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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不動,他面前那隻怪物竟然也不動彈,一時之間就像敵人對峙那樣僵持住了。
為了震懾這隻怪物,容墨將刀舉起、對準了怪物的頭部,期望尖利的東西能使之退卻,就像彎腰撿石子能嚇跑野狗那樣。可那隻怪物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那隻怪物站在洞口,在容墨舉刀之後,竟然從一旁的石堆取了根石柱、握住一端向自己這邊揮動了一下,就像在使用擊打型冷兵器那樣。看到這個動作,容墨的瞳孔猛地緊縮。
“製造與使用工具,是動物向人類進化的重要標誌之一。”那麼,也就是說……這怪物,是人?
是生物進化的錯誤還是生化人之類……容墨胡亂猜測著,他腦中已經亂成了漿糊。現在他再看面前這個直立行走、將翅膀收在身後的人形怪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個沒有頭的男性鬼怪。心中難以抑制地生出了恐懼,容墨實在按捺不住,於是向後退了一步。
很快容墨就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面前的怪物突然張開了翅膀,容墨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騰空飛起,繼而浸入了冰冷的液體之中。
他被拋到了水裡。
因為是在湖邊、水並不深,因此容墨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就算如此,那陣衝擊力和湖水的寒冷都讓他哆嗦。除此之外,相機浸水面臨報廢這個噩耗也讓他苦惱。
容墨本以為這隻怪物是想淹死他來著,但很快就改變了想法:有槍聲響起,而那怪物一邊的翅膀垂了下去。他看到那隻怪物跌跌撞撞地飛到了岩石後面,同時聽見那隻怪物發出了巨大的嗡鳴聲。
危機暫時解除,容墨終於有時間思考:所以說這古怪的“天蛾人”把自己拋到水裡,到底是為了更好地攻擊還是為了救自己?這隻會在災禍之前被人目擊的生物,究竟是象徵著噩耗還是在幫助人類?
容墨一邊想事情一邊試圖爬起,結果就是幾次努力都摔回了水裡,直到一隻有力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對方不顧他身上全溼又沾上了泥沙和水藻,將他擁到懷裡、以體溫為他取暖。
不用抬頭看,容墨就知道對方是誰了。知道林夏趕來,容墨不禁驚喜交加,正打算說點什麼,對方卻先一步開口了。林夏的語氣很冷淡、還有點生硬:“我說過,你不要一個人來。”
容墨被這麼一噎,原本準備好的情話就都嚥了回去。他總覺得對方的語氣裡透出了些危險的意味;加上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容墨不敢在這時候讓林夏分心。他低頭,看到了對方手中的雙筒獵槍。“剛才是你開的槍?”
“不是,是你單獨拜訪的男人,我們唯一能找到的目擊者。他恐怕想對天蛾人開槍很久了。”林夏平淡地敘述,拉著容墨上岸。
“這不奇怪,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人生也是因為天蛾人而毀掉的。”容墨說著,眼睛卻一直在林夏臉上打轉。他總覺得現在林夏很不對勁:一方面,對方的態度變得很漠然,他知道林夏心腸還是不錯的,絕對不會用那種冷漠的語氣說起別人的遭遇;另一方面,林夏平時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扯著自己、多數時候都是自己粘著對方,尤其是在有危險的情況下。
林夏,你到底怎麼了?
容墨有點擔心對方,想要開口詢問,之前他拜訪的中年男子已經拿著槍走到了兩人面前。他現在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我打到它了。如果今天走運的話,我們就能殺死它!”說罷就先一步向假山走去,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轉到那後面去射殺那隻怪物一樣。
殺死?容墨拿眼睛瞥林夏。
林夏感覺到容墨的目光,於是做出解釋:“我並沒有對他承諾什麼,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容墨舒了口氣:“那麼,現在呢?我們兩個沒必要去射殺天蛾人,可要是讓這個可憐的老男人獨自冒險,似乎也不太合適。你是怎麼打算的?”
意識到容墨是將決定權交到了自己手中,林夏的眼神柔和了一點。他握住了容墨的手:“你因為那生物受傷了麼?”
容墨不解其意,但還是下意識地抬起左臂、看向左臂外側。之前這個部位被那怪物長長的翅膀抽打了,掉下水的時候無暇察看,現在容墨感官逐漸復甦、覺得左臂疼痛,才發現那裡的衣服被撕裂了,面板上多了一道正在向外滲血的狹長傷口。
容墨放下手臂,聳了下肩:“這不算什麼大傷。”林夏卻是面色暗沉地盯著他的傷處,最終說了一句:“我們去幫那個男人。”
“林夏?!”容墨甩開了林夏的手。他終於發覺對方不對勁在哪兒了:現在的林夏,就好像只有自己是唯一重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