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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院中度過餘生’。只不過,你太小瞧我爸了,他可不是會被奇奇怪怪東西嚇到的人。更何況,這報道不夠真實;就在剛才,我們還見過一個倖存者呢。”
林夏微笑:他不知道容墨這種大條又遲鈍的性格好是不好;但說到底,他自己喜歡容墨這樣,如此就足夠。“下午你還想留下歇著麼?查資料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做完。”
二人當然想過尋找其他目擊者進行詢問,可他們做不到;那些人根本沒法解惑,因為他們都死得差不多了。
在過去三十餘年的時間裡,國南部有上百人聲稱見過天蛾人。他們對這生物的敘述大同小異,連經歷也頗有相似之處:他們遇到天蛾人時並沒有遭到攻擊,但在那之後很短的時間裡就會自殺或是精神失常。因為這生物死去的人有很多,但奇怪的是,政府從未對此作出解釋,只是更嚴密地守衛有天蛾人出沒的地方;它們只在幾處特定野生動物保護區附近出現,加強對保護區的守衛也不奇怪。
唯一存活的目擊者不願意合作,他們除了等待就別無他法。幸運的是,那男人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容墨是被電話聲給吵醒的。他本來睡眼惺忪、腦中迷迷糊糊,卻在接起電話的一刻被激得徹底精神。從聽筒內傳來的聲音十分尖利、充滿了驚惶;對方飛快地說了一大堆,容墨卻只捕捉住了重點——“它現在就在我的房子附近!無論你們使用什麼方法,只要讓它遠離我就行!”
其實我們總體上也是被怪物追著跑的型別您真的沒必要把我們當捉鬼能手什麼的……
“我立刻過去。”容墨結束通話了電話,寫了張字條壓在桌上;他不想林夏擔心。至於林夏說過的那句“不要一個人去見他”,容墨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在他的潛意識裡,林夏只是放心不下,絕對不會為了這種事責怪他的。
這次再見,容墨髮現這個中年男人與上午的模樣不同了;如果說之前是在漠然麻木之下藏著絕望與瘋狂,那麼現在,這個人就把那絕望與癲狂的情緒全部表現了出來。
“謝謝,您沒必要給我倒水。”容墨傾身上前,接過了那男人手中的杯子;看著對方雙手不住顫抖的樣子,他真擔心對方把水杯給摔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對方不說話,容墨便喝著水想事情。他已經不需要驗證天蛾人是否存在了——方才他在看到了這屋前的土地裡的一對腳印。和人的腳型很像、腳趾前端卻是尖利的形狀,如果按人的標準從腳長推算身高,至少有兩米高。“那隻不明生物,身高超過了兩米?”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搖了搖頭:“沒有那麼高。如果你看過報道就知道它的外形像是沒有頭的成年男子,假如他有‘頭’的話,大概會超過兩米。自從我遇上了這東西,生活就徹底亂了,人變得擔驚受怕、也很容易發怒。它經常在我家附近和工作的地方出現,暴風雨之前看見過它,龍捲風襲擊本市之前看見過它;就連當初銀橋坍塌的那次,也是它把我吸引到河邊去的。”
容墨撲哧一樂:“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它挺喜歡你。你不是記者麼?它這是在給你提供新聞呢。”容墨知道這樣的玩笑挺不厚道,畢竟對方被這怪物打擾過許多次、甚至連人生都因此葬送。但他聽了對方的敘述後,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生物的本意並不是要傷害面前這男人。
“或許,但它害我變成了炸橋的罪犯。”男人苦笑,忽然又激動起來:“你們……你們是為了捕捉它或是獵殺它才來的麼?”
“為什麼這麼問?你想殺死它?”容墨不答反問。他和林夏的原則是在保住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不干擾任何自然生物的正常活動,但現在說這個肯定對他問話沒有任何幫助。
“剛才我開槍打了它,撕裂了它的翅膀。”
容墨的眼睛瞬間亮了:不同於男人的恐懼與神經質,他瞬間就提起了精神:“你打中它了,它卻沒有攻擊你?看來這怪物的脾氣還不錯。”
男人不語,只是起身走開、取了些東西過來。
容墨接過了對方手中那個東西。最初他遠看覺得那是團沾了血的線團,拿到手裡才發現這東西的材質和之前林夏給自己看的那一小團纖維是同一個材質,就是那生物的翅膀無誤了。“我可以帶走它?”容墨試探地問。
那男人看了容墨一眼,似乎覺得這個要求很奇怪。但或許是對天蛾人厭惡到了極點、以至於他不想接觸和這生物有關的任何東西,他很快就趕蒼蠅般地揮了揮手:“當然可以。”
容墨將翅膀碎片放在密封袋裡收好,繼續與男人談論關於天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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