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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紛紛點頭,一同回道:“正是。”言下,其中一人已彎□將殤離抱起,涵妃在一旁見了,忙又叮囑了一句,“這狐狸的腿受了傷,我剛給它簡單地包紮了下,你們回頭記得再給它上點藥。”
“是,娘娘請放心,方才讓娘娘受驚了,還望娘娘恕罪。”
涵妃本性善良隨和,倒也不會為了此等小事責罰與人,於是只輕輕地搖了搖頭,便轉身去了。
涵妃走後,那兩人趕緊帶著殤離回去,他倆今日擅自開啟籠門才致使這隻狐狸有機會逃走,怕是之後也難逃責罰,所幸狐狸是尋回來了,不然指不準連這顆腦袋都得掉了。
而殤離見逃跑無望,心中不由泛起悲憫,再被關入籠中時天早已黑透,屋裡沒有點燭,但憑著窗外透進來的幾許月光撐起一絲陰冷的光度。
殤離蜷縮在籠子的角落,突然有些想念他的師父,這時候,師父應該已經發覺他不見了吧?想來師父定當對他很失望,自己還真是個不聽話的徒兒,一次又一次對師父食言。
那一夜,殤離感到前所未有的冷,照理說,這裡再冷也不該比天蓮山頂冷,可是偏偏身體就是止不住地輕顫,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兒。
果然,事實證明他的預感並沒有錯,而那日,殤離被人帶走的時候,他的腿上還纏著一條錦帕,那是昨晚那個溫柔的女子給包紮上的,事後那兩名侍衛也沒幫他上藥,不過傷口現在也已結繭,倒不算嚴重。
昨兒聽人喚那女子為涵妃娘娘,看來她腹中懷著的便是龍種了。
殤離正思忖間,卻已被人帶入了一座殿內,內室生著暖爐,屏風之後隱隱傳出女子的痛呼聲,穩婆在一旁叫著,“再使點勁,娘娘,再大力些,孩子就要出來了。”
聽著這樣的聲音,殤離的雙目霍然睜大,他想他終於知道了,那群傢伙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果然伴著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緊隨而至的卻是穩婆的一聲尖叫聲。
之後也不知是誰將殤離往床上一丟,隨之門外闖進了一群人,穩婆一見有人來了,立馬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床榻,“涵……涵妃娘娘她……她生了只狐狸!”
殤離眼尖,那一刻他分明瞧見有一人趁著混亂帶著孩子從窗戶逃走,那個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嬰兒才是真正的皇子啊!
他想要追去,然而一起身卻見面前伸來一排刀槍,殤離仰起頭叫了聲,可是誰能聽懂他的意思?他這一舉卻反倒是讓人都信了穩婆那番荒唐之言。
床上的涵妃雖是疲憊,但聽見此等冤枉陷害也是急了,努力地撐起了半個身子,她使勁搖著頭虛弱地啟口,“不是,我沒有……”
皇帝是事後得了訊息才趕來的,那前去通報的小太監說得糊里糊塗,只道涵妃娘娘生了個怪物出來,皇上趕去一瞧,方知是誕下了一隻狐狸。
眾人紛紛退至前殿,穩婆在一旁仍舊抖著聲道:“皇上,您看,這涵妃娘娘該不會是狐狸精轉世吧?”
皇上聞之當即大怒,首先將脾氣全部發洩在了那穩婆身上,他一個轉身,從貼身侍衛腰間拔出劍,對著那老婆子的心口就是一刺,“不知好歹的老奴,叫你來管朕的妃子!”
那穩婆想必到死都沒料到自己最終竟會落得如此下場,而皇上在殺了穩婆後仍無法消氣,又提著劍進了內室,欲將那對妖怪母子一併除了。
殤離隱隱察覺到殺氣,出於本能,他對著門外一陣嘶吼,同時將涵妃護在身後,有些聞風趕至的大臣見了此等情形,紛紛獻計,“皇上,照老臣看,這對母子殺不得。”
皇上轉過頭,對上那名老臣,“此話怎講?”
“皇上龍體重要,此二人乃是妖孽,還需請法師前來降服才是。”伴著那老臣子的話,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的趙瑞亦站出來呈言,“倒不如就暫且關押此處,立馬派人尋法師入宮畫符,免得殺之不成橫生禍端。”
皇上對於妖鬼之說雖不太相信,但心裡到底有點顧忌,於是沉默了片刻,終是下令,“立刻去辦!”
“是。”
……
殤離一直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涵妃的面前,以此來保護那個曾經對他有過恩惠的女子,雖然對涵妃而言,包紮傷口可能只是舉手之勞。
最終,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了他倆,那冷冷清清的感覺,可想而知,這裡以後必當成為一座冷宮。
細細想來,這一切都是那麼可笑荒謬,先前孩子誕下時分明就有哭聲,只是在場的人全被買通,無人會為他們作證,再來他殤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