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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巴斯抬頭看天空;碧眸一如沉潭碧水。
'他是誰?''他在等你;等成了骷髏。'
'所愛。'
'你還真濫情。'
☆、於是我歸去。
》》他教我唱彌撒
我遇見一個少年;他有罕世的美貌。
他加入我們;同我們一起殺戮;他比任何人都瘋狂。他殺人的時候像是繪畫;血紅的顏料噴射出來;染紅了天空。
他沉靜下來的時候;眼睛是碧色的如同沒有漣漪的陳潭;連水波都不會盪漾。他會遠遠的看著地獄犬;聽嘶鳴如同聆聽歌劇。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覺得我也是他的第一個。他不愛我;他卻和我□。他任何時候都會寂寞;那時候他就吻我掠奪我的一切。
他說他能看見亡靈。我問他有沒有熟悉的人。
他說;我孤獨一人。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可能是一切都成風成灰;世界存在;斯人已逝。他大概看不見他們。
我們屠殺了一座鎮子;沒有搶來多少糧食;伯爵很懊惱。伯爵是我們的領袖;我卻覺得他更加有睥睨天下的傲氣與凜冽。
他卻長久地凝視一件藍衫;我覺得他同這世界唯一的牽連都斷了。我害怕地抱住他;那瞬間;他似乎可以隨風而去。
'你;是我唯一的憐惜。'他對著跟隨他的女孩說話的時候;我常常覺得嫉妒與心痛。她是他唯一的憐惜;我又算什麼呢?我們都寂寞;我們相互發洩。
那個夜晚;我壓住在躺在床上看書的他;'總是我在下面不好吧;我也很想嚐嚐你的味道呢。'
'隨便。'他放下書;從枕頭上滑下來;金髮細軟得如同我從公爵府掠來的絲綢。他提了一個要求:'別讓我受傷。'
他不是個溫柔的情人。他常讓我受傷;他自己卻不想受傷。'不公平!'
'那你隨意。'
我真的很隨意;做了很多粗魯的事情;他的身體傷痕累累。
第二天早晨;他比我起得早。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
伯爵在新領地開會;他若無其事地坐在人堆的角落裡;我卻一眼看見了他。他是在鴨子群裡的天鵝;讓人一見就能看見他的與眾不同。
他的風紀扣系的緊緊的;與以前一樣。
我認為昨天自己還是太溫柔。但是;我錯了。
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他還倚在角落。嘴唇發白;我靠近的時候發覺他一直在輕微地抖。
'怎麼了。'
'沒怎麼。'他一貫的論調令我不爽;我們的身體明明那麼親密;心卻被他隔出了一段深淵。
'是嗎。'我一面說一面離開;我停駐在門口;從罅隙中看他。
他從牆上滑下去;過了好一會;他才掙扎著撐桌子站起來。他的金髮不像平
時那麼一絲不苟地紮起來;凌亂地散在額前肩上。他又摔在桌子上;他捂著自己的腹部慢慢滑下去;蜷起身體來;輕微地喘息。
我實在無法看下去了;推開門;他迷茫地抬起碧眸來看我。我看見他的瞳孔漸漸放大;突然意識到那是我的錯誤。
我將他橫抱起來的時候;發現他身下都是鮮血。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是個女人;可是他確實是個確確實實的男人;我親身體驗過的。
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一副王子公主的樣子;他們知道我們肉體關係;以為我們又在尋找精神上的浪漫。
怪醫傑克傑給他看的病。我沒想到他能昏迷那麼長時間;他昏過去就像死去一樣;只有胸膛有微弱的起伏能證明他活著。
我無比地懊惱;假如那天我不那麼粗魯。可是時間不會倒退;神也在瀆職不聽人的懺悔。
等他醒了;傑克傑問他是哪位藍血的私生子。他輕佻地笑笑:'我不想說;你也不要逼我說謊。'
傑克傑聳肩:'算了;我會替你保密的。'
伯爵想要把他遺棄在這座死城;我強力反對。伯爵怪異地看著我;作罷。
然而;我們都被困在這座死城。宮廷終於難以忍受我們的暴行;派軍來剿殺我們。
其實以前也有過;不過都被伯爵反剿滅了。但是;這次的徵軍首領卻是號稱帝國最勇猛男人的肖恩布萊德;他的副將是 北嵐布萊登;被稱為北方的毒玫瑰。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過敗績;伯爵冷笑著要讓這群帝國的走狗輸得連命都不剩。
我們卻被困在這裡;伯爵首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