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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帝會制裁他的!'伯爵又在哭泣:'我的愛卻不會再回來了;他的心都遺失在地獄了……'
死前;人
會想著不是恨而是愛。不管是去天堂或者地獄;人無法忘記的都是不能再見所愛的恨。
人對世間仍有留戀;想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著觸碰思念。
他終於看見了他;卻無法接近他。巫師說那是神的哭牆;人類永遠無法跨越的界限。
'您已經為帝國雪恥了;而且……您;正好可以趁機擺脫他;迴歸小王子的陣營;奉上您奪來的土地。做戲已經夠了……'
女人喋喋不休的嘴被摁住;諸蜃將女人甩到牆上。他瘋了;他確確實實瘋了。
他愛的人明明是小王子;在鬥獸場看見小王子;在雨夜邂逅小王子;在最寂寞的時候肢體相交;小王子的拒絕明明令他寂寞又傷心那是失戀的感覺……一定!他對他定是憐憫;他腦中一直空白的地方似乎要爆裂開。他連過去都沒有;不能否定現在;絕對不能否定現在!否則;他為何而生存?他生存的意義在哪裡?!
伯爵強烈的恨召喚出哭牆;諸蜃觸碰的剎那聽見哭聲;嗚咽一聲又一聲;聲聲不息。
很快;他自己也哭出來;因為那個人快要死去。
'我的生命為何不能同他等長?!'諸蜃甩甩腦袋;他已經忘記了這是哪一世的怨恨;居然指著天怒斥居然穿過時空鑽進他的耳朵!
'我還是想遇見你……我愛你……'究竟是誰?我是誰?你又來自哪裡?
他快要死去;他卻還糾纏不清。
諸蜃只能悲切地嘶鳴;聲音穿過哭牆的悲哀:'我想跟他活下去!一起一起!''……一起……'
他是誰?諸蜃只能流著淚;伸手觸控眼前的人。
他碰到了他的袖子;他的肩;他的脖子;他的臉頰……他看見了那雙半睜的碧眸……
玫瑰色與碧色相交;他虛弱地□:'我愛你。'
'我會簽在檔案上的單詞是Cerberus;我的名字。我等待到了死亡;我不想那麼永恆地活下去。用所愛的血鋪路;生生世世地走下去;比時間活得還長……悲哀的生命……所有人都死了;自己還活著;無法死去……你是我最後愛上的;我不會殺死的人。'
'不……你要和我活的一樣長;不管是哪路的神明就算是魔鬼要你的命;我也會把你搶回來!'諸蜃將他摟進懷裡;咬破自己的手腕:'我們一起活下去;我把血給你……'他溫熱的血滴落在他身上;卻不見那蒼白的膚色有變化。
諸蜃怪異地歪歪頭;看著哭牆外的人們;笑了。
他手持刀斧;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將他們的頭顱砍下;將他們的鮮血匯
在一起。他斬碎哭牆;自己血肉淋漓;將他把在懷中;走過浴血的道路。
醜陋的血蟲循著曾經的血味爬出來;回到了母體——死去的伯爵的體內。他喝下他們的血;喂到他嘴裡。
他還沒有睜開雙眸;他跪在地上低聲地哭泣;'為什麼?天!明明遇見了;明明再次遇見了!'
……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他抱著他倚在如同地獄的人間;不飲水不飲食。人們不敢踏足;也無法分開他們。
直到那雙碧眸睜開驚豔了騎士;騎士才踉踉蹌蹌抱著他的王子離開地獄。
貝莉和法美爾坐船而來;卻不見王子的父兄。貝莉看諸蜃的眼神如同看災星:'看看;我們殿下碰到你之後就一直黴運不斷;險些丟命險些丟命;哼;這次居然還是詐屍……'
'太吵了;貝莉。'切爾巴斯微弱的聲音傳來;貝莉立馬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騎士一直在守候;卻在王子甦醒的時候;沉默。他的紅眸注視著切爾巴斯;沒有摻雜任何東西僅僅是單純的凝視。
'Cerberus……Cerber……'誰是Cerber?
'謝謝您;諸蜃卿。'切爾巴斯打斷他;'格陵蘭的大陸既然是您奪回來的;您可以做主把他送給任何人。'
諸蜃想辯解;卻無從可辨:我動搖了?我生命裡好像有隻屬於你的空白?太可笑了。
於是諸蜃說:'您從地獄回來之後就想遺棄我嗎?我已經是您沒有價值的工具了;是吧?陛下將您調往機要處調令已經下來了;您就可以將我這個工具丟棄掉了!連同此地子民!您真是無情……'
貝莉的巴掌閃電一樣甩到諸蜃的臉上;'您最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