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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意思?”直等到邵季安走遠了,劉沁才發問,半天沒見嚴齊回應,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你到是說話啊。”
正在思索邵季安的話時,硬被打斷,他嘆口氣:“意思是說,這件事他管不著。”
劉沁還是不太懂,想繼續問,又怕嚴齊笑他笨,只好換個問題:“那苗尚怎麼辦?”
“他不會傷害苗尚。”當時聽到叫聲後,他只比邵季安晚到幾步,當時張斐倒在地上,那個男人卻看也不看一眼,第一時間保護了苗尚,單是這份行動,就足以證明他沒有害人的意思,“至少暫時不會。”
苗尚的情況太特殊,不保證邵季安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怎麼肯定?”劉沁不放心就這樣讓苗尚跟邵季安走,“他可是個鬼!”
“他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麼?”
“他是滄耳。”是死靈中的亡魂。
在市區郊外兩座山之間的險地,坐落著一座老式宅邸,佔地百畝,近無牲畜,遠無人煙,很是荒涼,偶爾有一兩個生人經過也對它視而不見。
這座院落的主家姓邵,早從七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要細數主家的家譜,那可以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清,由此可見其家族之龐大複雜,邵家是個望族無庸置疑。
院內亭臺樓閣,雕樑畫棟,丹墀飛簷,香草妍花,置身其中宛然有時空錯覺之感,裡面穿梭來去的人物,各有主僕之分。
邵季安將苗尚安置好後,來到本家,一回來就直奔大小姐的房間而去。他的表情不像平時那麼溫文爾雅,眼中肆意竄動著邪氣,將本性毫無顧忌的釋放著。
“是不是你對苗尚下了暗示?”他口氣不善地對著一個黑衣黑髮的女子問著。
“你這是在質問姐姐嗎?”女子清脆甜美的聲音透著股哀怨,一襲純黑色的洋裝長裙襯托出流暢的身體線條,雖然有些偏廋,卻還算起伏有致。烏黑亮麗的長髮直垂到臀,額前的頭簾兒覆蓋到眉際,更顯得一張小臉蒼白無力。此刻她眉峰輕蹙,一臉哀容,小而翹的鼻子聳著,菱唇微嘟,我見優憐。
邵季安卻視而不見,仍冷峻著一張臉,執意要聽解釋。
女子也不再故作姿態,端正了臉孔,嘆口氣:“你一直不肯回來,我有什麼辦法?”
“不只是這樣吧?”邵季安撇嘴,對她的話一點也不信,“而且之前我回來過!”
“季安,‘血祭’是大事,你不能當兒戲,隨便應付應付就完了。”
“我沒有當兒戲,還有兩個月才開始不是嗎?”他滿是不耐,端起女子早就為他沏好的茶水喝了口。
“你知道時間就好。”女子也輕輕泯了口茶,動作跟邵季安如出一轍的優雅。
邵季安忽略她口氣中的微諷,將眼光瞟向一旁案几上羅列的雨傘上,各種質地與材料,每把都精雕細琢,獨具匠心,只是清一色的黑。
他知道姐姐有收集雨傘的嗜好,也明白其中原因,不由放軟了語氣:“自己的身體不好,就不要總是跑出去。”
“如果派去的人能把你請回來,我也不必親自出面了。”言下之意,還是怪他不回家。
“以後我會隔天回來一次,你不用再派人來了。”
“那個叫苗尚的呢?”
“關於他,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處理的。”
“我派有森去探過他的底,想必你也清楚他是個麻煩人物,最好儘快解決了。”
“都說過我會處理的,也不要叫有森再來!”
“不派有森,你會肯乖乖聽話嗎?”
本來緩和的氣氛又有些劍拔弩張,邵季安覺得再談無益,起身要走,又被女子叫住。
“你上哪兒去?”
邵季安背對著她不說話,寬闊的肩膀繃得直直的,明顯地拒絕。
“你是邵家的當代當家,難道就沒有一點自覺嗎?”女子的聲音提高了些,箇中威嚴不彰而顯。
“既然我是當家,那就由不得他人替我作主。”
聽到他這樣說,女子的肩頭微微顫抖,來回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怒火:“好,你是當家,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他人’,自然做不了你的主,以後所有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走進另一間房。
從本家出來,邵季安回到了苗尚的住處,見他還在睡著,也就沒有吵他。
他清楚苗尚的狀況不容樂觀,不僅是生靈,還同時是死靈,今天抱他回來時,更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