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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尚!劉沁的內心一陣掙扎,眼看頭髮就要將苗尚整個包裹住,像豁出去般,猛得撲過去,拼命扯拽起來。剛要把他從床上拖下來時,頭髮突然轉而向劉沁伸過來,在他手腕處一劃,鮮血立刻湧出。
劉沁不肯鬆手,死撐著一使力,在成功時由於慣性,倆人一同向後倒去,撞上一旁的椅子,呯然一聲巨響。
掑心裂肺的疼痛後,他失去了意識,在迷濛中看到苗尚緩緩站起,腥紅的眼睛微眯著,嘴角掛著邪氣的笑,尖長的利甲伸過來……
☆、鬼男纏22
與此同時,正在恍惚中的嚴齊,聽到巨響,猛然清醒過來,女孩早已不見,顧不得多想,他回身朝屋內奔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腦中嗡然一響,血氣直充而上。
劉沁倒在血泊中,旁邊站著周身鬼火環繞的苗尚,他舔著鋒利的獠牙,苔綠色的舌尖翻繞間,雪白的寒光閃閃,進食後的饜足使眼中的紅光更盛,看到嚴齊時,戾氣陡升,發出一聲似嗥叫似嗚咽的警告。
嚴齊爆出熾燒的磁場念力,混著憤怒,統向半鬼半妖的人集中而去。他不認為現在的苗尚還是以前那個苗尚,因為他傷害了劉沁。
這股力量似有形般,所經之地,塵土飛揚,火星四濺,就在苗尚躲避時,他大喝道:“言能.流火!”
話音剛落,火星變為明火,如有生命般湧向才站穩腳的苗尚,沾膚灼痛,他企圖用手揮開,那火卻跟水一樣從中間分開又迅速合起,不依不饒!
趁此,嚴齊來到劉沁身邊,察看他的傷勢。雙手手腕傷口雖然不大,但血一時止不住,還在不斷往外湧,身體冰涼,應該被吸食了不少生氣。
情況危急,如果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會性命不保!
再抬頭看向另一邊的苗尚,他已經擺脫了糾纏,正伺機而動,向這邊撲過來!
刻不容緩,嚴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銅鈴,鈴身似鍾,上佈滿繁複花紋,圓口尖頂,系一五色絲縷,很是漂亮,唯一奇怪的是,這鈴身內沒有鈴舌。
不過,當他口中唸唸有詞,並有規律的搖晃銅鈴時,叮叮噹噹的鈴聲卻清脆而悠揚,似從遠處,穿山過林而來,帶著潺潺流水之意。
而剛才還在蠢蠢欲動的苗尚聽到這有節奏的鈴音,緩下攻擊的動作,好像有些迷糊,又有些怔然。他看著嚴齊手上的銅鈴,眼中痛苦一閃而過。
“開我法性光明耳,無礙得聞妙法音,免萬般虛妄言!”
低沈的唱誦,緩緩自口中吐出,配合著鈴聲,穿越所有障礙,直達入腦。
苗尚用雙手捂著耳朵,皺著眉頭,口中發出嗚嗚的低鳴,卻無論怎樣也無法摒除刀割一樣的痛楚,突然他抬起頭,狠狠地瞪著房頂某處。
嚴齊警覺地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孩四肢如壁虎般吸附在上,腦袋卻一百八十度扭轉衝著他詭笑,正是張斐死去的女友──夏悠!
正當他要做出反應時,卻已慢了一步,女孩以極快的速度俯衝下來,將他按倒在地,張口便咬在脖子處,大量的生氣被連帶著吸走。
沒有到還有另外的靈體存在,嚴齊怪自己一時大意,剛剛才制住失去理智的苗尚,雖然只是暫時的,現在這個似乎也不那麼好對付。
想到只有“死靈”才能切實傷害到自己的肉體,他驟然提升磁場,集中念力:“言能.風刃!”
四周空氣瞬時凝結成風,打著旋如利刃般直衝女孩掃去,只聽一聲慘叫,身上束縛一鬆,嚴齊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看準機會,將一道寫有真言的咒符焚燼,一條耀眼金黃的繩子纏繞著將她捆禁住,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一道利爪劃破他的後背,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你是‘閃多’指派在陽界的陰差嗎?”苗尚卷著舌頭嘶嘶問道,尖利的指甲抵在他喉頭上。
“怎麼?你怕了?”嚴齊渾身冷汗直流,說話也有些輕顫,只是氣勢不減。
“哼!”苗尚極為不屑地冷笑一聲,指著混亂中掉在一旁的銅鈴說:“你的陽氣極重,又是生靈,還會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法器,肯定是‘閃多’的爪牙,你騙不了我!”
“是又怎樣?”順著他的手指,嚴齊瞟了眼在混亂中脫手而出的銅鈴,表面裝著不在意,內心卻焦急地想著怎麼樣才能將它拿到手,只好儘量拖延時間,“任意破壞陰陽兩界的規矩,被‘閃多’盯上是早晚的事,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你真以為我怕他們嗎?問你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我現在是‘生靈’,量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