陰森可怖。
在街口一座富麗奢華的宅子面前,一名白色西裝裝扮的男人立在緊閉巨大的紅木門前,安靜地站立著。他的手停在門把的銅環面前,手指輕顫發冷,有些猶豫不決地輕輕拉起銅環,輕叩了兩聲門。
月光清冷。
夜風徐徐吹來,注入他的衣領內,有種涼颼颼的陰寒感。
門楣上兩個印著金閃閃的“邢”字的大紅燈籠一搖一晃,燈籠內火光搖曳,明明滅滅。
他佇立在這仿若隔世的千年古村裡,那一身華貴的西裝和鼻樑上那副散發著寒光的眼鏡,現代氣息濃重得宛如和這古色古香的畫面格格不入。
屋內似乎沒有一絲動靜,他又叩了兩下門,“叩叩”的悶聲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清晰。
男人靜靜地站在門外,頗有耐心地繼續斷斷續續地叩門。
半晌過後,當月光被悄然蒸騰浮動的黑雲遮住時,那扇緊閉得彷彿沒有任何人能推動的沉重大門,“吱嘎”兩聲,然後緩緩地自動從裡開啟。
司徒凡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有些吃驚意外在二十一世紀為什麼還有一個村落仍保持著這種古代建築,並且保持得如此完好,彷彿在飽經風霜的歲月裡,這座古城般的村落始終沒有被時間的流逝而腐蝕敗落。
幸好從邢末的口中得知到達這個地方的路徑和座標,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座古村坐落在這麥穗田野的盡頭這裡。
如果他不是在夜間光臨這個村落,或許,他會想象這個村落白天的風景,必定如同千年前,他看到的長安城一樣,熱鬧非凡,到處都是百姓的歡聲笑語……
只是,這裡,他嗅不出一絲人氣的味道,一丁點都沒有。
是荒廢了吧?
司徒凡邁過門檻,信步走進庭院中,一路欣賞著宅內的景緻,一邊在心中暗暗冥想道。
就在此時,在他經過庭院,即將到達燈火通明的大廳時,在長廊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悠閒自在地坐在走廊的欄杆上。
他一頭黑色長髮束起,發冠上的玉石碧綠通透,光芒流轉。
他坐在欄杆上,慵懶地背倚著柱子,仰著面,靜靜地看著蒼穹中的半弦月。單膝曲起,手臂撐在膝蓋上,他的手裡握著一把白如雪的摺扇,若有似無地輕輕敲在掌中,若冥思,若發呆。
夜色漆黑,他的身影像蟄伏在月色與夜色交接的縫隙間的鬼魅,模模糊糊,朦朦朧朧。
司徒凡頓住腳步,不由分說立刻畢恭畢敬地朝那抹黑暗中的身影鞠了個躬,謙卑地輕喚道:“族長,司徒凡這廂有禮。”
夜中,在長廊上的人,翩然一個利落的翻身,然後從陰暗的落影中款款踱出。
月色靜好,清淨如水。
他的一雙漆黑如墨的瞳仁閃爍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寒光,靜默著走到司徒凡面前,他雙手背到身後,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說:“罷了,不必刻意遵守千年前的規矩,正常說話就是。”
“是。”司徒凡緩緩抬起眼眸,不經意間恰好和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對上眼,一雙平靜無瀾的眸子不禁有些驚慌的波動。
好可怕的一雙眼睛,單單只是意外對上而已,從那雙眸子中綻放出來的寒光就像嗜血的猛獸一樣侵入他的靈魂,讓他很自然地就像脆弱的螻蟻一樣害怕起來……
這就是他一直很忌諱見到這位神秘的族長的原因。
穩了穩有些畏懼的心理,司徒凡聲線平靜沉穩地說道:“司徒今日突然來訪,倘若驚擾到族長的話請海涵見諒。”
邢天絕冷冷地勾起唇,翩然與司徒凡擦肩而過,低笑道:“我與司徒你應該許久未見了吧?上次匆匆忙忙去找末兒,我都沒來得及和你見上一面。”
司徒斂眉垂首,靜靜回答:“應該有五百年了吧……”
“是嗎?五百年了啊?”邢天絕走到庭院角落的一簇紅色冶豔的曼珠沙華面前,輕輕地撫著它那捲曲優美的花瓣,“那你跟在末兒身邊多久了?”
“兩年……”司徒凡悄悄抬眼望了一眼邢天絕那冷寂的背影。
“我知道,你是一個對主人卑躬屈膝,死而後已的好僕人,既然這麼好的僕人不跟在主人身邊,到我這邊來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單純地過來探望一下我這個故人?或者想要來答謝我五百年前對你的不殺之恩?”
司徒凡往前走上一步,正想開口回答,沒想到邢天絕又堵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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