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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邵文柏有時要去村委工作,年越有夜班授課就去上課,沒有就留在自家的溫室和爺爺們忙活,等邵文柏下班再一起回山洞,要是時間太晚了也不回去,就在窯洞房裡住下。邵文柏自己忙歸忙,但他不想年越值夜班。他們小兩口正小別勝新婚,哪裡肯讓年越扔他一人在家去值什麼夜班。
第25章 資格
“年小弟啊,你可真有本事,把我家拉到這個好地方,好兄弟,一輩子。”王珏感激地用雙手捉著年越的肩膀狂搖。
年越被晃了一陣,連連作了個暫停的手勢喊停。他今天才有空和王珏在醫院碰頭,一見面就被王珏熱情以待。
“你家人還好吧?”年越問。
“還好,我爸媽每天去村委那邊打散工,我奶奶退休在家種溫室,還有我表妹這次也跟著來了,現在在醫院當護士,我姨一家不願意來。”王珏給他交待了幾句。
“你表妹不跟她家人一起嗎?”年越問,他記得政府現在都是號召各家親人聚在一起的。
“我姨那家子太重男輕女了,以前問題還不大,現在吃的喝的都是政府發放的了,我姨家有什麼好的都是給我表哥表弟,我表妹在家都吃不飽飯了。我姨家是郊區村裡的自建房,政府找工程隊給她那片區改造了一下,他們村民都不用搬,還是住在自己家。所以我姨就不願跟我們一家來,我表妹是實在忍不下去了才跟著來的。我媽也是看不過眼,再加上我表妹還可以到醫院當護士或護工,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現在看也真是來對了。”王珏絮絮叨叨地跟年越說著,一邊吃第二頓早餐。
每天太早上班,村裡的大多人是少食多餐的。像醫院裡的人,上班前吃一頓,九點到十點吃一頓,中午下班和晚上各一頓。要是村裡有晚上開工的,深夜還有一頓宵夜。
年越一邊吃一邊點頭:“對,就該帶過來。都什麼時候了還重男輕女,還好你姨家不來村子,否則還有得鬧。”
“嗯,我也這麼覺得。其實我表妹是個很好很能幹的人。我家帶來的糧食不多,她怕不夠吃,就在溫室裡大部分地方種土豆,怕菜不夠吃,就去村子那些舊居的廢墟里開闢出菜地,多了曬成菜乾或做鹹菜。現在她下工了之後每天和奶奶忙活這個,別的鄰居也有跟著乾的。”王珏繼續說。
年越說:“你們家人真能幹。”說到菜,他瞄了一眼王珏的餐盒,都是素的,沒有什麼肉。他把自己的肉分了一些給王珏。
“謝謝。”王珏不客氣地吃了,繼續說:“看你家的伙食,就知道你家物件對你不錯,雖然是男的,這樣我也放心了。”
“嗯。他家人對我也好,這盒飯都是爺爺他們給我準備的。我早上起不來,好睏。”年越一邊吃一邊揉眼睛。不是他想晚睡,而是有時要應付一下某人的需求。
“生物鐘還沒有調過來,過一陣就好了。我開始時也遲到過。不過中午多睡午覺就習慣了。”王珏告訴他。
“那我中午就多睡午覺。”年越以前不睡午覺的,這次得調整過來。
“我家曬了很多野菊花幹,你要嗎?可以喝還可以做枕頭。”王珏問年越。
“要,要,我正想做枕頭,你什麼時候再去摘,我跟你一起去。”
“我下工都會去的。現在村裡的人也去山上撿樹枝摘野菜。”王珏說,“你要做枕頭的話我叫家人撿柴時順便給你多摘點。”
“好,謝謝。”年越想著枕頭要做很多個,就應下來了。
“跟兄弟客氣什麼。”王珏擺擺手,然後兩人吃完飯各自迴歸工作。
之後年越中午睡了一覺,下午不需要上工時,就戴著草帽,帶上摺疊板車和蛇皮袋,和王珏幾個醫院同事去山上撿枯樹,順便收點山上的野草藥。這時山上的樹還不許砍,但掉在地上的樹枝有很多,還有人割地上乾枯掉的野草或收集松針葉。這時候山上也有野果可吃,山捻子到處都有,可惜不能多吃,人吃多了就拉不出來。還有一種牛甘子,吃起來澀中帶甘,村民們是用來醃製去了澀味才吃的,回味很甘美。這種牛甘子還是藥食兩種的植物,清熱涼血,對咽喉也有好處,醫院裡的同事們是搶著摘的。
除此之外,大崗村附近的山上還有很多山板栗和山核桃,這是很久以前大崗村的村民們餓怕了,在周圍的山上逐漸種下來的,當作是饑荒年代的一種補充糧食。後來這些東西當特產在城市裡也挺有銷路的,所以村民們一直保留下這些樹林,沒有改種其他經濟效益更高的樹種。十月的時候這類果實進入了成熟期,村委給了原住村民們一些工分補貼,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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